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江静娴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满道:“感激这种事,也要看场合,而且我可是为你连命都没了,你以后要对我更好一点。”
“好。”
“也不能做让我伤心的事,特别讨厌的那些事。”
楚念揉了揉脸,她做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江静娴意有所指什么,如果是拍戏,亲密戏自是无法避免的,好在很多都是借位,倒也不算对不起她。
“宋絮棠的事情,你也不许插手。”
“你,都知道?”
江静娴牵着她的手,盘桓着纤细的指尖,带了几分柔和:“她跟越白氲之间的恩怨,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你我可以化解。”
“如果放任越白氲这样对待她,我害怕絮棠会想不开,越白氲这个女人让人难以看清,她把她一直当宠物对待,高兴了就牵过来溜溜,不高兴就关起来。你说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越白氲对宋絮棠,不是爱的很深,就是恨得难以自拔。”
过分安静的天地,隐隐约约传来远处广场舞的声音。
楚念心疼着这样的宋絮棠,没办法帮助她,心里更加愧疚。
她嗫嚅着:“我是真的想帮她。”
江静娴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宋絮棠对楚念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然而这种感情来的并不体统,她可能是想从越白氲那里分去一半的心,放在楚念身上,好让自己有个寄托安慰,偏偏这份安慰里,楚念始终没有动心。
只要对方没有抢走楚念,她都可以从善对待。
“现在你该多关心自己,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该平添苦恼。”
楚念睫毛微动,听着她的话,似是得到了安抚,又似乎变得更糟糕。
她跟江静娴之间,不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么。
—
盛夏来临,天空透着几缕蓝,倒着看像副水彩画,风裹夹着燥热,蝉鸣吱吱。
楚念被江静娴三顾茅庐邀请回家,外加对方伤势未痊愈,又起了场烧。
江宅还是那么冷清。
旖旖坐在爬垫上自己拿着玩具扔着玩,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奶笑。
楚念将湿了的毛巾贴在她的额上,刚喂了药,给她继续物理降温。
江静娴闭着眼睛,困得没有精神,嘴唇淡色,脸蛋泛着一抹暧昧的酡红。
楚念说:“药吃下去,应该会退烧。”
江静娴懒懒的开口,没有睁眼,“上次,你在医院为什么会那么做。”
她无法理解,楚念会那样对自己,当时她还伤着,刚做完手术,缝合的就算很完整,稍微牵扯疼至神经里。
然而,这个女人竟然在那一夜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
有点放肆。
更有种报复的意味。
楚念坐在床边,撑着漂亮的下巴,眼里透着光亮,轻声说:“我记得看了本书,上面说如果身体虚弱,运动运动排出了汗,病就会自动转好。”
“我没有好,反而发烧了。”
“嗯,所以说书上的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江静娴缄默无言,才发现楚念无意中讲了个冷笑话。
“旖旖在做什么,让她离我远点,不能被传染上。”说着打了几个喷嚏。
楚念用手指探触她的颈窝,识别温度,“她在垫上自己玩耍,很乖,陈姨看着不会有事。”
她实在是困倦的厉害,脑中昏沉沉地,“那我睡会儿,你记的叫醒我。”
江静娴睡着后,楚念起身,径直出了卧室,来到大厅。
女娃娃七八个月,已经会自己走路,动作很慢,但是不借助身边的东西,可以站起来走几步,再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长了几颗奶牙,一笑银色的涎挂下几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