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张齐正和徐至秦为了烘托气氛,手敲桌子,发出“嘟咕嘟咕”的响声,强势铺垫预热。

岑易身子淡定往椅背一靠,佯装不知地“嗯?”了一声,尾腔悠悠上扬,冒出一句:“谁妹妹。”

安泽:“……你说我们班还有哪个妹妹!”

“哦——”岑易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道,“我和她怎么了?”

安泽皮笑肉不笑:“咱现在还装糊涂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徐至秦暗戳戳道:“就是啊老大,你体育课说不跟我们打球,最后却跑去跟妹妹一起……你是不知道,下午的操场连空气都是粉红色的……”

他这一形容,安泽和张齐正马上面露姨母笑,然后三人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岑易凉凉道:“哦,那你看看,现在的空气是什么颜色的。”

徐至秦茫然:“啊?”

岑易:“需不需要我马上帮你变黑色。”

徐至秦惊恐往后面躲,拉着班长和张齐正护身:“艹,老大你不能因为被我们拆穿就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岑易看他动静太大,往边上瞥了一眼,见某人耳边带了耳机,这才收回视线,不紧不慢道:“拆穿什么了,你们是没跟女生玩过还是怎样,打个球这么的运动都能脑补那么多。”

安泽耍无赖,一脸欠揍在人面前晃荡:“就是没跟女孩玩过,所以看你俩这样那样哪儿哪儿都觉得新鲜。”

岑易从容反杀:“是么,那你学习小组跟从悦两两一对,莫非你跟从悦……”

这波节奏一带,张齐正和徐至秦也跟着扭头朝安泽看过去,充满好奇。

安泽:“……淦。”

他憋了憋,又道:“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不找女生做同桌,难道还找你们这些臭男人吗。”

岑易耸耸肩:“是这个道理没错。所以,臭男人们可以离我远点了吗?”

安泽:“…………”

徐至秦&张齐正:“…………”

三人灰溜溜起身,岑易从抽屉里掏平板,似乎也觉得自己方才那话好笑,嘴角噙了点笑意。

安泽看他桌上搞拜佛仪式似的整齐横放了四瓶牛奶,其中两瓶插了吸管,顺手稍了边上那瓶:“有点渴,分我瓶。”

岑易手疾眼快往人手背一拍,拿回后又和剩下三瓶整齐排成一条线:“要喝自己买。”

安泽吃疼搓手背:“岑总你变了。”

岑易一本正经:“最近手头紧,混口奶不容易。”

安泽拍拍他肩:“太惨了,下次没钱吃饭跟哥说一声,哥请你。”

岑易看三个活宝总算离开,摇摇头,开了平板,打开云端的竞赛教学视频,戴上耳机,对照自己不会的课时开始看。

耳边是万哥毫无起伏的讲解声,岑易随手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想到什么,又侧眸往教室左侧角看了一眼。

窗外视线昏暗,天是好看的灰蓝色。

坐姿还是一贯的挺直,显得高挑清瘦。

像在地下恋么。

岑易盯着纪初谣的侧影,沉吟一声,挪开眼,看回平板上的视频。

————

礼拜六下午,纪父纪母来接姐妹俩放学,顺便带纪初谣去医院做复查。

医学界普遍认为自闭症无法被治愈,只能通过及时的干预训练改善后期生活。但也确实存在像纪初谣这样的“脱帽”患者,在历年跟进的评估中,核心症状不断弱化,达到最佳康复效果。

尽管她的病情近两年来已经趋于稳定,但先前在r城的时候,林父林母为了保守起见,还是会带她去进行定期检查,纪父纪母同样不会疏忽。

来到医院,检查形式和以往差不多,看完她的病例档案,问一些问题,然后做些实践小测试。

纪明熙坐在等候区,看到妹妹的档案,可能出于双胞胎间相惜的好奇,打开看了看。

档案内容做的非常详实,包括不少照片。

5岁到17岁,从学“系鞋带”这样的小事,到后来一步步克服运动障碍,在广场上踩滑板滑行……

纪明熙发现妹妹小时跟自己五官更为相像,她本来并不是容易煽情的人,但看到妹妹人生轨迹就这么展现在自己眼前,还是难以避免的感到些许动容。

将纸张往后翻了翻,发现14岁那年的记录里,被人用红笔反复加重圈划。

纪明熙挑挑眉,医生的字迹过于潦草,她率先只看到写在表格外的暴力、焦躁等词,没等她塑清这些词间的关系,前面纪母叫道:“熙熙,过来帮妈妈拿一下包。”

“来了。”纪明熙应了一声,将档案阖上,连忙跟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检查出来的恢复情况十分良好,预约了两个月后再来复查,一家人走出医院。

纪明熙叽叽喳喳地问着晚上去吃什么,纪父中途接了个电话,于是刚定下来的去西餐厅,没两分钟,就改成了回纪家老宅看爷爷。

纪挺舟出国三个月,下了专机,刚恢复通讯,便得到小孙女找回来的消息,六七十岁的老家伙,神情失态了好一会儿,又是止不住地开心扯嘴要笑,又是紧张的把手汗擦衣摆上,让老宅里的厨师备好菜,便马上打了电话让儿子回来。

车子开上半山腰,纪初谣有点震撼于老宅的规模,比他们家在燕京别墅群的房子大了五倍不止,山上就这么一户人家,还设了保卫亭,站了两纵队带麦的黑衣保镖。

管家提前得了消息,站外面等他们,推门带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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