“对了,明天白少搞聚会,你去不去?”周韬转移了话题。
汪子才打了个哈哈推辞道:“不去了,你看我还发烧感冒呢。”
“看来你真是为了那位收心养性了啊。”周韬感叹道。
“嗯哼。”汪子才弯了弯嘴角。
这倒是事实,自从认识施辙开始,他就没再和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胡混过。除了和周韬还保持着联系,其他的纨绔子弟他都开始渐渐疏远了。
“那下个星期五晚上有空不?过来我家玩。”
汪子才故意调侃他:“怎么?周略肯放过你?”
周韬说,“别提那家伙,他出差去了。”
“哦——”汪子才拉长了声音说,“原来是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啊。”
“呸,你这话什么意思?”周韬骂道。
汪子才懒洋洋地说:“要我来陪你行啊,可哥哥现在没有车,你过来载我啊。”
“就你这少爷逼事多。”周韬又骂他。
打完电话后,汪子才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直到听到门铃声,他以为是施辙回来了,连忙赶去开门。门一开,却站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汪子才一愣,便听那人文质翩翩道:“您好,我是施少的私人医生。请问您就是汪少吗?我受施少所托,负责前来给您看病。”
“是的,请进。”汪子才让了开了身子。
那人微笑着说:“看到我,您似乎很失望?”
“没有。”汪子才支吾了过去。
这可是施辙的家啊,他要回来自己也有钥匙,何必要按门铃呢。自己真是烧糊涂了。汪子才默默在心里暗嘲自己。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管隽。”他说着,在椅子上坐下。
汪子才也在沙发上坐下了,随口问道:“哦?是俊俏那个俊吗?”
“不。”管隽忽然抓过他的手,修长的指尖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望着他的眼睛说,“是隽永的那个隽,不过这个字也念jun。”
汪子才很淡定地抽出手,问道:“可以开始看病了吗?”
管隽微微一笑,“当然。”
以汪子才多年的情场经验来看,管隽相貌实在不赖。与施辙的气质不同,管隽给人的感觉更温和,但是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时候,却又让人看不清深浅。
按照常规测量体温、听诊,管隽边写病历,边说:“扁桃体有些发炎。您是不是着凉了?”
“嗯。”汪子才点点头。
“我给您开了些药。这段时间要忌口,忌辛辣和油腻,多喝水。”
“好,谢谢。”
管隽站起来,忽然俯下身,把手撑在他的头边,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医生的角色扮演完了,接下来我能问些私人问题吗?”
“看病就看病,别耍什么花样。”汪子才难得冷淡起来。
管隽笑了,凑近了一点说:“放轻松,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汪子才面无表情地说:“医生,我有病,离我远点,我怕传染你。”
管隽笑得更开心了,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没关系,我不怕。”
汪子才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笑得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他边笑边说:“管医生,你难道不知道我汪子才的名声是出了名的臭吗?”
管隽却说:“我早听说过了,可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发现你还挺对我口味的。”
“那你真是重口味。”汪子才嘲讽道。
“谢谢夸奖。”管隽谦虚地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促进一下我们的感情?”
“抱歉,我只做上面那个。”
“为什么不试一下做下面的?”管隽边说边把另一只手放到他肩上,“我是医生,你可以相信我的技术,我会让你舒服的。”
汪子才有些厌恶地挥开他的手,“没兴趣。”
“如果是施辙呢?”管隽反问道,“如果是他,你愿意做下面那个吗?”
汪子才一怔,沉默了。
“以我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我觉得他并不喜欢你。既然如此,何必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呢?我会比他温柔,也更懂得珍惜你。”管隽循循善诱。
汪子才抬头,很认真地问:“如果他不喜欢我,他会收留我,会为我找医生吗?”
管隽嗤笑道:“当真如此吗?那不过是一种表象而已。”
正当此时,一个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看病看好了吗?”
汪子才一侧头,却见施辙环抱双臂,倚在门口,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管隽悠然自得地站直身子,又恢复那个翩翩风度的斯文医生,微笑着说:“已经看好了,施少。”
“看好就走吧。”施辙烦躁地说。
“好的。”管隽收拾好自己的药箱,临出门口前还特地转身,冲汪子才眨了眨他那桃花眼,“记得保重好身体。”
等管隽走后,施辙一言不发地关上门。转过身,却见汪子才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施辙阴沉着脸说:“要乱搞就滚出去,别让我看见。”
汪子才抬头看他:“你这是生气了吗?”
“你只是让我感到恶心而已。”施辙语气冷淡。
“哦。”汪子才点点头,难得地没有嬉皮笑脸或者插科打诨过去。
施辙把之前随手放在一边的纸袋扔给他,冷声说道:“不合适就扔了吧。”说完,便转身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汪子才连忙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新的衬衣、西裤和睡衣。再往里翻找,竟连内裤、袜子都有。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