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城摇头:“自然跟他不同。燕帝此人虽然自私却办事谨慎,尤其怕自己这皇位坐不稳。”毕竟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自然日日小心,夜夜担惊受怕。“所以,他只会用这种不起眼但绝不像他做出来的这种留言一点点蚕食,可效果太慢了。我等不及了……”

周良鱼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如何?”

赵誉城望着一处,瞳仁沉了沉:“当年他将暗杀我亲生父王母妃的罪魁祸首嫁祸给了前朝余孽。如今,就让他也尝尝这种被冤枉的滋味。”

周良鱼脸色一变:“你疯了?不行!”周良鱼没想到赵誉城会想到用自己为引,来点燃这场导火线。

一想到赵誉城可能会受伤,他就觉得心乱如麻。

赵誉城定定按着周良鱼的肩膀:“鱼鱼,你听我说,必须如此,如果只是我一个人,那么就算是被骂我是反贼也好,逆贼也罢,只要能为逝去的亲人报仇,我不在乎。可如今我不想让你也同样背负如此的骂名,我不想以后你也被人诟病。既然如此,我需要理由,一个反了燕帝合情合理的理由,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我已私下里与厉王商议,借我重伤期间,黎阁主用新身份求亲尚佳郡主,届时远嫁,送亲途中,被所谓的‘前朝余孽’刺杀,尸体被毁,到时会用死囚代替。”

这一步是为了让百姓起疑,因为到时死的方式会伪装成与当年的惨案相似的情景。

“第三步,将当年赵王妃被害真相的事……暴露出来。”

“第四步……就是我亲生父王母妃的……”

却不是由他,而是由别人……重新将当年发生的事一点点揭露出来,摆到面前,这两件尘封了十七年的旧事,终于要再次被提起了……

赵誉城说到这,眼圈莫名红了,尤其是想到当年那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想到如今还摆放在地宫不见天日的三具尸骸,想到……赵王为了他活命不得不苟且偷生将杀妻杀子之仇隐忍了下来,与燕帝虚以委蛇,最终郁结于心,过早重病而亡。

周良鱼望着赵誉城垂着眼凤眸里闪过的暗色,站起身,站到他身前,展开双手,将人揽在怀里:“喏,将怀抱先借你一下,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怎么会笑?他只觉得心疼……

他突然懂了赵誉城为何执着先用前两步来铺路,如果只是第三步直接暴露出来,太过匪夷所思,燕帝是燕亲王的亲兄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燕亲王亲手将皇位让给了这个胞弟,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先一步彻底将燕帝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给瓦解,即使有证据,也不会有人信的。

反而会怀疑是不是赵誉城为了谋反而故意算计出的。

他不惧流言蜚语,可他同样不想面前这人承受骂名。

赵誉城心头触动了一下,抬眼,只搂住了周良鱼,凤眸底既带着光又有说不定的情意缠绵:“等一切大白于天下,我带你去见父王母妃……”

周良鱼脸一红,却强行忍不住了,这个时候不能怂:“……嗯。”

赵誉城愣了下,陡然笑了,凤眸潋滟生波,让周良鱼都看呆了。

就听这厮继续道:“到时候你看到我受伤,只管漠视,记住你被我‘不喜’,切莫露出担忧的表情。我有分寸,保证绝不会伤到根本。”若非怕周良鱼到时担忧之下露出真实情绪,他也不舍得提前告知让他这么早担心。

周良鱼嗯了声:“你敢受伤,伤到胳膊腿儿啊什么的,我就踹了你……”

赵誉城无奈:“是是是,娶十个八个美娇娘,生一窝小鱼仔,知道了,不过若是没伤到,能不能劳烦鱼鱼给照顾一番?毕竟到时候我可是个伤患。”

周良鱼挑挑眉:“勉勉强强吧。”

赵誉城凤眸微微闪过一道光,被他很好敛了下来:“那鱼鱼给包包扎上药的么?”

周良鱼望着赵誉城半敛的凤眸,颇有些惨,仿佛已经预料到对方到时候小可怜的模样:“包!”

赵誉城:“那万一伤到了手臂,包喂饭么?”

周良鱼挣扎了一下:“……包!”

赵誉城继续:“那不能见水,包沐浴擦背么?”

周良鱼反的刚想点头:“包……卧槽,包你个大头鬼啊!”他当三包呢?

他特么都怀疑这厮是不是其实顺便算计燕帝的时候,还享受一把鱼鱼福利呢?

想得美!

如此等了不过半月,京城果然开始流传出一些对赵誉城不好的流言。

什么拥兵自重,训练私兵,手下的将士频频出事,甚至有些将士还欺负百姓、强抢民女、大打出手……

刚开始的时候,百姓也没太在意,可事情多了,众人也就起了疑心,怎么回事?

赵誉城只当不知,该上朝上朝,该去军营就去。

对满朝文武或同情或猜疑的目光都视而不见,百姓也许看不清,可有的在朝为官数年,对燕帝颇为熟知,自然也猜到一些端倪,怕是皇上这是不甘心自己名声不妥,换了策略,先借着流传出对誉王不好的名声,让众人怀疑誉王的品x_i,ng不好,长久以往,等誉王在百姓心目中形象不在,他再来个反转,洗白自己先前大婚下药的事?

不过如此看来,还真的开始有点效果了。

燕帝又等了半月,觉得差不多了,开始邀请赵誉城去皇家狩猎场狩猎,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修复君臣关系。而消息一传出,百姓愣了,这誉王与皇上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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