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如家最近有点热闹。

一开始是他稀里糊涂的被辞退,回了家跟家里人一说这个消息,全家人都傻眼了。

虽然说刘庆如以前赚的钱也不是很多,可好歹他也是个主编,比起普通百姓来说他一个月挣的钱足够人家一年的花销了。

以前刘家小日子过得还是很舒服的,两个老人就好好养老,刘庆如请了个人来照顾他们。

二老别的方面什么都不缺,身边不光有人照顾,刘庆如不在家的时候是儿媳妇陪着他们,日子过得美滋滋,唯一的遗憾就是儿子和儿媳妇到现在还没有要孩子。

这段时间刘庆如因为慎泽先生和东柳先生在报社里风光得意,收到的钱也比往日里多了不少,全家都高兴,结果还没高兴多久,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辞退了。

这下子全家人都愤怒了。

他母亲说:“哪有这样的,当初派人到外地去,哪一次不是你去,后来你们报社能起来,不也是靠着你辛苦的去跟作者沟通吗?现在他们报社倒是起来了,用不着你了再扔掉,呸!”

他父亲说:“看来这是卸磨杀驴了,我这两天在看慎泽先生写的小说,本以为商人不都是那样,瞧着你们老板就是那样阴险只为了利益的商人。”

他们都很为儿子不平,毕竟当初报社生意不好的时候儿子不离不弃,始终没有离开,反而拉来了两个重量级作者,一手将报社给撑了起来,结果现在报社好了,那边辞退他们儿子了?

过河拆桥也没有拆的这么快的吧?

刘庆如的妻子倒是一直没说话,而是充满担忧的看着脸上满是颓废的丈夫,小声安慰:“没事,你有这一身本事,到哪里去不一样?不要你,是他们报社没眼光。”

听到她的话,刘庆如苦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年轻时,他也能这么信心满满的说上一句,可如今他已经不年轻了,年纪大不说,还拖家带口,家里的资金一断货,就该担心会不会委屈到家里人了。

何况他以前是做主编的,而各大报社都有主编,人家老老实实做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他一去就空降抢位置,但要是只做普通的员工,从前习惯了当主编,再去要讨好上司听从上次安排,刘庆如也不知道自己做不做的到。

再退一步来说,他的丰富经验和年龄在现代也许是个好处,可在这个时期,主编们都害怕他来抢自己的宝座,绝对会千方百计拦着他不让他入职。

最好的结局就是有个新报社出现招揽,但如今的新报社都背后有人,背景大的很,人家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来找他。

刘庆如越想越灰头丧气,他妻子看出来了,柔声道:“你莫要多想,老师那边的生意不是起来了吗?若是找工作不顺利,老师一定会帮忙的。”

这话虽然是安慰,刘庆如却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纪长泽拎着一壶酒站在外面,见到她了脸上立刻笑开:“这位就是师嫂了吧,我是长泽,师兄的师弟。”

两人是没打过照面的,但刘庆如妻子听着丈夫说过许多次,知道这位师弟是他老师的大儿子,很孝顺也很有本事,一听到纪长泽自报身份,脸上也赶紧露出了笑。

他们现在正在愁丈夫的工作呢,这种时候一向不登门的老师儿子突然上门,很容易就让妻子想到了他是听说了这件事。

无论是来安慰的还是来帮忙的,丈夫肯定会高兴。

“你就是长泽啊,快进来快进来,庆如,你来看看是谁来了。”

刘庆如一抬头,看见了纪长泽,也有些诧异,赶忙站起身:“长泽,你怎么这个天色过来?”

纪长泽先给刘父刘母见了礼,才道:

“我听说了师兄被辞退的事,有事想和师兄商量。”

纪长泽提起自己手里的酒给他看,眉宇间满是轻松:“要不我们师兄弟喝两盅?”

刘家人都听出来他这是来解决刘庆如工作的了,顿时都面带喜色,要站起来为他们腾地方。

纪长泽赶忙制住:“伯父伯母不用这么客气,我也不是什么外人,我跟师兄去屋里喝。”

进了屋,他和刘庆如一起盘腿坐在炕上,刘庆如妻子紧急炒了几个菜,全都是努力给了最好的来招待,两人就着就着菜喝酒。

在家人面前刘庆如还能强撑着,如今喝了两杯,又到了什么都知道的师弟跟前,他心底的沮丧一下子就忍不住了,闷头开始喝。

纪长泽看他这样是打算喝死自己,赶忙伸手拦住;“师兄,你可别颓,你想想,你被辞退不少人都知道,若是你就此一蹶不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你笑话呢。”

仇家这玩意,谁都有几个,就连一向与人为善的纪父都有,刘庆如自然也有,听了这话,他苦笑一声;“我倒是也想要重振旗鼓,可我如今根本没地方可去。”

就算老师帮忙,肯定也不能把他塞到报社里,老师可能会帮他找到一份高薪工作,但他却的是另一个超级巨佬,人家大佬就算是生气也不敢拿巨佬怎么办,一瞧见他家报社也这么写,还没什么背景,火气可不就是冲着他家来了吗?

相当令人警醒的一个事实。

纪长泽却没觉得这个事难办,只说:“师兄放心,我这么说当然是有了万全的把握,你且等着,一会,我们的靠山就要来了。”

刘庆如:“?”

他还在懵着,他的妻子突然进来,说:“庆如,有个人来寻你,说是柔安日报的大老板,还说是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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