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贞操这么一说!”

皇子澈不怒反笑道:“好好好,数你说得最对,既然我fēng_liú多情,那么你呢?平日你又是如何对待此事的?”

“……”

见他不解,皇子澈遂又轻咳一声:“想必你知人事也不晚,而舅舅又未为你置过半房室妾,那么这些年你又是如何纾解的?”

左齐双颊一热:“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不用问我也知道,想我平时不找人陪时也会如此,不过这自行动手的话心中必定在想着某个人,而那个人也必定是位婀娜多姿的曼妙女子。就我而言,想得最多的该是那‘傍花楼’的沁儿了,现今看来,像她那般相貌的女子也不算罕见,只当那时年少未见过世面罢了。”说罢着又觉将话题扯远了,便又接着道:“你倒是说说,你那种时候心里想着的是谁,那人我可认得?”

左齐自思,他说的是句句不错,打从第一次在梦里见他亲吻自己,这臆想的便不可能再是其它人。那时两人时常相拥而眠,耳鬓厮磨下必需隐忍克制才不致被其发觉,这于他而言是极大的折磨。常是半夜偷偷溜出房门,脑海里描画他的一颦一笑,想着他的温软而不具任何暧昧的话语才能释放,然而在释放过后又在心底厌恶自己。纵是在男风盛行的当下,两男子交合终究是有违人伦的,平常人家尚且不耻,更何况生于皇室生于官宦之家的他们呢!

若如实相告,只怕从今日起他会对自己避而远之,再不会让他陪伴在旁。既是如此,就只能让这龌龊、可耻的情愫深埋至终不得见天日的地底!

左齐喃喃道:“那人只在我梦里出现过,连我自己都未能弄清,你又怎会知道?”

皇子澈干笑一声,胸口莫名涌出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就如被石磨碾压过一般,四肢百骸都泛着酸楚。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沐浴完毕,皇子澈如往常般将他抱出桶来,也不先顾着自己,反倒仔仔细细为他擦去身上的水分。这些事其实由他自己来做就好,可不知为何,自从左齐戴上这副脚镣,他便觉得自己理应如此对他。今日左齐倒也听话,任他为自己穿衣梳头,各个细节都不放过,仿似这枷锁连着他的双手都给锁住了。

话说穆玄擎已有一年多未去过阑央宫,任是不用多作打听,也会有人一五一十将那边的情况告之于他。想来皇子澈到朔国已有四载,这期间与他照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却都是奔着某个目的而去,无非就是变着法儿的折磨他们,多去一次便被多恨上一分,也不知到此时,那两人是否已攒足了仇恨。

穆子段本是累得再动弹不得,不料夜半被梦扰醒,摸了摸枕旁发觉身旁无人,瞬间便褪了睡意。屋内一阵寻觅,只见穆玄擎正背对着自己负手立于窗前。他身上就只穿了件单衣,颀长宽阔的背影略显得有些寂寞,墨染的青丝泻了一肩,窗外偶飘进来的风扬起几缕来,乍一看只觉是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光景。

穆子段皱着眉看他,也不知这人就这么站了多久,折腾了一夜到这时竟还没睡,真不知他是不是血肉做的。

强撑着下了榻,走起路来脚下难免有些虚浮,无意间膝盖撞到一旁的矮榻,这声响惊扰到正出神发愣的人。

穆玄擎扭过头来,一贯冰冷的脸此刻竟显露出些许笑意,衬着霞姿月韵的端丽相貌,在夜色中便越发觉得柔和了。

他忙行上前将人搂于臂弯之中,柔声道:“可是我吵着你了?”

穆子段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并懒懒道:“你心里吵吵嚷嚷的,即是隔这么远距离都能听见,愣是将我从梦里揪出来了,今夜你欠我一个好觉,我暂且不与你计较,只不过你要同我说说方才在想什么?”

揽着怀里的人往前挪了几步,自己先坐上矮榻,再将穆子段安置于自己腿上,稍许片刻,穆玄擎道:“跟了我这些年,我心里想什么你再清楚不过,又何必明知故问?倒不是我心中生急,只是此事一日未完,我心中就一日不得自在。”

穆子段懒懒一笑:“万事皆已安排妥当,你有什么好不安的,想是那边也差不多该动手了,估摸着这两月内便会有来信,你耐心等着便是。”

“到那时,你就该去充当充当好人了。”说罢,便又低头吻了下去。

“你还来,就不能放过我一次……”

“是你自找的。”

“你……”

不出两月,果然收到渠国那边的来信,穆子段将信阅过才将信交予穆玄擎,两人商讨一阵,他这才往阑央宫去。

第40章 第四十章

此时严冬已过正是万物复苏之时,加之每日天气晴朗,一到夜里空中便繁星密集。两人因午觉睡得足,到这会儿也没有多少睡意,辗转了一阵便相携着出屋观星去了。也不知在院中坐了多久,夜至微凉时正打算回屋去,忽闻见一阵响动,两人遂四处观望……

也不知这穆子段是如何避过宫中侍卫的,只见他翻了墙头进来,见两人都在,忙‘嘘’的一声。

皇子澈起身向他走去,凑近了才看清来人,想来穆子段从未到过这里,今日突至也不知是为何。只道他与这人素无瓜葛,今日见他鬼鬼祟祟的,也不知是躲着谁,皇子澈一阵好奇,便问:“穆大人深夜造访,可是有事?”

穆子段道:“的确有事,可否方便屋内一叙,也好让我慢慢道来。”

皇子澈看了眼左齐,见他点了点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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