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把这件事掩过去,让场面不至于太尴尬:“那个,看到影片就挺想大家的,觉得错过了挺多东西,哈哈哈,马上过年了,是不是放不了假了呀?”

程鹤楼走了回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让手机屏幕晃了晃。

她一下子离摄像头很近,这让陶晚的手机屏幕上一下子整个充斥了程鹤楼的脸。

这样裹着的脸这样的角度会不会好笑她已经无法顾忌了,程鹤楼的眼睛盯着她,就像要把她的身体挖开,掏出心一样。

陶晚很想说,你别用眼睛挖了,我的心已经到嗓子眼了,开口就能蹦到你面前。

“你想好了?”程鹤楼说,“要回来?”

“我也没离开啊。”陶晚一下子委屈得不行。

“那你听好了。”程鹤楼说。

陶晚赶紧点头。

“我从来不胁迫别人做事情,除非他是我的敌人。”程鹤楼看着她,“你要是觉得做得委屈,做得不情愿,做得不开心,你随时走。”

“我没……”

“但这次走了,就再也别想回来。”程鹤楼打断了她的话。

陶晚抿着嘴,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很快朝眼眶而去。她怕程鹤楼反悔,赶紧快速地点着头,语气坚决道:“我要回去。”

程鹤楼一下子把电话扣到了桌面上,只剩下了有些哑的声音:“明天一早过来。”

视频通话结束了,陶晚的眼泪一串串砸下来,一边抽噎一边鄙视自己变成了个哭包。

她跑去阳台吹冷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手里攥着手机,她忍不住翻出那条至关重要的信息,看了又看。

林冬雨说:

-本来还有一场戏的,程导突然说不拍了,好可惜没看到两位老戏骨飙演技。

可惜什么,一点都不可惜。

陶晚抽抽搭搭,我明天过去了正好看。

59、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

陶晚从阳台回来的时候, 眼睛有些红。陶枣刚才听到了一点对话,知道姐姐是在跟程鹤楼联系,便进了屋子。

这会陶晚进了卧室看到她,突然愣了愣。

陶枣从姐姐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瞬间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于是她主动开口问道:“工作上遇到了麻烦吗?”

“啊, 嗯。”陶晚垂下了眼, 打开了衣柜。

“要去剧组吗?”陶枣问。

陶晚有些惊讶, 但还是应声道:“是。”

“澹州最近一直在下雨,衣服带厚点。”陶枣说。

“你在家……”

陶枣打断了她的话:“我没问题的。你做了那么多吃的, 我自己不开火都饿不死。大概去多少天?”

去多少天?

如当头棒喝,把陶晚之前奔涌的情绪瞬间压了下去。

按照程鹤楼的习惯, 这剧拍不完是回不来的。陶晚不知道现在剧组的具体进度什么样, 但可以肯定的是, 这个年肯定要在澹州过了。

过年这样的节日,她怎么可能把陶枣一个人扔在家里。

“枣儿, ”她瞬间做了决定,“你不是想考编导吗?你跟我一起去澹州吧, 去看看拍戏到底什么样子。”

陶枣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好啊。”

姐妹俩一块收拾了东西,陶晚给程鹤楼发了条消息过去:

-陶枣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可以带她去澹州吗?

程鹤楼回得挺快:

-嗯。

简单的一个字, 便让陶晚放下心来。

这一晚睡前, 陶枣抱着她的胳膊说:“姐,你给我说说剧组的事吧,不管什么事都行。”

“好。”陶枣愿意听, 陶晚当然愿意讲。

要是之前在b市,她在气头上,可能真的会捡一些不好的事情说给陶枣听。但现在她刚得到程鹤楼的宽恕,也刚经过了对剧组生活的思念之苦,心态放平和了,好的坏的都能说得客观点。

两人聊着聊着,陶枣慢慢没有了声响,陶晚给她掖好了被角,自己也闭上眼了。但脑海里乱七八糟,想这想那,最后出现的是程鹤楼的脸。

程鹤楼的脸出现以后,整晚再没有消失过。她皱着眉的样子,打她的样子,护着她的样子,对她笑的样子全都在陶晚的梦境里闪过。

闪得陶晚心神轻轻荡起来,实在没忍住,便随手抓住了,吻了过去。

程鹤楼的唇,她亲吻过很多次,却依然兴致不减。

程鹤楼的身体她也看过很多次,却没能彻底占有。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陶晚非常地不爽。梦里的场景正进行在至关重要的一步,程鹤楼浅吟低唱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

意识清醒后,陶晚哭笑不得,在床上愣了挺久。

陶枣迷迷糊糊地伸过来一直胳膊抱住了她,嘟嘟囔囔地问:“到时间了吗?”

“差不多了。”陶晚拍了拍她的脸。

陶枣睁开眼,还没清醒的眼睛雾蒙蒙地,对她笑了笑。

两人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深蓝色的夜幕静静地笼罩着城市,一出屋子便冷极了。

叫的专车已经到了,陶晚推着陶枣让她赶紧上车,自己把两人的行李箱塞到了后备箱。

车里暖气打得足,司机师傅人挺好,跟她们聊了几句后,便没有再说话。

陶枣刚开始还有些兴奋,但等车上了高速,便有些迷糊。陶晚让她躺在了自己腿上,再补会觉。

上次去澹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车进了澹州市区以后,陶晚想给程鹤楼打个电话,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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