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莱听了潋滟的话,突然脸上的笑容凝固,良久之后,他用了低沉的声音这样说道:“你我是没有结过仇,可我看到你的脸就觉得可恨!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你在求我,我却觉得你是在嘲笑我!明明如此卑贱下流,我却觉得。。。。。。”凤莱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他只盯着潋滟,明明眼前这个人放浪形骸到极点,他却觉得这个人是那么的----那么的高贵!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自己都说不清。也许是他在这人的眼里从来没有看到如同其它军奴那样死尸一般的枯槁吧。不管这双眼里曾经沾染了多少的 y- in 荡、失望、恐惧、卑贱,到最后,他总是那么的清明。
凤莱晃了晃脑袋,倨傲地用下巴对着潋滟。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只想用这种至高无上的姿态。
不一会儿,有士兵送来了虎惧的药。虎惧自己含了一颗吞到肚里,也招呼虎头过来给了它一颗。那是药。虎惧将军不能人道的事情在军营里是人人都知晓,却无人敢谈论的。只因幼时练武太过激进,伤了下身经络,虽然医好了却是对欢爱之事反应迟钝。因此,每每虎惧都是吃了药来助兴,偶尔也有吃了药也立不起来的时候。他就会招呼手下在他面前行那‘房事’,久久就养成了习惯。对于x_i,ng爱之事,他更加喜欢窥视其他人,在这种行为里获取与自身亲自上马相同的快感。今日他想到可以看见自己视若兄弟、朋友、亲人的虎头的“那事”,更加让他变态的心理发挥到极致。
潋滟一见虎惧喂了虎头一粒药丸,就知道自己今日是难逃虎口了。要知道动物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与人交*的,除非是经过训练,或是喂食大剂量的药,再在人的指引下方才知道要寻何处。虎头吃了药之后,果然一盏茶的功夫就开始j-i,ng神百倍,j-i,ng力旺盛。它的那毛绒绒的腹下,那处红通通带倒刺的东西已经自发的伸了出来,掉下好长。它素有灵x_i,ng,加上一直对潋滟的味道感兴趣。忙急噌噌地奔到潋滟的腿下,用自己肥大的屁股去蹭潋滟的腿。
潋滟这次无法再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好好活下去了。他感觉那野兽的爪子陷入了他肩膀的r_ou_里,尖牙也靠近了自己脖子的动脉。他无法再关心孔燕,只想在那野兽真的碰到自己欠死了算了。他发了狠的“啊!啊!”大叫起来,似乎要将这一切的悲惨和不公都用尽全身的力气嚎叫出来。他用力把脑袋一偏就自己往那野兽的利齿上送去。
血花飞ji-an!
潋滟意识丧失之时,模糊地听到了孔燕凄厉地惨叫!
就这样-----
结束吧!
只想------
好好的休息!
再也不要看这个世界了!
快点----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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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再做什么?”
“潋滟儿!是你吗?-----”
十月,边关的草已经枯萎。天际间飞过一群“嘎嘎”乱叫的野雁。
荒草连天的黑水河畔,有一身着布衣窈窕动人的少年站在那里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他身后不远,是一辆挂着蓝布幔的马车。马车旁边还立了一个身着劲装,英武逼人的青年男人。男人嘴里叼着根枯草,不停地摆弄着。他只远远看着河边的少年,正要上前去叫他。车内有人发出了声音:“我劝你不要去的好!韩洋!”
过得一会儿,又有一人远远地骑了马飞快地往他们这群人奔来。来人在那少年的身后下马,只说了两句话,那少年的身形稍稍晃动了两下,推开了后面那人的搀扶,转身往马车这边走来。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韩洋上前殷勤地要扶少年,少年只伸出一只手做了个“不用”的手势。一句话不说,就钻进了马车内。片刻之后,少年带着沙哑的哭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少年哭得婉转,让人一听就心软了八分,恨不得好好的安慰他。
“鄞儿!不要哭得太伤心了!也许是我打听错了,你的滟哥哥没有事呢?”马车外的那个后来人小心地说着。
“到底怎么了?修缮!"韩洋一向最心急,立马拉了身边的人问道:“鄞儿的哥哥有什么坏消息吗?”
修缮长叹一口气:“我打听过西南军营的旧识,六、七月间是有一个叫潋滟的充军过来的少年,后来昭军突袭的时候不见了踪影。昭军那边的消息是,七月间是有一个漂亮的少年在他们那边,后来证实是燕军派去的细作,死了!”
“怎么死的?滟哥哥最怕疼,向来不爱惹事!怎么可能去做j,i,an细?你是怎么查的?”少年一把掀了车帘,露出并不十分漂亮,却自然娴雅的脸蛋来。那脸上还挂颗颗豆大的泪珠,水杏般的大眼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让人又爱又怜。
修缮当然知道潋滟是如何死的。他将这一路发生的故事都调查的七七八八了。怕鄞儿听了更加伤心,只简单说了‘死了’两个字。现在被鄞儿如此逼迫,只得将自己查来的统统说了出来。
果然,鄞儿边听边哭,最后一听潋滟是为了逃避被野兽j,i,an媾而自杀身亡之时,着实忍耐不住,抓了车里一个自始自终只为他递锦帕的男人的衣袖就埋头痛哭起来。
滟哥哥!为何你等不到鄞儿前来救你呢?鄞儿好没用,无论做什么都是慢了一步。如今,红哥哥也下落不明。清哥哥去紫云山出家修行。团儿也是自顾不暇。黄妈妈整日里是念叨着你的名字。为何你如此狠心丢下我们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