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只猫放出来吧,它会咬档案的。”庄湄说。

“反正那些客户资料都是半年前的,最终都会销毁。”温禧走在前面说。

“你都放我出来了,你就放了它吧。”

“自己的宠物,自己领走。我领走我的,它,需要等它的主人来领它。”温禧回过头来,冷哼着说。

是啊,她在温禧这里,就是一个宠物,自保尚且不能够,何况是帮别的畜生同类求情?

两人进了电梯,下楼,去了地下停车场,车门一关,温禧就一路踩油门开到她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别的女人的香闺是什么样,庄湄不清楚,但好歹有点花草,而温禧这间公寓里,一个花骨朵都没有,没有丝毫像个女孩的点缀,无意间瞥见吊灯下面的黑色牛皮皮沙发换成黑色绒面沙发,她不禁抬了抬眉头。

“你喜欢新沙发?”

庄湄摇头,她不喜欢沙发,尤其不喜欢这么大的沙发。

“我喜欢。”温禧意味深长的看了庄湄一眼,庄湄支吾着回答道:“你喜欢就好。”

“我的指甲很久没剪了。”

“好的。我来帮你剪。”

“先给我放洗澡水。我还要整一个报告。”温禧提着笔记本去了书房,脱离她的视线,庄湄暂时松了一口气,她先刷了一遍浴缸,再放水,温禧不喜欢洗澡水里掺任何东西,什么精油、香水、浴盐,一律统统不要。

这活,倒也轻松。

半蹲在浴缸边试水温,差不多了便去叫温禧,岂料一转身,温禧已经不知道站在门边多久了。

“你的报告,已经整理完了?”

“是的。”温禧走过来,伸开双臂,庄湄便低下头来替她更衣。

解开她的纽扣,褪去她的所有上衣。

拉开她的半身裙,褪去她的所有下衣。

温禧靠在浴缸里,四肢舒展,她伸出手去,庄湄便从盥洗台下面的柜子里找出一套做工考究的工具,开始给温禧剪指甲。

和走时候相比,她的指甲确实长长了很多,只是被掩盖在浅灰色指甲油下,轻易发现不了。

“你看着我的指甲干什么?”

“没有。”庄湄开始卸指甲油,一根一根手指,认真的擦拭。

“它们这么长,会弄疼你的。你最好剪短一点。”

“……”庄湄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热气蓊郁中,温禧伸出另外一只手,拨开庄湄的刘海,抚了抚那个还未淡去的疤。

“你明天请假去周海生那里看看。”

“哦。”

温禧收回手,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跪在地上给她修指甲的庄湄。

庄湄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加倍认真的修剪指甲。

直到食指修剪停当,她抬眼望去,温禧靠在浴缸里闭目养神,她不发话,她亦不敢离去。

半响。

水凉了,温禧站起来,庄湄又连忙给她擦身换浴袍。

系上浴袍后,温禧说:“你可以回去了,我这里一会儿还会有人过来。”

“……好的。”庄湄从来都知道温禧有别的女人,但这还是头一次听她提起,怪不得一回来就要修剪指甲,磨刀不误砍柴工。

“你不好奇是谁?”温禧点了根细雪茄,侧头轻声问。

“那我还是早点回去。不耽误你们。”庄湄转过身去,温禧冷不丁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你真的不好奇。”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庄湄已经习惯了温禧这样总是从她背后来发难,看不到她那双冰刃般的眼睛时,庄湄心安理得的当起鸵鸟,她低声说:“就算我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只会羞辱我。”

“……”温禧捏住庄湄的下巴,迫使她看向客厅的镜子,她在她耳边说:“幸亏你没问,你要是问了,我会把你留下来,到时候,两个人,会玩死你。”

庄湄点头,“谢谢你的仁慈。”

“滚。”温禧推开庄湄,庄湄就这么走到门口,迅速穿上鞋子便离开。

是如何坐上计程车回家的,庄湄已经记得不大清楚,直到回到家还是一团漆黑,她才浑浑噩噩的清醒过来,一进门就听见苏唯和方之灵在对骂。

“屁公关经理,不就是个鸡头吗?出国旅游了不起啊!有本事你移民啊!你能移去哪里?越南老挝吗?哈哈哈哈!”方之灵好像在摔东西。

“洗头灵,你大爷的嘴怎么能这么贱!你自己*就以为全世界都是鸡吗?又是你!这个月轮到你交水电费,你又没去交!”苏唯的声音有点哑了,显然是吵了不少时候。

“你们没给我钱,我怎么交!苏唯,你说谁*??你才是*的!”

黑暗中,激动的方之灵终于撞上了庄湄。

“庄湄,我们不是说好了,轮流叫水电费,交完之后,拿□□或者支付宝凭证回来,我们再分摊吗?这个贱人是不是好多天都在外面睡男人,把这事情都忘了?啊?”

“你们能说得大声点吗?我听不到。”庄湄失笑的说,两位室友开始大声喊,直到隔壁住着的一对小夫妻敲门骂道:“你们吵够了没有!我们还要睡觉呢!明天不要上班讨生活啊!?”

“关你们什么事!”方之灵和苏唯异口同声的说!

庄湄在黑暗中摇摇头,她拿出手机,就立刻看到周医生发来的短信,写着【上午十点一刻】。

看来不能睡懒觉,那家私人医院离这里最起码有一小时,坐公交的话。

而原本的内部矛盾,已经转移成外部矛盾,方之灵和苏唯联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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