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时无影、去时无踪。却让遇见它的人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不过就算不为了自己,她也一定会回来的。她还想和公主一起游山玩、水畅游天下。
顾言清在出门前暗暗在心里发誓。
看见关门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上官婉儿才把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神色清明的向门外开口:“青烛,进来”
下一秒,房门从外向内打开,青烛低着头心思复杂的走了进来。
青烛:“公主,奴婢这就伺候你洗漱”
见她进来,上官婉儿才支起身子倚靠在床边。浑然不顾自己。那些若隐若现的红痕。冷着声音开口:“先不用,你先告诉本宫这些□□中和南方出了什么事”
聪明如她、骄傲以如她,当初在易安城自己给她换药时,她疼得冷汗直冒都没有开口在自己面前说一个疼字。
她不相信事情会如某人说的那样轻松,以她的性格,发生这样的小事,她是断然不会在自己面前哭的。
虽然她一直躲进被窝埋在自己胸口,没让自己看见,但是自己还是敏锐感觉到了,现在自己低头就能看见衣襟上的那几处若有若无的泪渍。
听自家公主开口,站在床边的青烛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又是考验忠诚度的问题”
这年头做丫鬟都这么不容易吗?青烛在心里暗暗为自己叫苦。
刚刚驸马离开前,在自己面前再三叮嘱,不许让公主知道驸马此去的危险。
果不其然,自己才刚刚进屋,公主就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是回答呢?还是不回答呢?
很明显驸马是不想让公主知道的。可以后公主的性子,自己不说实话是不可能的。
权衡利弊之后,青烛自认为很恰当的开口:“回禀公主,奴婢听说南方今年突发洪水、河口决堤。大水淹了好些个镇子和牲畜,那些田地里的老鼠全部都向高处跑,又正值老鼠□□季节,所以当地百姓民不聊生,这才叫官员前去赈灾。”
青烛一口气说完,深吸了几口气。企图让自己跳的飞快的心安静下来。
她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其实这也不算秘密了,现在外面大街小巷满城皆知。告诉公主也无妨。
“就只是赈灾……”上官婉儿疑惑的抬头望向青烛道,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她可是知道的。带粮救灾是文官的事,什么时候和她一个舞刀弄枪的武将扯上什么关系了。
就算是派人护送粮食需要士兵。也不可能派她去。随随便便有些普通士兵就行了。她一个将军怎么可能去做一个百夫长做的事。
上官婉儿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绝对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上官婉儿突然埋怨起那个天天晚上折腾自己,让自己起不来床的人,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现在想起来自己都感觉到羞耻的不能见人。
要不是她一直陪着自己躺在床上,自己至于好几天了都没有跨出她们的这个院子一步吗?又怎么会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青烛:“……这”
我说公主,你没事不要这么聪明敏感好吗?
见旁边青烛吞吞吐吐的样子,上官婉儿就知道她还有事瞒着自己。
“青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知道硬的不行,毕竟事实如此,她们的确是从小长到大,自从眼睛能看见以后她突然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适合冷冷冰冰来处理的。
下一秒,上官婉儿开始露出悲伤的神情语气柔弱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一听公主这样说的青烛一瞬间头皮发麻。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赶紧把自己知道的还有不知道的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也不知道驸马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公主的,如果换作自己恐怕无福消受。
“公主,奴婢听说那些地方老鼠太多,找不到东西吃。有一些未满月的婴儿都被活活咬死了,而且前不久那些村民有许多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后全身发黑面目狰狞简直惨不忍睹,而且我还听说他们村子的人被苗疆那些异族下了诅咒。听说所有人都死光才能罢休、不殃及他人现在那个镇子人心惶惶。刚开始好多村民都开始往外逃。不过侯爷已经派士兵把他们都围在了一起,让他们没有机会发生□□。”
听她说完,上官婉儿久久为未出声。放在被窝里的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后槽牙咬的嘎吱嘎吱的响。
果然某人对自己撒谎了。
为什么每次她都这样,轻描淡写的把那些危险的事对自己说出来。
不知为何,知道事情真相的上官婉儿心里突然堵得慌。好似被人把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又重重的放下。可自己也无可奈何。
***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军营。
此刻军营里气氛高昂却又有些紧张,顾言清看着在自己来之前已经站得整整齐齐的士兵,眼框一下子就红了。
上辈子,她没有机会参军,成为了她一辈子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