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纪涵摇摇头,看起来镇定无比。

其实心里的小人早已欢喜雀跃满地打滚:啊啊啊围着围巾的章大好赞好赞好赞,看起来好像软萌软萌的小动物,头上还有呆毛!好想摸嗷嗷嗷嗷嗷嗷!!!

她突然就感激起送自己围巾的穆容了,托他的福,她可以和章大系同款围巾了,四舍五入就是“情侣围巾”啊,点赞!

纪涵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开心地扯了扯被她如哈|达一般挂在脖子上的米白色围巾。

“你买了两条?”章御好奇地问。

“不。”纪涵摇头,“你这条是我买的,我这条是别人送的。”

“……”章御嘴角的笑容僵了下,但在她发现之前,他强行将这点僵硬掩去,努力笑得如刚才一样自然,“很适合你。”

“是吗?”

“嗯。”

纪涵又扯了扯围巾,心想虽然不太喜欢这个颜色,但既然章大都这么说了,她就一直戴着吧。

☆、34卖文买包子的第二天

章御离开时, 天早已完全黑了。

过于凉瑟的夜风证明着她送围巾给他的举动可以说是“及时雨”,然而……

他低下头, 将半张脸埋在围巾中, 呼吸间明明能感觉到温度,却不知为何又觉得冷地厉害。

回到住处附近时, 刚好碰到遛弯回来的郑大爷, 跟在他脚边的丸子远远一看到他就屁颠屁颠地扭着胖胖的小屁股奔了过来。章御觉得如果它有尾巴,那么此刻尾巴一定也扭得像朵花。

他蹲下身将丸子抱起, 它的小肚子鼓鼓的,可见没在外面吃“野食”。

章御对此也是很无奈, 但郑大爷这样的行为总会让他想起爷爷, 在他人看来过于严肃的爷爷总会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不可以吃零食, 对牙齿不好”,一边又习惯性地每次出门都给他带好吃的回来。

上楼后,丸子很自觉地回到窝里找玩具玩, 而章御则轻轻地摘下了脖上的围巾,将它放在了床上, 顺带从被子下拿出尚未完成的编织品——这是一条即将完工的围巾。之所以将它藏在被子下,是因为担心被偶尔会上来的郑大爷或马大妈发现,再怎么说, 男人织围巾这种事实在有些容易惹人发笑。

这一点也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

在他出生之前,奶奶就去世了。但章御对奶奶从来不陌生,因为爷爷总会对他说他们的故事,对, 章御真的可以说是吃着爷爷奶奶的狗粮长大的。在爷爷的口中,奶奶简直是天下最完美的女人,“能娶到她是我用八辈子积来的福分”。

章御的这手厨艺就是从爷爷那里继承到的,也没有刻意去学,只是爷爷很喜欢一边做菜一边对他说第一次给奶奶做这道菜是什么时候,奶奶当时吃完后说了什么样的话。而每到秋冬季节时,爷爷总喜欢买一些毛线回来亲手织东西。因为爷爷在和奶奶确定对象关系后,送给后者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一双毛线手套,那时候毛线还是稀罕物,爷爷费了很大的工夫才弄到那么点毛线,又不好意思去找人帮忙,便从书店买了书回来自己学,晚上偷偷摸摸地打了又拆,拆了又打,最终总算是打出了一双不怎么好看的手套。

那双手套章御也见过,被爷爷郑重其事地收在一个木盒里,看起来还很新,可见奶奶在世时也一直很精心地保存着它。

爷爷总是对他说:“这双手套,原本你奶奶去世时就该让她带走,但她那时候对我说先留着,让我走的时候再带下去,然后找到她再送一次。”

章御不知道爷爷有没有成功地将那双手套成功送给爷爷,却清楚地知道奶奶去世后,爷爷每年冬天都会给她织一些东西,有时是手套,有时是围巾,有时是帽子,有时干脆是正流行的一件毛衣裙——爷爷说奶奶年轻的时候很爱美,所以他要把这些东西做的漂漂亮亮的,等死后带过去,她看到这些一定会很高兴。

最初是帮爷爷绕毛线球,之后是因为好奇而学着起针,再然后,自然而然地就会了。

细算起来,自从爷爷去世、他开始和那些“亲人”一起居住起,章御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这东西了。但最近买了毛线偷偷尝试时,却发现技艺一点也没生疏,这大概是因为他直到现在都经常梦到童年时光的缘故吧。

买毛线时,他特意选了绒黄色,极淡极淡、类似于初春阳光的那种。

一来是因为她给他的感觉正如那光,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肉麻,但当他还在漆黑夜路行走时,的的确确是她照亮了他的前路,一直指引到走到此时此处;

二来是因为……

他觉得她应该会喜欢这个颜色。

这是他从一些生活细节处发现的,比如说她家里的一些小摆设都是这个色,比如说一起出门时她曾驻足看过一个穿着这个颜色裙子的女孩,比如说他穿着这个颜色围裙工作时她偷拍的次数比其他时候要多。

从什么时候起发现她爱偷拍的?

……很早以前了。

毕竟,她总是会忘记关手机声音,“咔嚓”、“咔嚓”的,听不到才叫怪事了。

仔细想想,他觉得她大概就是现在人常说的“拍照一族”了,“一天不拍照就浑身不舒服”这种毛病放在她身上无疑违和感爆棚,但是又意外地有点可爱。

总而言之,他最终选定了这个颜色。织的时候没有选择太复杂的针法,也没有在上面勾太多图案,只在一侧的尾端勾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狗头,顺带在旁边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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