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也堆放着些粉嫩衣裙。陶丘用手扒拉几下,从里面捡出一条浆洗得白而硬的餐巾来。

餐巾上布满了褐色的水渍。陶丘的脑海里出现出白银晶为顾言擦试咖啡的情景。

他掉头就跑,背上急了一身冷汗。

此时顾言在解了衬衫要去洗澡,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以走进浴室的顾言又转过身,去开门。

一个年轻的,身穿制报的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门外。

顾言并没有叫送餐服务,想必是总经理赵胜安自作主张的讨好行为。顾言本着从善意方向的理解,在心里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你对你们经理说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餐车上放着盖得密实的金属餐盘,但顾言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没听到服务生回答。顾言抬起头。

服务员一双年轻的眼睛似是有神,又似无神地盯着他,一张嘴半张着,像是在开口说话的样子。

这个表情实在正常,不正常的是这个表情像是镶在了服务生的脸上,纹丝不动。

就在顾言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服务员身体忽然软了下来,顺着餐车,歪倒在地上。

顾言也吓了一跳。

员工不堪工作重荷,昏倒在工作岗位——怎么看都是一篇拉仇恨的新闻标题。

“喂,这是怎么了?”顾言一手拨拉开推车,勾下腰去看倒在地上的服务员。

他伸手去拍拍服务生的脸,服务生并没有丝毫反应。他手指放到鼻下,试了试呼吸,又按了按胸膛,还好,还算正常。

大概是年轻人整夜上网玩手机,作息失调引起的低血糖反应。

顾言放了心,就要起身,忽然然有个蜷曲的暗影在服务员身上动了动。

顾言定神去看,那东西不停地扭曲蠕动,慢慢地变长,像是有手有脚,站了起来。

顾言怀疑自己的眼里得了飞蚊症,出现了片刻的幻觉。

他抬起头,看到了苏云泥。站在走廊里。

她圆白的娃娃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大的眼睛扑闪闪地盯着顾言。皮肤如同才抽出芽的嫩苗,说不出的水灵,鲜润。

“还是你好看。”苏云泥忽然一笑,眼睛与嘴唇弯成了一轮小小的新月。

顾言对她的映象是容颜姣好,可神情有些呆滞。可现在,她似乎被注入了新的活气,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但脸上的神经却像是有些不协调,随着她一笑,有种张牙舞爪的感觉。

“有事吗?”顾言用大拇指去掐服务员的人中,同时说,“你能下去到服务台给我叫几个人吗?这儿有人昏过去了。”

他一直低着头,没去留意苏云泥。但似乎身边有个极大的冰箱对着他吹着冷气,顾言打了个寒战。

他不由抬起头来。

苏云泥用一种执拗的目光盯着他。

这个女孩子还真是邪门。顾言在心里嘀咕。

既然苏云泥没指望,他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总台。可一只细细的手腕伸了过来,一把夺住他的手机。

顾言不由地捏紧了,但那只手腕看着瘦弱,但实在是力大无穷,手机在两人之间维持了几秒后,屏幕出现裂纹,手机被苏云泥捏碎在手里。

“好大的劲。这是练了金钟罩,还是铁布衫。”顾言松了手。

手机被苏云泥扔在地上。任是顾言再心大也觉得不正常。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姑娘,力量大得惊人。

难道这遇上了飞贼,还是入室用强的这一种?

苏云泥另一只手向顾言的脖子掐了过来。顾言急忙躲开了,把餐车往前一推,重重地撞在苏云泥身上,反弹的力量让顾言整条手臂都有些发麻,但苏云泥却如门板一样,平平整整,毫无反应。

下一刻,她一把掀开餐车,整个人向顾言扑来。

顾言虽然装着西装,看起来极其斯文优雅,但脱了衣服,也是一个运动健将。他热爱体育健身,加之人聪明,又好玩,上学期间,搏击格斗也都玩过几手。为了争强好胜虚荣心,比过赛,更打过架。

对付苏云泥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虽然有些辣手摧花的嫌疑,但显然,苏云泥已属于芭比金刚的范畴。

顾言侧身躲开苏云泥,站稳脚步,一拳击了过去,苏云泥也不躲,正中她的面部。但她并没有什么感觉。顾言的一拳更像是打在一块风干的肉上。

而她的脸看起来是如此的水嫩,饱满。

这在这时,苏云泥已扑了过来。娇小的身体,如同一只又急又猛的兽,把顾言扑在了地上。

苏云泥的双手掐住顾言的脖子,顾言气出不上来,一会儿就脸红脖子粗起来。苏云泥眼珠一动不动,忽然张开嘴,就往顾言脸上凑。

她粉嫩的嘴张得极大,整张脸被压挤成了一个变形的漏斗。那张血盆大口里,顾言并没有看到她同样粉嫩的舌头,而是一条黝黑的物什。

头部顶着光,说不上是涎水,还是眼睛。

顾言一阵犯晕,把头偏在了一边,一只手用力地抵住苏云泥的额头。

他直犯恶心,这要是被亲上了,估计一个月都吃不下去饭,而且还会留下后遗症,再也无法面对女孩子的樱桃小口了。

顾言的脖子别向一边,但苏云泥的手力大无比,她开始气喘不过来,视线开始恍惚。

就在他处于半昏厥状态时,忽然整个人猛地轻松,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灌了进来。

整个世界跟着一亮。

身上的苏云泥被人撕了下去。

顾言转脸就见陶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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