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他,叹了口气,摸摸额头,低声骂:“n_ain_ai的,我怎麽摊上这麽个东西!”

“臭老头,你说什麽?”他叫。

我掐住他的脸颊,逼他张嘴,瞪著他:“你给我闭嘴!迟早有一天我要溶了你!”

拿了药,我架著他走出医院,塞进车子里。打了个电话给院长,转到留言信箱里去。我告诉他我约了心理医生dr.,他那边静了一下,然後是院长懒洋洋的声音:“去吧,对了,帮我问候那家夥,叫他有时间出来聚聚。”

接著那边传来一把冷冰冰的声音:“你说要问候谁?你现在还跟那姓陈的有来往?胆子不小......”“啪!哔──哔──”电话挂断了。医院里传说院长娶了个厉害的女人,看来是真的。

“你要看心理医生?”我放下手机,姜羽翘著腿坐在位子上,眼珠子瞪著我。

“以前看过,现在很少去了。”我绑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往国道驶去。

“那现在去哪?”他伸长腿,上身往後仰,嘴巴咀嚼著口香糖。

“去jj学院。”

他咳了声,整个跳起来:“去我学校干嘛?我现在不太方便耶!”

“不方便?你又不是女人。”我扭头看他,“对了,你是高中部的?”

他吹个口哨,蹲在座位上:“怎麽,不行啊?我可是个乖学生啊!”

我看著前方,慢慢加速:“崔言仪是大学部的。”

“不会吧?!我以为......”他看我一眼,爪子放在膝盖上,像仓鼠一样缩著头偷笑。

我挠他的毛:“你以为什麽?”

“嘻嘻,我还以为他跟我同龄呢。你们俩兄弟都很嫩呐,j-i仔没毛年纪大!”

我一拳捶过去:“别不干不净的!”

第 26 章

我事先打了个电话给副校长第二凛,他去年上任。念大学时,他是我的竞争对手,互看对方不顺眼,结下了不少梁子。佟安逸死去的那年,是我玩得最疯的时候,抽大麻抽上瘾了。当时,是他这个敌人打醒我的,虽然事后我们住了几天医院。

姜羽安静地听我说,然后开口:“老头果然也是出来混的。”

我拐了个弯,驶进隧道,昏黄的灯照在他脸上,眼睛亮得诡异,牙齿也是。我咽了口唾液,冷冷地说:“你怎么好像想将我吞了?”

他笑嘻嘻地说:“讨厌,这么露骨的话等晚上再说啦。”虎牙都露出来了。

车子驶进了学院。晋江学院大学部占地面积很广,从大门到办公楼,还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进门就是车道,路的两边都是树。再往前驶,就看到一片榕树,长须挂到地上,几个学生趴在树上看书。中央呈八卦形的巨幅草坪上,有些小鬼在大声念英文。

姜羽鼓着腮帮子,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们。突然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叹了口气,陷进座位里去了。

“怎么了?”我问。

“唔。我还是第一次进晋江学院的大学部。我想,如果能进这里念书,应该不错......”他低头说,又抬起来,朝我咧嘴。

我捏他的脸:“你不是高中部的吗?可以直升这里吧。”

他摸我的手:“不行,学费太贵了,而且我念完高中就要去考甜点师牌照了。”

“你这么想开餐厅?”我问。

“嗯!”他用力点头,“等我自立了,我要把我哥从华威那家伙手里救出来!”说到华威这个名字时,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提这个名字了,昨天他跟他哥也提过。

“华威是谁?”我漫不经心地问。

他眼里凶光毕露:“别提那狗 r-i的,成不?”咬牙切齿。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按了喇叭,突兀的声音响遍了校园。

“不想说就别说。”我冷冷地说完,闭紧了嘴巴。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车子里一直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来到办公楼,粉红色砖墙的楼房,很古朴,墙壁挂着大大的牌子,写着xq两个字母。第二凛出乎意料地热情,很大牌地摊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跟我打哈哈,声音还是很沙哑。身边站了个男子,学生的装扮,剃个平头,眼珠转来转去。

“佟喜,你先下去吧。”他说,眯着狐狸眼笑,学生时代曾经被辩论社的学姐形容为“色如晓春之花”的脸还是满有杀伤力的,那个平头小子脸都红了,张着嘴愣了半天,朝他挥挥拳头才走出去。

我有免疫力,看向姜羽,本来以为他也会迷上这只狐狸,谁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半晌,叹口气,低声说:“都是老头,怎么我就看上你了呢。”

这句话满受用的,我心情突然变好了。

“老小子,捡到金子了?笑得好j,i,an。”第二凛懒散地说,又一个没睡醒的,“这小子是谁?新欢?”

我冷冷地说:“这些话不应该从学校高层嘴里说出来吧。”

“好好。”他懒洋洋地说,“请坐。”

坐下以后,我跟第二凛说起崔言仪的事,他打了个响指,说:“了解。你是要求我吧?”我歪头,冷冷地看他。他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别这样看我,我不是你的追求者。”

他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说找到了,崔言仪那小子现在在他同学的宿舍里。那小子是笨蛋吗?一声不吭就跑出来,就算要跑,也应该跑得高明一点啊。

“那小子反抗期推迟了吧。”第二凛挂断电话,对我说,“你们兄弟俩的反抗期好像都很迟。”话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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