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一开口,三人就理所当然的凑了上来,远远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小团伙,听完三人的自我介绍,薛蟠倒是明白他们不上去讲话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三人中来自江西萍乡县的叫赵玉才,湖北武昌的叫做卢怀宇,湖南丰州的叫做钱克峰,三人一开口,无一不是带着浓浓的乡音,要不是上辈子薛蟠走遍中国的时候在这些地方都待过,也还都听不明白。

三人都有些羞涩自卑,这些天来他们在京城也是处处碰壁,听得懂京话,讲就不怎么行了,连客栈的小二都透给他们鄙视的视线,万分打击了年轻学子的自信心。

薛蟠淡淡一笑,他发现这张脸比上辈子的脸孔好用,每次这般笑的时候总能安抚人心:“别担心,京话很简单,你们慢慢学着,多讲讲话,过段时间就会了,讲话这个东西可比读书写字简单多了,绝对难不倒各位。”

三人见薛蟠虽然c,ao着一口官话,却没有丝毫鄙夷,心中就有了好感,又听他明里安慰,暗中赞叹他们学识,顿时将他当成知己,顺便成为练习官话的对象,这后来成为薛蟠在学员中的噩梦之一。

但这时薛蟠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挂着魅惑人心的笑容,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讲着天南地北的话语,偶尔c-h-a上两句话,没一会儿,便有类似开学仪式一般的演讲开始,不过来宣讲的可不是校长,而是朝廷的官员,又给他们介绍一终老师,他们才真正算了国子监的学生。

薛蟠没有料到,这次分给他们的老师大有来头,居然是当今皇上还是太子时的太子太傅,太子即位,就将他打发到了学院,美其名曰宣师天下,直接将他排除除了政权中心,这些年下来也没有变动,看来是打定主意让他成为一代宗师了。

薛蟠心里暗暗猜测,这个老师要么是自己不想当官,向往教学的生活,但一看上边那张看得见鼻孔的脸,就知道这个猜测绝对是错误的,而第二条,就是这个老师碍了事,才被发配过来,只是其中的原因万不能为外人道。

听着一整天的之乎者也,薛蟠心中叹了口气,国子监的老师或许才识远胜过其他学院,但在教学方法方面可一点儿也没有提高,还是那种枯燥呆板的教育方法,除了背书就是练字,除去练字,那就只有不知所云的相互切磋,不过想想也是,古代可没有言论自由,谈论政史这些危险的活动只有初生牛犊才会做。

薛蟠不是初生牛犊,相比而言,他已经老的不能再老了,所以也不去凑热闹,每次学子聚会都差不多是倾听者,谁知道这种态度却取悦了大多学子,毕竟通常人都喜欢说胜过喜欢听的。

第10章 初遇

又是经史子集的课程,薛蟠有些昏昏欲睡,却不敢真的睡过去,古代的体罚可不是看着玩的,他可不想为了一时的痛快挨上一顿板子,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老师眼中那个乖巧好学的好印象,要知道一旦打破了这种印象,再创造起来就难了。

心中无聊,不是他自夸,他虽然不能像那些老师一样倒背如流,但对这些书的了解可远远高过他们,有些可是他上辈子就研究过的,支着下巴,薛蟠眼睛忍不住往外面看去,这时候天气暖乎乎的,但并不热,薛蟠这个位置正好能晒到一丝阳光,整个人骨头都软了。

外面花红柳绿的,正是好春光,要是能带着娘亲妹妹出去散散步踏踏青就好了,唉,可怜他现在连每周双休都没有,国子监十天半月才给一天假,能顶个屁用,薛蟠好不愧疚的骂了脏话。

正胡思乱想着,却蓦地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人,虽然一身粗布衣裳,却挺直着脊背,带着一股凌然不屈的气势。薛蟠揉了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明明穿着粗布衣裳,却散发出那种气势,薛蟠自以为他也绝对没有这样强势的气息,心中蓦地一震。

几乎是立刻,薛蟠就决定与整个人交好,这样的人,无论被扔到多么困窘的地方,也会抓住机会,步步攀升,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将来一定能成为杰出的人才,想通了这点,薛蟠对着那个方向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随后转身专心听课。

园中的人微微一怔,回头望过去,那个让他有刹那间晃神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小小少年俊秀的容颜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通透,专心致志的模样很是喜人,连一贯冷情的他都有些喜欢,想到少年善意的笑容,男子勾了勾嘴角,心想自从穿上这身衣服,这还是第一个对着他笑的学子呢,心中对待少年便有些不同起来。

结束一天的课程,薛蟠打了个哈欠,推掉了又一个谈天说地的聚会,撇了撇嘴,他可不想跟一群酒鬼谈论诗词,说到底,他薛蟠也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人,也就仗着一身好皮囊骗骗人,骨子里就是个实在人。

走出学堂,却不见侍书迎上来,这才想起来中午的时候自己吩咐他去熟悉京城的产业去了,难得没有人跟着,薛蟠觉得分外惬意,自从来到了古代,还真没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想着便慢慢朝门口走去。

快要走出门口,薛蟠却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去,却看见中午见到的男子正站在那小院子里,薛蟠嘴角一勾便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你在这里修剪花草吗?”

男子低头看了看刚修剪过的花草,点了点头,说道:“你还不回家吗?”

薛蟠摸了摸鼻子,又问道:“中午见你在外面望着学堂,你识字吗?”

男子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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