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小砾砾。

“呜……”陈砾发出一声类似于悲鸣的呜咽,他突然睁开眼,猛地推开墨休。

墨休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伤心难过就见到陈砾弯着腰剧烈地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从他下巴上滴落,仔细一看却是眼神都没了焦距。

墨休顾不得自己连忙从地上爬起,扶着陈砾摇摇欲坠的身体,入手的灼热令墨休感到心惊,他急切的问:“乐儿你这么了?!天哪,你额头好烫!”

陈砾的意识模糊,他感觉比起额头,他的心口似乎更加像是装满了岩浆,周围的感知渐渐褪去,他又闻到了那股甜腻的味道。

很淡,淡得可以忽略不计,但却像燎原之火加剧了他心头的火热。

这是陈砾最后的想法,受不了刺激的陈砾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因为他突如起来的昏迷,惊动了校长。他一醒来,便见床前围满了人。

岳戎斜坐在他床边看向身后,喻希钊站在一边,脸色非常不好,正在做自我检讨。

“是我不好,这几天陈砾同学又要训练又要招待威尔来的学员,我没有适当减轻训练量,反而以冲刺突击的理由加大了训练,是我没有考虑到学员的身体状况,校长,你罚我吧。”

“好了,都说了不是你的问题,罚你做什么?”岳戎摇了摇头,对旁边围着的一群白大褂说,“确定只是劳累过度?”

“是的,有点轻微的热感,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一名医务人员答道。

“嗯,那就好,等孩子醒了,再做个全面检查吧,有任何问题及时上报。”

“是,校长。”

“校长。”陈砾声音出口才发现小到大概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哦,醒了。”岳戎年纪虽大却五感敏锐,他转过头来,眼神关切地看着陈砾,喻希钊发现得比岳戎还早,他往前走了一步,差点抢了岳戎的话头,又被他及时咽下。

“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口渴。”陈砾感觉嗓子干哑,像是得了场感冒。

喻希钊听了这话,连忙拿了杯水来,见教官似乎要亲自动手扶他起来,吓得陈砾连忙摆手,自己坐了起来。

“我怎么了?”陈砾有些纳闷,这可是第二次了,难道他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根据陈军士长的身体数据显示,除了轻微的感冒和疲劳,您的身体一切正常,不过昏迷的话……您之前有受过什么比较大的刺激吗?当时刚送来时,您的心跳非常快。”年纪很大的医师问道,拉菲尔不在,他最近忙比赛那边的事,医务大楼这边已经很少来了,不过,那个问题……

“……应该是没有吧。”宝宝拒绝回答!

“看样子是没事了,下次可注意了,身体不舒服要尽早报告,可不能拖啊。”看着陈砾面色正常,也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样子,岳戎总算放下心来。见少年一边喝着水一边点头,眼神却四处偷瞄,像是在找什么人。

岳戎笑了笑,揶揄道:“别找了,墨休那孩子守了你一晚上,我来了才把他赶回去的,你要想见他我喊人去叫来。”

“啊?”陈砾带着被戳穿的尴尬,干巴巴地说,“我也没找他啊,没、没想见他。”

“哈哈,行,你说没找就没找。”岳戎拍了拍他的腿,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如果感觉不行,就退出比赛。”

“我没事……”

“校长放心,我会监督他的。”喻希钊瞪了陈砾一眼,向岳戎保证道。

“……”

岳戎走后,喻希钊留了一会儿,可是他既不说话也不坐着,一会儿站在角落,一会儿走到陈砾面前。陈砾看了他半天,也没见他说出什么话来。

“呃,教官你要不要坐下。”

“不用。”

“……”

“教官你有事去忙吧。”

“没事。”

“……”

“教官你想对我说什么吗?”陈砾试探道。

“没有。”

“……”妈蛋!没法聊了。

陈砾无奈,想了想干脆问道:“斐然说教官跟他父亲是同届的学员?”因为不能提自己父亲,陈砾只能从斐然入手。

“你知道?!”喻希钊瞪圆了眼,看向陈砾的眼神中满满的不可思议,他之前有试探过,发现这孩子一无所知,才打消了告诉他关于他父亲的事。

“知道什么?”陈砾疑惑的问,尽管猜到喻希钊应该猜到他是陈凛的儿子,但陈砾必须装作一无所知。

“你……认识斐然的父亲?”喻希钊目光炯炯。

“听斐然提过。”陈砾眼里带着一抹狡黠的说,“然后我去翻了您那届的优秀毕业生相册,知道了关于斐然的不得了的大秘密。”

“哦。”喻希钊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在第一次见到陈砾那一刻他就有种直觉,这个孩子与陈凛绝对有关系。他一直想找到能证明他这个猜想的证据,就算是侧面证明也好。

看见陈砾和斐然关系要好,喻希钊曾经想过会不会是斐锦炎安排的,可是现在陈砾却否定了他这个猜想。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到处乱说,星海只有三个人知道斐然的身份,你是第四个,作为军士长,你必须要为学员的安全负责。”

“嗯,我明白。”陈砾装作很感兴趣的问,“教官可以说说和那位同学时的趣事吗?他好厉害!”

喻希钊顿了顿,看见陈砾那张相似的脸,也有心想要说一说陈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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