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向殿下汇报。们私下已经开始会合,将来恐怕会更加辛苦。

林渊想起苍白的张子瑜,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和张子瑜的接触很少,少年时期张子瑜来家里,也总是很安静的一个人。说起来是林羡鱼喊他来的,而他来了也只是默默地看着林羡鱼玩耍,自在一旁微笑着。后来弟弟在他那儿出了事,林渊找他套话失败,这个人表现的像是一头暗夜里的狼,充满杀气。而如今,更多的他却看不清了,但是一想到这个人,往深里去思考,思绪越来越细致的时候,竟可笑地觉得这个人——

很脆弱。

那种凝固在安静里的脆弱。

林渊觉得有些头痛,不再去想。他回应加西亚:“好。”

——林渊,你的匕首是哪来的?

加西亚再度写下这句话。

“该隐给的。”林渊说。

加西亚的眸猛地睁大,而后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给林渊看了他受伤的背部,不知缠绕了多少层的绷带都已变得血红,而且红色还有加深的趋势。加西亚慢慢将绷带拆开,血肉模糊的伤口顿时出现在林渊眼前。

伤口很深,几乎是整个匕首都捅了进去,血红的肉外翻,甚至能看见挂在伤口上的碎肉。

血在流,完全止不住。

林渊脸色一变。

“我们去找该隐,现在,立刻。”

加西亚变作小蝙蝠,林渊用绷带将他包成粽子放在大衣口袋,连夜摸到加西亚的住处。

到了门前,林渊打电话过去,传来的是爱丽丝叹息的声音。林渊抬头,爱丽丝便已出现在铁门前。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该隐。”林渊说。

爱丽丝说:“该隐受伤了。”

“什么!”林渊不可置信。

进入大门,路过熟悉的长长的花圃,那血红色的花还在开着,艳丽如昔,如同岁月不曾流过。

林渊的步子有些发飘,那些复杂的情愫在心中翻腾,让他不知如何自处。该隐受伤……这从来不在他的字典之内,他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强大,谁能伤他呢……

爱丽丝将林渊领入该隐的房间,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天色将近黄昏,橘色的暖光的从墨绿帘子间的缝隙照进房屋。重重的幔帐遮挡着,该隐就躺在床上。周围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死气,让林渊觉得如堕梦境。

林渊轻手轻脚地走近幔帐,拉开帘子,该隐就躺在那里,黑色的床单覆盖到胸口。他眉目秀丽典雅,而唇色苍白如雪。该隐闭着眼睛,连呼吸声都很清浅。

他在做梦么?

如果是,他会梦到什么?梦里,又有谁呢?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来了,该隐对他本身巨大的影响,所有的情感都被放大。该隐身上那股深深的香气,也变得更加浓烈。

只有他闻得到,林渊想,那么这算不算是一种特权,一种区别于其他人的待遇?

然而他永远不能把这份感情说出口,该隐是他的祖先,他命人杀了自己的父母,最终他需要该隐以命来偿还。然而那得是加百列的威胁被清除以后,他足够强大能够与该隐为敌之时。

会有那么一天的,那么,在那一天之前?他不知该如何自处,该隐给了他他的血,他跟该隐之间的联系不仅仅是祖先和后裔之间,甚至……血液凝结出超越了亲情和爱情的羁绊。

他对该隐,有非分之想。

该隐睡着,或许是昏迷着,而林渊是第一次看到他虚弱的时候。这个男人如同冬天一直一直落下的严寒大雪,强大到能让世间一切都变得雪白,然而当烈阳到来,也会透出一股奇异的、折磨人的、让人心旌神摇的脆弱。

苍白的唇、秀丽的面、微微的呼吸和蜷曲的黑发,还有记忆里的侵占和温柔。

林渊看着他,在他的唇上覆上一吻,身子覆上去,轻轻抱住他。

对方的血是冷的,他一直知道,那么感情呢?他不知真假,像是在迷雾里乞求一只孤独的麋鹿跟他走。

但是受着伤的他,终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温柔和安宁。

林渊是被一种舒服的触感给摸醒的,他睁开眼,看见该隐正半坐在床上,自己半躺在他怀里,而对方——

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猫。

林渊的脸微微红了红,脱离他的怀抱。

“我和加西亚看到了另一个,他们已经开始会合了。我用您的匕首伤了killer,是我无能,让他们逃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林渊汇报。

该隐笑了笑,笑容很苍白,像是一片透明的水晶。

“等,那把匕首是特制的,受伤的无论是谁,都会一直血流不止。”该隐说,嗓音也显得更低哑了,但依旧很柔和,如同夏季潺潺流过山谷的溪水。

林渊咬了咬下唇,将粽子似的加西亚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手心。

小蝙蝠的血已经将绷带完全染红了,整只显出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被对方用您的匕首伤了,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他,也没能……保护好您的匕首。”林渊哑声说。

“爱丽丝。”该隐喊了一声,爱丽丝瞬间出现在屋内,该隐示意林渊将加西亚递给爱丽丝。

“给他上药。”该隐说。爱丽丝点了点头便离开。

该隐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林渊身上,视线里是林渊看不懂的心思。

“过来。”该隐说。

林渊无声。

“这是命令。”

林渊靠近他,而后该隐扣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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