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言掏出手机挨个搜出礼物的价钱,将之记在了自己的账上。查价格时,他的心中再次浮现起了一丝疑虑,慕言到底会不会是他的旧识?甚或是……前世喜欢上自己的那些人中的某一个?

不是谢千言自吹自擂,他身为一只天生就能幻化成人的古怪狐狸,“红颜祸水”、“看起来就不正经”这些奇奇怪怪的词儿他小时候几乎每天都能听见,后来他开始修炼学会了压制妖气,才终于看起来像个正经人了。

只是,被自己吸引的女人还是很多……说不定里面也有一两个男人?!不不不,那个世界的大家才没有这么彪悍,恋慕同性是绝对天理难容的。

谢千言终归还是个笔挺的直男,再次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并且再次与真相失之交臂。

“师——谢秋,来,你尝尝?”谢鸩将做好的三菜一汤端上餐桌,给谢千言盛好了饭,然后坐到自己师父对面,悄悄捏紧了手指观察谢千言的表情。

只见少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面无表情的咀嚼片刻后,眼梢微微上挑道:“嗯?还挺好吃的。”

谢鸩弯了弯眼睛,感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努力绷着表情道:“那就好,那你多吃点。”

“辛苦你了,”谢千言说着,筷子一停,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吃?”

谢鸩这才发觉自己还没有盛饭,连忙道:“马上就吃。”

执起筷子,饭菜的香味混着热腾腾的蒸汽弥漫在眼前的空气中,谢鸩觉得自己的脸大概又有点红了。

能给师父做饭,能与师父在同一张餐桌上用餐,能整天整天的和师父呆在一起……简直跟自己心魔幻觉中浮现的那些场景一模一样。

谢鸩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手腕内侧镶嵌的清平珠,并没有熟悉的刺痛传来。

真的不是幻想。实在是太好了。谢鸩再一次在心中默念,这样的日子,一定不能结束。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徐袤放归的地点也确定了下来,是当年考察队发现它的那片山林——也就是徐袤呆了数百年的老巢区域。

当天凌晨时分,谢千言便支开了慕言,与巫尔涯一起驱车提前赶往放归地点。

赶到时正是山间薄雾未散的时分,潮s-hi的地面上满是沾满了露水的野草,两人最后埋伏在了一棵榕树的树梢上。

在野外也不用太过顾忌,巫尔涯给二人施了隐身术加浮空诀,除非徐袤主动外放灵力探查,否则没人能发现他们。

谢千言与巫尔涯盘腿并肩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打发时间。

先开口的是巫尔涯:“死狐狸,这几天和那小孩儿进展得怎么样啊,我看你们动静有点大啊,什么玫瑰花啊,蜡烛啊,搬来搬去的,啧啧啧,真是不环保。”

谢千言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试探道:“你还有脸说我,倒是你——要不要先和我解释解释你跟你师父到底在搞什么?”

巫尔涯一噎:“我跟他能搞什么?你没事不要想太多!你找到徐袤后,就准备去找谢鸩吗?直接去b市?”

谢千言想了想道:“看徐袤吧,而且我找他帮忙,指不定他要开什么条件呢。”

巫尔涯冷笑道:“说的也是,那个懒成狗的家伙,估计还舍不得离开动物园呢。”

待晨光渐渐将山林照亮时,一阵汽车的声响由远及近传来。

山间的土路并不那么平坦,且越往山林深处走越是崎岖,很快车辆们停下,摄影师率先扛着设备下来了。

“嗷——嗯——”装着熊猫的笼子被工作人员费劲的抬下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工作人员们连忙撤退。

圆滚滚、毛茸茸的大熊猫缓慢的从笼子里走了出来,象征性的往前挪了两步后,就转了个身往回走去。

然而参与这次放归计划的工作人员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连摄影团队都健步如飞地赶回了车里,只留了一台监控dv在路边,便发动汽车迅速消失了。

隔着挺远,谢千言都看出了那张熊脸上的无奈。

“嗷——”只见徐袤原地嚎了两声,然后便不甘的往山林深处走去。

大概是估摸着自己已经彻底走出了dv的拍摄范围,徐袤身体微微一躬,原地化作了一个身着白衣的高大男性。

他取下身上的gps定位环,随手招了招,便见另一只胖胖的大熊猫从树林深处跑了出来,屁颠屁颠的被徐袤戴上了定位环。

等他搞完了这一切,谢千言与巫尔涯交换了个眼神,从树梢上跃了下来。

还没落地,一道引雾诀便将方圆数十米都笼罩了起来。

只听巫尔涯冷哼一声,手臂化作黑色鸦翅,乍然间狂风骤起,吹散所有雾霾。

然而白衣男子却已然消失无影踪了。

“徐袤——你给我住脚!艹!你他妈敢不敢停下来看看我身边是谁!——”巫尔涯气急败坏地吼道。

“能是谁?你的新跟班儿?”

谢千言无语地叹了口气,听这缥缈的声音,徐袤这家伙怕是已经跑出两三里路了。“我——谢千言——”

“谢?!谁?那个死狐狸活过来了?——”

谢千言正想回答,却眼前一花,直接出现在了徐袤身旁。

身量与巫尔涯差不多,但脸颊却有点婴儿肥,长相莫名可爱的男人冲他笑了笑:“千言,真是你?”

谢千言点了点头,“徐袤,你倒是会选地方藏身——等等!你、你成年了?!”

徐袤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万年从容带笑的脸上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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