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的吧,在大一点儿的活儿《乌龙院》和这《汾河湾》,田班主说过,我们也说过,师叔也说过,我们一个园子的三段儿都不一样,相声这门儿啊,框子都是一个样子,安什么画儿,得你自个儿来。高点儿上不去就低点儿,唱上寻摸不来掌声,就从包袱上找,台上你懂变通知道么?”

“哦……”升闻有点儿泄气,时寸也琢磨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儿多了,就开导他:“你别跟他比,他离专业就差磕个头的事儿,我呢,也不是说你就唱不到那个地步,三五年之后你就保不齐那样了呢,”

“再不然,你就让捧哏的给你捣乱呗。”路秦在后面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就插了一句嘴,觉得这人就是舞台经验太少,演出又不是比赛,哪有那么绝对的好和绝对的不好,不过他这一句话,给升闻说蒙了:“我就是捧哏的。”

路秦揉了揉脸,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那就是逗哏的,反正就是你搭档呗,你唱不好就让他捣乱,观众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排练的,而且唱戏这个东西,现在你就是乱唱应该也不会有人察觉。我当时刚跑场子的时候,跳舞也跳不好,我们前辈就说,跳不好就乱跳,反正台下的人也不知道原本是什么样子。”

这话明显就比时寸那个通俗易懂了,升闻拍了一下手:“对呀,你说得对。”

路秦露出一脸招牌的得意:“我也觉得我说得对。”升闻拿着自己那张纸,匆匆忙忙的又下了楼,正好迎面碰到张昀泽买完早餐回来,他也没问什么,打了个招呼就下楼了,昀泽见时寸还没走,就知道升闻肯定是来找时寸的:“升闻找你什么事儿?”

“问汾河湾怎么唱,说要跟你学,被你这位大兄弟教育回去了。”时寸开了一句玩笑,就下楼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有点儿来不及了。昀泽回头看了一眼路秦,路秦这才想起来昀泽让他老老实实呆着来,就一脸讪笑的,小碎步挪进了房间里。

第29章 拜师

“你又不会说相声,下一次不要误人子弟了。”昀泽把路秦从房间里拎出来,放到了桌子旁边的塑料凳子上,有些无奈。路秦乖乖的坐在那里,自己也觉得十分委屈:“我又没有教他说相声,我只是传授他一些舞台经验而已。”

“还舞台经验。”昀泽拿了两只碗,把豆浆倒在碗里,又把油条放在盘子里端上了桌子,才倒出时间来说他:“你那些舞台经验,在相声的台子上是没有什么用的。至少,我们又不会被观众灌酒。”

路秦听到他又提这件事,刚刚拿起来的筷子又撂下了:“这事儿能过去了不?”

“能能能能能”昀泽看路秦脸色不好,就不在招惹他,把勺子放进碗里,又往他那边推了推:“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行当有这个行当的规矩,舞台经验又不是通用的,你胡乱说的话被他当真了,台上出丑台下挨骂,你说你算个好人还是坏人。”

路秦被说教的哑口无言,只能装作和豆浆不搭话,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了一会儿饭,昀泽把碗里的豆浆喝完,擦了擦嘴,看着路秦还在狼吞虎咽的吃,觉得自己有点儿亏了,又拽了半根油条:“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肯定要继续跑场子啊,别的我又不会。”路秦嘴里塞满了油条,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昀泽废了好大力气才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你不要命了?被老秦碰上怎么办?我能及时赶过去一次,不能保证及时赶过去第二次,到时候你小命儿就丢在那儿了。”

路秦明白昀泽的意思,可他也有他的无奈:“那我能怎么办,我去打工搬砖,一个月三四千块钱,自己吃饭都不一定够,怎么还债,怎么养活我爸妈。”

这个问题是最棘手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万事自己都能将就,但绝不愿意亏待父母儿女,昀泽为人子,自然明白这一点,他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的债还剩多少。”

“26”路秦做了一个二十六的手势,昀泽隐约记得年前好像还是数字3开头,现在看起来,路秦的确是全心全力的放在还债上了,可能这个债少一分,他就少一分的压力。昀泽把剩下的油条都塞进嘴里,擦了擦都是油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这卡里有三十万,你拿去还债。”

路秦正喝豆浆,被吓得目瞪口呆,端着碗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张老师咱不开玩笑啊。”

“没开玩笑。”昀泽翘着二郎腿,云淡风轻,就好像这三十万不是他的一样:“你去把债还清,然后安安稳稳的找一份工作,别再搅和夜场的事情了。”

路秦还是没有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拿起那张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感觉很像是夹在过年那箱年货里的那个卡:“你卖肾了?现在肾都这么值钱吗?”

“我买个屁的肾。”昀泽被路秦气的几乎要骂街,勉强喝了口水压下了火儿:“这是旅厉的股份,我和老秦彻底算是一刀两断了,原本股份应该是五十万,其中二十万是替你陪得违约,剩下这三十万,你拿去还债吧。放在我手里,也就是一张卡,我不急着用钱,现在利息也少,不如你拿去救急。”

路秦听了这话,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窜出来一样,他不明白昀泽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五十万不是一个小的数目,而且昨晚折腾的这么狠,如果他铁了心陪违约金,也就不至于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昀泽仿佛看透了路秦的想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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