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尽责地去通知了葛自炘的手下。谁知他们未曾料到的是,这日凤莱与孔燕穿着相同的秋水色春衫,典型的昭国宫人服饰。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孔燕年幼为了束住发髻特特戴了一顶宫帽在头上。谁知,凤莱见了孔燕戴着宫帽也吵着要戴,在路上就将孔燕头上宫帽抢了了过去自己戴了。他在人群中挤着要看热闹之时,发觉那宫帽着实累赘,在葛自炘入了园之后,就一气之下将那宫帽抛还给了孔燕,孔燕欢喜地自己戴了。
酒席进行到中间时,凤莱嚷着要去上茅厕,要孔燕陪着他一起去。孔燕原不想去,转念一想,怕这个傻凤莱随时会为潋滟惹麻烦,只好不情愿地跟了凤莱一同去茅厕。哪知,两人刚从茅厕出来,就有四个士兵模样的人挡在了两人的身前。孔燕只听他们四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两个都穿着秋水色春衫,哪个才是目标?”
“先一同带了出去,再行盘问,此地不便久留免得被人发现。”
于是,孔燕与凤莱丝毫反应都没有就被那四人绑了个透彻,堵住口蒙了脸,装进麻布口袋里,一片漆黑。那时正是晚间,四面竟无一人看到这处情景,宫门口的士兵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侍从就这样失踪了。
话说,那葛自炘手下四人将两个麻布袋背出皇宫,离了宫墙老远,才在一处僻静的街道上将麻布袋放下。匆匆扒开麻袋之后,再看了看二人一样的装扮,那为首的仔细回想一番突然说道:“除了穿秋水色春衫,还戴了宫帽,将戴宫帽的带走。”
“那这剩下的一个呢?”
“哼哼!叫他一觉睡到明日,届时一切都无力回天!”
孔燕一听四人压低声音的交谈,想到自己正是那戴着宫帽的人,顿时吓得瞪大眼睛想要开口说话,奈何嘴里塞了东西,无论说了什么都只是“呜呜”叫着。
凤莱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其中一人敲中脖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孔燕四下乱挣,也被敲晕过去。那四人带着孔燕就往葛自炘交待躲藏的地方奔去,而同时,早有葛自炘的轿
夫按照葛的吩咐,传令与葛自炘府上,令一队人马带着小车赶着关城门之际连夜出城,行了一个“调虎离山、虚实参半”的计策。
凤莱早间是被打更的摇醒的。那打更的老头儿一见凤莱气质高贵,就觉得此人定是哪家贪玩公子昨夜喝醉了酒露宿街头。再三仔细询问,凤莱只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
“这里是何处?”凤莱摸着发疼的脖子问道,脸都疼得皱在了一处。
“这里是帝京啊!公子府上何处?小老儿好去府上叫人来接了公子回去。”打更的老头儿笑眯眯地说着。
凤莱一听“帝京”二字,立马想起孔燕曾告诉他的身份来。他抓了打更老头的胳臂激动万分“帝京?”
“是啊!正是帝京?公子到底家住何处?”
凤莱笑mī_mī地咧开了嘴,背书似的诵道:“我是大燕国帝京长乐街赏菊楼的小倌,我叫小凤!”说完,又给了打更的一个大大的笑脸。
打更老头被凤莱漂亮的模样给吸引住了,见这公子开朗大方,不由得也打心底里喜欢起这个小倌公子来。老头儿找来了相熟之人,向街边卖菜的借了辆破板车,将还浑身酸软的凤莱给放到车上,拉了车就往那长乐街走去。
凤莱何曾坐过破烂板车,这次坐了好不开心,他躺在那破烂板车铺设的稻草上,看着那头顶越来越亮的天空,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回家了,心里很是高兴,悬于车外的双脚也是得意地四下晃动。
打更老头儿一路拉着凤莱公子到了那长乐街。守门的士兵还当是一大早就有人来卖儿子的,也没阻拦,直接放了板车入街。老头将板车停靠在赏菊楼楼下时,刚好碰上黄妈妈亲自送了一个大客出得门来,黄妈妈一见自家门口一大早就有个糟老头停了辆拉了人的破板车,心内以为是那些“晦气”之事,马上怒吼着叫到:“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找老娘晦气啊!”说着,c-h-a了茶壶腰,领着两个看门的龟奴就逼上了打更老头儿。
老头儿一辈子没入过花街,怎能应对得了这种场面?他支支吾吾指着板车上不知何时睡着的凤莱公子,半天吭不出一个字来。
黄妈妈顺着老头儿的手往那板车上一看,顿时,高涨的气焰马上消失的干净了。
“老丈!我明白了!您放心,人交到我这儿,我黄氏定会好好培养,您老赶紧在这上面画个手印,拿了银两家去吧!”黄妈妈满脸堆笑着从怀里摸了一张写了黑字的纸并一盒印泥,生怕打更老头儿反悔似的把着老头的手就在那纸上按了指印,接着摸出了一袋五十两的碎银递与老头儿,打发老头儿快些离开。
那老头儿一见有钱拿,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的。揣了银子装进怀里,连忙将熟睡中的凤莱公子抱与旁边的龟奴,自己拿着无意间得的银两好似被人追赶一般飞跑开了。
可怜的凤莱公子,无意间做了小倌,还被人再卖了一回。
黄妈妈笑得嘴都合不拢,一开门就拣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这下她的赏菊楼又该红火了。这么一个漂亮标致的人儿从天而降,这真是!。。。。。。真是、行了大运了!呵呵呵!
凤莱迷迷糊糊再次清醒过来,就见自己眼前一炷香的距离趴着一个张了大嘴,目瞪口呆的中年女人。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面上的粉涂得比城墙都厚,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