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汀栖:“……”

“她领导”是什么鬼东西……余棠喝了半口水的头一秒抬起,也睨了江鲤一下,江鲤反而冲她挤眉弄眼。

……

“我大概转了一间他们夹在中间楼层的特殊情侣房,那间房里装有非常隐秘的针孔摄像头。”段汀栖说:“主要在那家会所,不是所有的房间都是这样,普通的房间是没有的——也就是说,他们很大可能不是在借机拍色/情视频谋利,而应该是平时有意把这种房开给‘特殊人群’的,是吧吴警官?”

吴越眉头稍微一拧,看来本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段汀栖有点意外,略进了一步:“我在红樽花事外面的路口跟出租车司机套话时,他们顺嘴说了句‘这个地方很受一些位高权重之人的青睐’——所以你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又为什么暂时不敢直接进去查?”

“是有这个原因。”吴越沉默了两秒,承认了:“但不是不敢查,而是这个会所还牵扯了别的东西,干系重大,所以我们掌握的线索必须先够硬,要不然行动的时候没法儿交代,也无法申下搜查证。”

随着科技的发展,不管是警方的刑侦手段还是罪犯的隐藏能力,两者都在双重进步。尤其是一些非常圆滑的犯罪分子,他们十分清楚违法犯罪中的各种利害关系,平时一举一动都会竭尽所能地掩藏要害。所以你有时候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就是拿捏不到足以定罪的把柄,在找到确切的证据前,警方要做的工作是非常繁复庞杂的,有时候甚至为了一个很小的案子也需要花费漫长的时间。

段汀栖点点头,表示理解,但边检查余棠的手心边若有所思地看了吴越两眼后,忽然问:“你们市局之前办案时,有发生过类似内部情报泄露的事情吗?”

吴越:“……”

他真的感觉段家这个小段总可能是从小接受过什么信息提取类的培训,他从下午到现在,确实非常遵守纪律,什么案情相关都没有泄露,但段汀栖真的非常会猜,哪怕具体细节肯定蒙不到,大框架却都顺对了。

余棠听到这话,也忽然偏头瞧了瞧段汀栖,其实她第一次在恒源车库跟程鹏飞那件案子的时候,还有意跟这人只是说了自己会参与这种特殊任务,没提为什么特殊。

段汀栖接收到余棠的注目礼后,眼神故意一秒轻佻,不怀好意地朝她倏一眨眼,睫毛都好像瞬间煽出了一阵能吸蜂引蝶的香风。

余棠:“……”

好在小段总的不正经既短暂又自带隐秘属性,反正正直的吴警官愣是没发现,自顾考虑了一下后,小心又小心地说:“我们的人现在已经明里看住了红樽花事,另一组正在向董梦梦问话,等确定情况和报告批复后就马上搜查整栋楼,摄像头作为证据跑不了。”

董梦梦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段汀栖派人带出来,然后交给吴越的被强迫送到包间的女孩子。

段汀栖挽起余棠的袖子,开始检查她手臂的擦撞,挺隐晦地提点了吴越一句:“你们其实主要的不是找那些摄像头,而是尽量找到以往被偷录下来的视频。”

吴越顿了顿后,立马也反应过来地拿出了手机,跟还在红樽花事的一帮手下吩咐了几句什么。

段汀栖趁他一心不能二用的片刻,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自然而然问:“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家会所的,李晓斌出事前还是出事后?”

“当然是……”吴越纠结地看了她好几眼,走回来收起手机自暴自弃,“你都知道了还套什么话。”

段汀栖非常无辜,不知从那儿摸出一管药,低头细细给余棠抹了:“那你们还盯着那个地方就没用了,李晓斌虽然是坠在那栋楼的后侧方,但那边是一排后厨垃圾巷,时常有清理垃圾和泔水的人过去,有些人抄近路也经常从那儿走,不至于傍晚时分一个半小时无人经过——只能是红樽花事的人第一时间察觉到有人从楼上跳下来后,综合各方考量,先用了一个半小时将整个会所违法犯罪的证据都清理掉了,才主动报的警。”

“确实是他们报的警,这个时间差我们也注意到了,但那条后巷没有可查证的监控,我们摸排后也没有找到目击证人,所以暂时无法推翻红樽花事负责人解释的说辞。”吴越终于压低了几分声音说:“主要是李晓斌的死其实并不寻常,根据坠楼后的尸检报告显示,他的死因虽然是坠楼,但体内却查出了毒品的存在,身上也有针孔注s,he的痕迹。”

涉毒??

余棠忽然皱了皱眉,段汀栖也停下手,有些凝重地沉吟了几秒后,说:“红樽花事涉毒也不意外,因为那个会所的排场太大了,光是组织□□之类的违法活动不至于安排那么多打手——而且棣花现在是人口排全国前五的直辖市,毒品交易肯定是会有的。”

“你们的意思是,这个会所就是个‘业务重叠’的贼窝是吧?平时各种违法闹事的都互相间包庇,风声紧的时候就躲在这个地方躲避追查,反正上面有人罩着,下面又有充足的打手做‘保安’,非常安全。”江鲤说得十分直白,一点都不避讳。

吴越:“我们市近几年的犯罪率还是控制在一个比较好的……”

“只不过这事既然已经涉及到毒品了,苏永焱所处的境况就绝对不会安全。”江鲤对吴越又是一个直接打断,脸色不好地一甩他:“吴警官,你下午对家属提都没提这个情况,这可能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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