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都是一惊,面部表情也差不多,张大了嘴觉得不可思议。

“呃……”韩彰问两人,“会不会是脉弱啊,再查查。”

这回,闵秀秀伸手去搭了梅姨的脖颈,还听她的心跳……查完了之后一张脸惨白,“她……她都没有!心都不跳!”

这会儿,众人可都傻眼了,赵普是个不信邪的,摇头,“怎么可能!”说着,对一旁赭影说,“捅她一道看看会不会流血!”

赭影就要抽刀,被小四子抱住腿,“不准!万一死掉了呢。”

公孙示意赭影将刀给自己,他道了一声“得罪”,在梅姨的手指头上,轻轻划了一刀。

众人再看梅姨的表情,也都是心惊——她好似一点儿都不疼。

而再看她被划开的指尖……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不可能。”公孙拿着刀直摇头,“绝对不可能!”

“娘诶!”徐庆看得脊背直冒凉气,“这还了得,没血没脉,还不怕疼,这不是小鬼儿是什么?赶紧请个道士来抓鬼啊。”

梅姨听到要请道士,却也没害怕的反应……她一进屋子,除了闹着要松绑,就是盯着白玉堂看,可怜兮兮地叫他两声,叫的还是欣儿。

展昭看得真切,走过去问梅姨,“你家欣儿,姓什么?”

梅姨小声说,“姓白的。”

卢方自然认识白玉堂的父亲,左看打量了一下梅姨,很坚肯定地说,“我没见过这女人啊。”

“叫白什么?”展昭接着问。

“白潜。”

卢方松了口气,“不是!这估计弄错了。”

“你确定?”展昭又问了梅姨一遍。

“嗯。”梅姨点点头。

“他是做什么的?”展昭有些刨根问底的架势。

“打渔的。”

众人微微皱眉,似乎都听出了些端倪来。

白玉堂忽然灵光一闪,轻轻碰了碰展昭,低声说,“咱们这儿可有一个叫欣儿的。”

众人猛地明白过来,蒋平一摇手上的j-i毛扇子,“曹昕?!”

“哎呀。”闵秀秀也琢磨出味儿来了,“会不会,当年被海龙帮杀死那个渔夫原本姓白,然后曹昕本名应该叫白昕……”

众人都觉得有理,而且白玉堂二十多岁了,如果如梅姨说的,十几年前丢了,那走散的时候白玉堂肯定好几岁了,一定是记事的。

“只是……”赵普在众人好不容易有些拨云见日之感时又兜头泼了盆冷水下来,“她究竟是人是鬼?”

众人立时没了声响,这太诡异了。

“咦?”

正这时,公孙轻轻低呼了一声,看着梅姨的手指。就见从刚刚的划痕处,有薄薄的一层血色渗透出来。

公孙仔细看了看,“她血流得很慢。”

“会流血?”闵秀秀凑过来,盯着梅姨那正在往外渗血,但是速度非常缓慢的手指看了良久。又挨着她胸口听了很久很久,突然一拍手,“啊!”

公孙也点头,见闵秀秀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娘子。”卢方不太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就问闵秀秀,“她究竟是人是鬼啊?”

“她是人。”闵秀秀微微一笑,“不是鬼!”说完,就伸手帮着梅姨解开了绑绳。

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松了一口气,总之是人就好办了。

梅姨解开绑绳后,见那么多人,就跑到凳子后面躲了起来,闵秀秀对小四子招招手,让他去扶梅姨坐下。

果然,梅姨不怕小四子,被扶出来后,静静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卢方让撤去一半的灯,此时外头的雷雨也停了,紧张的气氛渐渐地缓和下来。

公孙让赭影帮着拿了药箱过来,给梅姨往胳膊上扎针,也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展昭和挨着白玉堂坐下,凑过去问他,“唉,你看这是什么情况?”

白玉堂摇摇头,他也没头绪,不过看来梅姨不是鬼,而是身体有些问题,所以脉搏微弱,血流得也很慢。

“梅姑娘,你全名叫什么啊?”闵秀秀问梅姨话。

梅姨不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

徐庆凑到闵秀秀身后,“嫂子,你刚刚欺负她,恼了不是?”

闵秀秀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对白玉堂招招手,“玉堂,你陪梅姨到院子里走走。”

“啊?”白玉堂为难,就见梅姨身边小四子眯着眼睛看他,又瞟了他身边展昭一眼。白玉堂哭笑不得,小四子的意思莫不是,不“孝顺”这个“娘”,就不撮合他和展昭了。

“我也去吧。”展昭拍了拍白玉堂,两人一起站起来,梅姨见能和自己“儿子”一起出去,立马高兴了起来,跟着白玉堂往外走了。

边问展昭,“你是欣儿的朋友啊?”

“是啊。”展昭点头。

三人进了院子,慢悠悠绕着陷空岛里头的大桃花林子闲逛,雨后的桃花林特别清新,还有些夜凉。白玉堂见梅姨头发还s-hi漉漉的,问了一句,“冷不冷啊?”

梅姨眼圈红红赶紧摇头,“不冷的。”

白玉堂见她神色,更觉尴尬……挺好的做娘的,希望曹昕真是她儿子,到时候好好孝顺她吧。

展昭觉得梅姨身上迷很多,而且她的确有一些糊涂,忍不住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另外,她总觉得梅姨的经历可能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就对白玉堂使眼色——快问吧!

白玉堂点头,想了想,开口,“贵姓?”

展昭扶额,这人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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