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想办法的人死在他的手上。

姑娘很随意的说:“先自我介绍,以后也好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我叫阿姊,你呢。”

白千行心说这名字起得不是占人家便宜么:“白千行,千里之行。”

阿姊:“你是犯了什么事到这里来的?”

具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父亲非得把自己关在这里,白千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好挑一些自己确信地说:“因为,擅离职守。”

阿姊轻笑:“不至于吧,难不成现在佛兽管理制度这么严了?”

白千行不让这姑娘套话,便立刻问:“你又是为何进来的?”

阿姊笑说:“我的传说你没有听说过?当然是杀人剥皮蚀骨啦。”

白千行不屑地轻笑一声,显然是没有把这话当真。

若是有人推荐这姑娘的事迹而害怕地一颤,这姑娘可能会暗自窃喜,若是像白千行这个不屑的,这姑娘就会生气了,仿佛是自己干了以前造福人类的事情而没有人传颂似的,立刻站起来,走到白千行跟前,把脸凑近,试图让对方害怕自己。正当他准备吓唬这个男孩的时候,看见了白千行脖子上带着的一个小金铃铛。

想伸出手去拿起来看,可一想到什么,又把手放下,严肃地问:“你这铃铛哪来的?”

白千行伸手捂着自己的铃铛,似乎在护着什么可了不得的东西。见他如此,姑娘就不急着索取了,站起来无所谓地笑笑:“前面的人,抢着争着要这玩意,如今倒好,你却把它戴在身上当首饰,真的是暴遣天物了。”

白千行才不管这是什么宝贝呢,就是一根稻草,只要是教主送他的,他都当宝贝。

大芸山。

袁三岐被吊在地牢里,霍己厌站在他的上前,手里晃着一根鞭子:“袁护法,你知道你现在活着的唯一意义是什么吗?只要你乖乖说出葬花鼓的秘密,我就既往不咎,仍旧让你安心当你的护法。”

袁三岐翻着白眼看着霍己厌,他的目的自然远不是当个护法那么简单的,他还妄想着可以操控眼前这个似是而非的教主。

霍己厌笑说:“袁护法这样真真让我为难,我是一心向善慈悲为怀的,可是你不依,我可就没有办法,仁至义尽咯。”

邪念一起,炽瞳一亮,三瓣红莲没于发际线,藕荷异香四处狂散:“来人,泼硝磺!”

一般无脑信徒立刻搬来硝磺水,俨然已经忘记了刚刚教主在传教会上说的话。

也是,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他的内心,有两个人在挣扎,一个是他的母亲用血养大的灵魂,一个是过去嗜血如狂的疯子。

“等等!”

及时雨总是那么准时。

霍己厌转身,看见从地牢外缓缓走进幽暗的人,叫了一声:“师父。”

瞳孔渐渐褪色,红莲也有所收敛。

度寥瞧着眼前的徒儿,像是偶遇的家常话:“瞧瞧你,现在都已经变不回去了。”这语气十分随意,似乎霍己厌变不变回去都是无所谓的,也没有责怪,也没有心疼。

葬花信徒这些人能够在短时间内聚集在这里,并且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全靠耍心眼的袁三岐是不够的,这里面的功劳几乎全是度寥的。在葬花清剿后没多久,参与这场战役的度寥便从法华寺消失,当然,寺里人对此表示是度寥外出修行渡劫成佛陀了,无人知道他隐姓埋名地一直在打理葬花教的遗迹,将这些受到排挤的葬花教信徒集合起来,给他们一个完好的生活环境,原搬组织建造一个和曾经镜云邸尽可能相似的葬花殿,以及,完美地保养了葬花教主的遗体。

曾经,葬花教主刚刚建立气葬花教的时候,度寥曾一度居住在镜云邸——当年的葬花殿,他时时刻刻陪在师弟身边,好言相劝他回去,并时刻监督他不要干出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葬花教主撵他不成,也只好任由他随意。

所以他是认识袁三岐,和葬花教的一众信徒的脾性的,似乎也是看着他们一步步壮大的。

度寥看了一眼袁三岐,没把他当回事,朝向霍己厌说:“葬花鼓是我拿出来的,葬花鼓的秘密,自然没有谁会会比我清楚。”意思就是让霍己厌来问他,别理这个袁三岐。

如今霍己厌怨念也散去了,就没有那么大想要弄死袁三岐的想法了,便只让人将他关着,自己引着度寥离开这个幽暗的地方。

来到葬花殿,度寥似乎有些痛心疾首地说:“你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霍己厌自嘲一笑:“我能有什么办法,似乎一切都是我的命。”

度寥便不再怨怪:“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霍己厌对这个师父一向信任:“我想要让三界认可葬花教,让葬花信徒有容身之处。”

度寥摇摇头:“这个不简单。”

霍己厌:“我当然知道这个不简单,但是不管我承不承认,这都是我曾经犯下的错,不然我也不会答应袁三岐回来重新当教主。”

度寥笑睨:“没想到你这一世倒有了些人性。”

霍己厌听出了自己师父在打趣他,一散之前的阴郁,佯怒道:“别说的我上辈子好像很凶神恶煞似的。你看我的那些信徒,不照样依赖着我么,说明我上辈子也不是那么混吧。”

度寥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并不打算和他讨论关于上辈子的事情。

霍己厌也坐了下来道:“对了,我听袁三岐说,我是个什么阳什么阴体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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