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唐悦吃痛,顿时清醒了,安怀谷放开唐悦的下巴,舔了舔牙齿,嫌弃道:“不好吃。”
唐悦抬手揉了揉还沾着安怀谷口水的下巴,委屈巴巴地看着安怀谷,“你咬我干嘛?”
一大早莫名其妙的咬人。
“不能咬吗?”安怀谷反问了一句,从唐悦怀里起来,低头看了一眼,睡衣竟然还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回头又给了唐悦一个嫌弃的眼神。
都睡一个被窝了,竟然不对自己做点什么!
掀起被子往一脸懵逼的唐悦脸上一盖,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客厅里,安怀涧抱着一床藏青灰色格纹小被子,可怜兮兮地窝在沙发上睡觉,这会儿时间还早,安怀涧还在睡梦中。
安怀谷俯身站在沙发边,目光从安怀涧的额头一寸一寸扫到她裸露出的脖子,确定她的脸上和脖子上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唇印吻痕,悄悄舒了口气。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安怀谷吓了一跳,一转头,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安怀溪嘴角微微上翘,笑着问安怀谷,“你一大清早站这里盯着小涧看什么呢?”
“还不是怕你对小涧做什么。”安怀谷压低声音说话,说完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的人,安怀涧还沉沉睡着,一点被她们吵醒的迹象都没有。
“姐,我昨晚只是开玩笑,你怎么一直放在心上了。”安怀溪转身向卫生间走去,“我一会儿要赶飞机,你真的不送我去机场?”走到卫生间门口回头看了安怀谷一眼。
安怀谷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现在才七点半,转头对安怀溪说:“你自己打车过去吧,这边去机场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打了个哈欠,“我还没睡醒,回去接着睡。”
“昨晚做了一夜?”安怀溪拨了拨凌乱的头发,笑得一副你不承认我也知道的欠揍样子。
安怀谷懒得搭理她,推了推安怀涧。
正睡得香呢,突然被人给推醒了,安怀涧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模模糊糊看到了姐姐,又闭上眼睛,闭着眼睛问道:“姐,你推我干嘛?”
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特别想让人蹂躏。
“回房间睡吧,你堂姐要走了。”眼看妹妹又要睡回去,安怀谷又推了推她。
安怀涧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沙发里侧闷闷地说:“不要,我就在这里睡。”
昨晚不肯让自己睡床,今早一大清早让自己回房间睡,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反复无常了!
安怀谷站在沙发边看了一会儿,听到卫生间里的流水声停了,想了想,走到卫生间门口,问安怀溪,“快洗簌好没有?”
低头刷牙的安怀溪瞟了她一眼,吐出口中牙膏泡沫,喝了口牙杯里的水,咕嘟咕嘟吐干净,拧开水龙头边洗边说:“这就好了。”伸手拿下架子上的干毛巾擦干脸和手。
“那我送你去机场。”才过了几分钟,安怀谷又改变了主意。
女人啊。
安怀溪惊讶了一下,把毛巾挂回架子上,转头看到安怀谷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扬唇一笑,向她走过去,说:“不用了,我自己去。”
在安怀谷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抓住她的手腕,倾身在她唇角亲了一口,“你和怀涧,我喜欢的是你。”
吻来的猝不及防,等安怀谷有所反应,安怀溪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和她拉开了距离。
“安怀溪!”没大没小,以下犯上,不知尊卑,各种词语蹭蹭蹭在安怀谷脑海里冒出来,安怀谷气得想打断安怀溪的腿。
可偏偏安怀溪一副轻佻戏谑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让人想当真又觉得太小题大做了。
“好啦姐,你永远是我姐姐。”安怀溪收起笑,敛去眼里的轻浮,说:“你回去睡吧,我自己打车去机场就行了。”
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
安怀谷站在窗边目送着安怀溪走出小区,看她在小区门口上了出租车,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她亲过的地方。
心里不禁问道,怀溪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
唐悦不知何时走到了安怀谷身边,目光划过她的唇角,幽怨问道:“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安怀谷转头,拉住唐悦衣领把她拽了过来,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微凉的唇,火热的吻,身体仿佛骤然落入水雾缭绕的温泉池子里,又湿又热,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悸动在心口翻涌,从心口涌向全身,寻找发泄的口子。
唐悦抬手抱住安怀谷热烈地回应她,将她抵在落地窗上,管他会有多少人看到,撩起安怀谷睡裙伸进她衣服里,摩挲着她柔软光滑的腰腹,与她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