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都看到眼里了,尽管她和程鹤楼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她也在心底完全认可了程鹤楼作为一名导演的优秀品质。

这是最珍贵的东西,不容任何人诋毁。

戏准备拍摄,程鹤楼回到了她的位子。

陶晚将毛巾在一边的冰水盆里浸透拧干了,递给程鹤楼。然后用那把她做了加强的纸扇子一下下为她扇着风。

李浒说她对程鹤楼的照顾无微不至,其实只有心甘情愿才可以无微不至啊。

她陶晚,打心眼里愿意追随程鹤楼。

这天晚上,她原本打算把黄小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跟程鹤楼说一下。

结果,程鹤楼并没有跟往常一样去李浒房里过当天拍摄的镜头。

陶晚一直亮着灯等了她挺久,程鹤楼这晚也没有过来抱着她睡觉。

陶晚睡得不太好,梦里迷迷糊糊出现黄小余的脸,黄小余抄着片场木制的椅子砸到她的脑袋上。醒来时,头晕乎乎的,真跟被砸了一样。

在片场,陶晚见到了程鹤楼,程鹤楼没有多说什么,和往常一样,他们开了工。

只是今天的程鹤楼有一些异样,似乎没有平时那么认真。以往她都是全神贯注地栽进戏里,眼睛不离开监视器。今天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也不知道看向哪里。

陶晚原本跟在她身边,看那边道具组似乎需要人搬东西,便赶紧跑了过去。

结果她东西搬到一半,一回头,发现程鹤楼站在她身后,吓了一跳。

“程导,干嘛呀?”

“没事,干你的。”程鹤楼转到了另一边。

就这样神出鬼没地在她周围吓了她一早上,中午休息时,陶晚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打算叫程大导演过来问问清楚。

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程大导演就非常心有灵犀地走过来坐到了她身边。

陶晚还没开口,程鹤楼问她:“今天的菜喜欢吗?”

陶晚看了看饭盒,两荤一素,日常菜色,没什么特别的。

“你要吃哪个吗?”陶晚问。

“我有。”程鹤楼扒了一口饭。

那你干嘛问,陶晚被她逗笑,也学她扒了一大口饭。

吃完饭她们一起起身往片场走,下午有一场大外景,摇臂和轨道都已经架起来了。太阳艳轰轰的,晒得人目眩。

陶晚正笑着同程鹤楼说话,突然一片阴影罩下来,四周尖叫声炸起,程鹤楼狠狠推了她一把,将她扑倒在地。

疼痛蔓延开来,不仅有摔倒在地的痛,还有程鹤楼砸到她身上时骨骼的碰撞。

巨大的金属落地的响声,陶晚奋力抬头去看时,瞳孔瞬间放大。

原本高高支起来的摇臂砸了下来,程鹤楼推开了她,却被砸到了腿。

人群快速围了过来,陶晚想去看程鹤楼的脸,程鹤楼的脑袋埋在她的肩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李浒大吼了一声:“都他妈给我让开!”

然后又是金属砸地的声音,陶晚身上一轻,程鹤楼被人揽了起来,李浒的巴掌拍在她脸上,焦急地喊着:“怎么样啊,说话!腿还能动吗!”

程鹤楼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应该,没断。”

李浒一把抱起程鹤楼,喊道:“让开!”有人很快开过来了车,李浒抱着程鹤楼上了车,然后扒着车门又吼了一句:“楞个屁啊!把陶晚也带过来!”

陶晚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想起身自己走,还没等她站起来,一个摄影大哥冲过来一把揽着抱起她往车那边跑。

程鹤楼躺在最后面,陶晚看到了她腿上的血,脑子里就像炸开了雷。

车开得飞快,陶晚快哭出来:“程导,对不起,对不起……”

程鹤楼睁眼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我没事,安静点。”

陶晚闭了嘴,静静看着她,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到了医院,两人被分开检查。陶晚身上多处擦伤,除了胳膊肘裂了道长点的口子,其他地方都没事。

医生给她处理好伤口后,她就跑去和李浒一起等程鹤楼。

医生叫人进去的时候,陶晚犹豫了下,没有跟进去。

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遍遍祈祷程鹤楼没事,医院特有的恐惧快要席卷了她。

李浒终于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说:“程子没事。”

“真,真没事?”陶晚声音发抖。

“是,砸得比较偏,骨头没问题,没骨折也没骨裂。就是小腿侧面拉了道挺长的口子,得缝几针。”

“打麻药吗?”

“不打。”李浒顿了顿,“这点伤,她不会打的。”

“你看见了吗?伤口深吗?”

李浒没回答,过了会骂了一句:“操|他奶奶的。”

程鹤楼是被推出来的,右腿上包了一圈纱布,看不清状况。

护士交待了换药和拆线的时间,嘱咐道:“别让走路了,卧床休息。”

李浒应了,程鹤楼突然开口道:“浒子,搞副拐杖。”

“我知道。”李浒偏了偏头,“陶晚你去拿下药吧。”

陶晚对医院的流程熟悉,拿过药划清了账。

回去的路上李浒没有再蹲在程鹤楼身边,照顾的人换成了陶晚,车开得平稳,在市里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陶晚有些不解,这酒店离渔镇太远了。

按照程鹤楼要拐杖那架势,这人根本不可能因为腿伤耽搁拍摄,即使换个好条件一些的住宿,也不应该离拍摄地这么远啊。

房子只开了一间,李浒交待了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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