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反应过来,齐刷刷转过头,跟董柯辟打招呼,牛犊子还不忘记解释一下:“董大爷早,我是牛犊子,他们才是兔崽子呢。”
戴天然瞥了牛犊子一眼,迎着董柯辟走上前,顺路重重踩了牛犊子一脚。在踩到牛犊子时候,不满道:“你没事搭什么腔!”
“董大爷,你这是带我们出来旅游还是怎么的?这是影视基地还是真的穿越了?”戴天然问道。
董柯辟瞥了一眼戴天然,淡淡道:“你小子不是很会做梦吗?我就趁你们做梦的时候,带你们穿越着玩玩。”说完,便用戴天然刚刚学会的手法,自腰后拿出一根一人高的竹竿。
竹竿一抖,一块脏兮兮的布自竹竿顶上展开。布上竖着写着三句话:前知一千年,后知千二百,不懂问我。董柯辟的造型也弄得跟个神棍似的。
一桁看了董柯辟的行头笑了起来:“哈哈,董大爷你这是要给人算命吗?要不要我帮忙?我专业的。你这个时间挑得好啊,我这体格现在是流行的啊。”
戴天然不解,听见旁边jack轻声解释道:“在算命这方面,懂个屁真的懂个屁,他后知那一千两百年估计就是到咱们那个时间了,按时间算,现在差不多应该是唐朝,看胖子嘚瑟的。”
董柯辟将竹竿在地上敲了两下,说道:“各就各位,准备好了,围过来,陪我演场戏,正主要来了,没空给你们解释了。”
“怎么演?董大爷不是我说,剧本都没有。”戴天然摊开双手,表示不知道怎么办。
董柯辟却动作很自然地抓住戴天然左手,盯着戴天然手掌看了起来:“少年,你这个生命线……胖子,你们算命的怎么忽悠人来着?”众人无语。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街头,走来了一个青年。青年一身打扮明显与街道上的其他行人不同,华丽许多,脸上泛着红光,昂首阔步眼朝天,嘴里却不着调地吹着口哨,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
董柯辟像模像样地给戴天然看着手相,嘴里除“这个,那个”就说不出别的字,苦了戴天然几人还要装作细心聆听的样子。
青年走近,见七个人围在路边,心生好奇,凑近前去,只是很不长眼地推了一把牛犊子这个彪形大汉。
牛犊心中郁闷,又被人推搡,回头对着青年牛眼圆瞪,正要发怒。却见身旁的花勉哭着跪了下去。
原来董柯辟发觉青年来到近前,使劲踢了一脚花勉,花勉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董柯辟又给了花勉一个“看你的了”的眼神,花勉会意,就着腿上的传来的疼痛,使劲挤出几滴眼泪,跪下来抱着董柯辟的大腿哭喊道:“活神仙,真是活神仙啊,求你给我指条明路!”
董柯辟轻轻拍了拍花勉的脑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孺子可教,以后来买东西给你打折。不过话说回来,你可有好久没来买东西了。”
对于花勉夸张的表演,青年只是有些错愕,比与花勉熟识的戴天然几人还要显得淡定。
董柯辟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花勉,努力表现出仙风道骨的样子,看着青年,问道:“老夫观公子相貌,绝非常人,可有兴致算上一卦?”
青年一声轻笑,摆了摆手:“老丈,你们这骗人把戏,我八岁时候就会了。说句实话,你们的演技真不怎么样。我就是过来凑凑热闹,你们继续。”说罢青年双手抱在胸口,后退一步,看着董柯辟。那意思很明显,你们继续演戏,我就静静地当个观众。
戴天然这才注意到青年,抬眼看去,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手指着青年,张大嘴发出“咳,咳”的声音。
戴天然一眼认出了青年,摩诃!但是理智告诉他,那个他知道的人已经死了。是自己在似梦非梦的时候,亲眼看着他死的。
青年与戴天然梦中所见的摩诃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气质区别很大。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戴天然本不敢确定,但是董柯辟带着自己穿越到这里遇见青年,使得戴天然敢肯定,眼前这青年十有八九与摩诃有着关联。
花勉以为戴天然也是在配合演戏,发出一声惊呼:“阿呆,你可是发现这位公子有帝王之相!”
青年闻言不屑地笑了一下。
董柯辟见青年这幅模样,狠狠喘了口粗气,眉梢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得微微上扬,破口道:“黄巢小儿!老子大老远跑来不是给你看戏的!”
青年听到董柯辟喊出自己名字,并没有露出惊讶,反而握起了拳头,将手指关节捏咔咔作响,说道:“我黄巢怎么说在这一带大小也算个名人,感情您老是专门为了忽悠我来的!还是组团来的!小爷一般脾气都很好,但最讨厌人家忽悠我。今天你说出个道道来还好,若是讲不出来,那少不得跟我到府上走一趟!阿旺,回去叫人来。”
黄巢身后的一个小厮闻言,飞快地转身跑开了,另一个则撸起袖子,准备要打架的样子。
董柯辟见黄巢这动作,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喊了声“牛犊子”。
牛犊子反应极快,一拳将黄巢身后的小厮撂倒,正要放到黄巢的时候,董柯辟抓住了牛犊子的胳膊,喊道:“谁叫你打人了,赶紧的,把他们带到屋里去!”
黄巢没想到眼前几人说动手就动手,看了下眼前的局势,倒也能屈能伸,跟在扛着小厮的牛犊子身后,在戴天然几人的注视下,很配合地走进了不远处的小屋。
门被重重地关上,董柯辟骤然间露出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