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问”在曲疏惊叫声中,刘爽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将那些乱七八糟地思绪拍了出去,转头去看南宫问。

南宫问叩在琴身上的手指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曲疏伸手去抓他的手,一个劲的喊着他的名字,“小问,小问。”

南宫问逐渐恢复了知觉,好几处地方都跟着抽动了一下,双眼也逐渐有了神。

“感觉怎么样?”刘爽围了上来,他和南宫问j-i,ng神力非同源不敢贸然去探他的j-i,ng神世界,只能通过外在表现观察和推测,一时间急得不行,却又什么办法都没有,“有没有什么后遗症?需不需要……”

刘爽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完,南宫问扶着曲疏坐了起来,皱着眉摇头,似乎还没从那种状态中挣脱出来。

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我想去看看。”

南宫问突然这么一说几人都是一愣,去看看?要去看什么?但很快的他们就反应了过来,他要回南宫家去看看。

“小问,南宫家已经没了,就别给自己找不快了,好不好。”曲疏皱着眉去看南宫问。

可能头还在疼,南宫问扶着头,轻轻摇了摇头。

前后看到这些曲疏的心情本就算不上好,而南宫问都已经成这副样子了居然还死倔,这瞬间点燃了曲疏的火气,指着南宫问,“南宫问!事到如今你究竟还要耍小性子到什么时候,你给我睁开眼睛,御魂已经碎了,南宫家已经没了,你去了能干什么,去看那废墟吗?还是存心给自己找不快。”

说到这儿曲疏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而且,刚刚才扛过御魂的反噬,你的身体也成了这副样子,如今的你,还能做什么!”

“曲姐”南宫问扶着刘爽就要站起来,但由于腿有些用不上力,刚站起来就踉跄了一下,好半天才能自己站稳,“谢谢。”

那一瞬间,曲疏的眼睛红了,她知道南宫问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可她到最后也什么也没做到。深吸一口气,将那点情绪压了下去,“我受不了这种戏码,你想去就去问刘爽。”说完便“噔噔噔”的走了。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南宫问艰难地鞠了一个躬。

☆、尾声

“为什么,明明那个地方对你不好。”

这是刘爽在离开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南宫问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在突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是一愣。

他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像天生就该如此,明明对那个地方恨之入骨,却仍偏爱青色,明明要与那个地方一刀两断但他所有的衣角却都绣着玄龟,就像南宫炎一样,明明巴不得将人抽筋拔骨,却又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留手,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又也许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这样,正因为爱过所以才会恨,很复杂,彼此交织没办法用逻辑去解释。

南宫问将车停在路边,从一侧摸了一支烟点上。

再往前几百米就是南宫家的结界,之前走的那么决绝甚至不惜和刘爽动手,可真走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怎么都不敢再往前一步。

想到这儿,南宫问摸了一把胳膊上的伤口,染了一手的血。

刘爽说的没错,受御魂反噬的他已经不适合动手,但之前他离开的决心坚定,为此还和刘爽干了一场才得以脱身。

但他也知道,当时的自己几近绝望,又受了重伤,所以招招都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但刘爽却不敢来真的,处处避让,最后让他钻了个空子,唯一不好就是把家主印给搞丢了。

最后那一下,刘爽将他的衣服整个划破,怀里的家主印掉了出去,当时刘爽光记者去护家主印,这才给了他一个脱身的机会。

不过……南宫问自嘲的笑了笑。

也有可能是因为刘爽也不想动手了,找个理由放了自己而已,否者这么半天了,怎么还没追上来。

碎裂的御魂留在了曲家,家主印也没了,这下算是将自己和南宫家主最后的联系也一同斩断。

曲家与南宫家离得并不算近,他连夜跑了一路的车才到这儿,这会儿太阳从身后升起,将他的影子拉的格外长。

受御魂反噬,后又一夜没睡,南宫问这会儿眼睛都快阖上了。

他低头吸了一口烟,眉宇间还缠着一些y-in霾,手自然的垂在窗外,将头轻轻地靠在座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

好久,当一截烟都快燃尽的时候才轻轻松手,烟头沿着他修长的指尖滑落下去,落在石缝里最后又拉出了一缕长长的白烟,才忽闪忽闪的灭了。

南宫问将头靠在座子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白烟便从鼻腔中喷了出来,填充在狭小的空间中,将整张脸都搞得模糊了几分,好半天才伸手在脸上揉搓了一把,这才将那点可怜的睡意和哭的冲动压下去。

南宫问伸手去开门,鞋底踩在干枯的草堆上发出了一阵“嘎吱”声,并逐渐远去。

.

南宫问走的并不快,再加上他刻意放慢了速度,等到南宫家结界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一脚踏进南宫家的结界。

但让人疑惑的是,这里并没有曲疏他们口中破败的遗迹,也没有想象中的战斗过后的断壁残垣,更没有烧杀抢掠之后的火光冲天,一切都很平静,甚至连那些园林都保持了他记忆中的样子,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没人。

南宫家很大,一下子全空了竟让人觉得清冷。

南宫问走了几步,忽地停下脚步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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