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罗夫特叹了口气。“好吧,至少我们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你指的东西该不会是……见鬼的他留着那东西干嘛?!”雷斯垂德惊讶不已地叫道,他那钝了好几拍的脑子终于对上线索了。

“我都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我一直都跟着他身后呢。”约翰同样惊讶,一如既往地,他并没有被夏洛克居然把赃物放在自己房间给惹恼,隐隐还透出一丝赞叹。

麦克罗夫特非常克制地忍着不要翻白眼,这个男人彻底没救了。

“华生医生,你能否在我弟弟试着撬窗逃跑之前,上去说服他把信交给我?我真的不喜欢对自家人动用武力。但如果他逃离这座房子我就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了。”

华生医生的脸色终于严肃起来,匆匆赶上楼去。

“咳。”

麦克罗夫特百无聊赖地听着医生隔着门劝说夏洛克,和当年他们的第一个保姆试着劝夏洛克(五岁)把藏起来的糖果(当然,是麦克罗夫特的)给交出来的场景简直惊人的相似。尽管如此令人晕晕欲睡,他没漏了身边一丁点的动静。

换一个说法,他一直竖着耳朵等着。

但他还是摆够了谱才慢慢吞吞地转过脸去。雷斯垂德正略显尴尬地把手举在嘴边。那一声假咳显然就是他发出的。

“我也应该道歉,你知道,不该在你背后议论你的私事。不管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他又停下来,看看他,似乎在确认麦克罗夫特有没有动怒:“旁人不该妄加评判。”

有那么几句自我辩解的的话就在他嘴边了,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做得出来,他可以诡辩、他可以颠倒黑白,且他确定甚至能够打动对方。但麦克罗夫特听见自己说:“夏洛克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是那样选择结婚对象,没那么夸张,但本质上并没有太多不同。”

雷斯垂德的嘴巴不雅地张了张,又合上。“……那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他干巴地道:“呃,只要双方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并且两厢情愿,那就,行得通。”

他听起来有点口齿不清,麦克罗夫特借着灯光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瓶,推测他到底喝了多少,有几分醉意。

“但你并不赞同,不是吗?”

“……对。”雷斯垂德眼神游离了一下:“但,每个人有自己的特殊处境,人不能站在自己的位置评价他人。也许你有自己的苦衷,你说的,家族的利益、期许什么的。”

“那些确实存在,但如果我不愿意,他们对我也无可奈何。这是我的选择。”麦克罗夫特平静地说。“我不是浪漫那类人。就我个人来说,我发现这样的做法相当有效率。”

“呃,好吧。”他能看出雷斯垂德内心的挣扎:“……只要你觉得那是你想要的。你也没必要在乎其他人怎么想,真的。我尊重任何人的生活方式。”

麦克罗夫特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如此坦荡、正直,正是雷斯垂德的优点所在。“我只是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最好对你开诚布公。”

雷斯垂德茫然地看着他,麦克罗夫特想了想,或许应该说得更明白一点:“在这个问题上,你的看法对我很重要。”

但显然还不够,雷斯垂德又露出了那个眼睛睁得圆圆的的困惑表情。

“我的看法?我不太明白,我是说,我只是很难想象,你怎么能和一个并不相爱的人共度一生。只是冷冰冰的利益关系,你怎么能忍受?你都说不上喜欢、欣赏她。”

“你误会了,”麦克罗夫特不由失笑:“我选择将政治联姻作为自己婚姻的备选,并不代表我会接受一个我不欣赏的人作为自己的伴侣。实际上,这正是为什么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地方。客观条件符合远远不够,对方必须同时也是一个能令我尊敬和欣赏的个体。”

“噢,我懂了。”雷斯垂德说:“所以,也不是完全冷冰冰的嘛。”

雷斯垂德看起来大大释然了。他一瞬间亮起来的表情,还有随即下意识微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样子,都叫麦克罗夫特心里微微一颤。

那个假设确实大错特错,这绝对不能称之为忍受,麦克罗夫特显然已经非常欣赏他的(准)结婚对象。

他如何能不呢,每一秒,格雷戈·雷斯垂德都更多地证明自己确实值得。

“雷斯垂德探长,其实我想说的是——”

“噢,赶快把这东西拿走吧!”医生从楼上冲了下来,在他身后是夏洛克的咆哮和挠门声:不知怎么的,他就被医生给反锁在房内了。“我可再也不想和某个跨国罪犯团伙对上了,实际上,为什么我们不干脆就这么把这个危险的东西给烧了——”

千钧一发之际,麦克罗夫特灵巧地将那封信从医生手里拿过来。

“别冲动,华生医生,任何事物都有多面性,危险的东西,反过来也会带来安全。”

确认无误就是他要的东西,麦克罗夫特将之稳妥地收落怀中,不再计较医生的打断,此时此地也不是最合适的谈话场所,他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在地板上跺了跺伞尖。

“那么,我就告辞了。夏洛克那边就劳你费神安抚了。”他示意犹自喧哗的楼上。“我会等他足够冷静自持了再过来拜访。”

他转向还在看热闹模式的雷斯垂德。

“探长,想顺路搭个顺风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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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雷斯垂德探长获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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