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临两手一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商人重利轻别离这总该听过吧,追逐利益是商人的天,在商场上宁多交一个朋友,也不愿去得罪一个潜在的敌人,我没必要因这个去得罪慕氏,何况还是送上门的。”
“只要是送上门的你都要自动接收吗?”卫子凌虽然心里愤慨,虽然知道他是个冷情的人,却免不了失落难过。
“当然,自动送上门的不收白不收,你不也是送上门的,有什么资格说她们。”叶君临扬起薄唇,凤眼微眯,姿态舒然,仿佛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你就这样看我吗?”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滚落下来,她知道自己有应该问这些,可还是忍不住。
送上门的女人,在心里他真的是这样看她吗?那她坚持了两年的爱究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真的是她自做多情吗?
叶君临本没有在意自己的话究竟有多伤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轻笑出声:“不然呢?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爷爷,我本不答应订婚,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也不再反抗,但是不代表不能反抗,请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为了爷爷,将就着凑合过下去吧,痛苦的不止是你一个人。”
“那…这次就当我求你了,任何女人都可以,以后你跟外面的女人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一句话都不说,除了慕倾城,这样还不行吗?”卫子凌心里在滴血,心里要有多狠多痛才能下定这样的决心。
“不行!”叶君临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的落地玻璃窗前,单手扶着玻璃向下眺望,声音冷厉而绝决,“女人跟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感情用事,不要用你的立场来要求我,还有,不要跟我谈条件,我最讨厌女人跟我谈这种没有一点利益价值的条件。”
卫子凌两手揪紧着沙发扶手,眼泪迅势的蔓延而下。她错了,今天她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来要求他,因为她没有资格。
他用最残忍的话彻底的打醒了她,让她明白自已是多么的可笑,原来,她在他心里,真的一丝一毫的位置都没有。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她有什么能力,地位去跟慕倾城比呢?慕倾城至少还能让他有利益可获,而她呢,纯粹就是图个怨。
这一趟还不会白来,至少让她有个清醒的认知,以后,真的可以少做梦了,梦里的美好本不属于她,她是个现实的人,只有现实的残酷和伤害才是属于她的,像她这种人本不配得到幸福。
诅咒还是灵验了,是她做错了事,应该得到报应。爱过恨过,她不怨不悔。
慢慢的起身走到门边,手握上把手的瞬间,她回过头看向他高大的背影,勾起笑轻声道:“我明白了!叶君临谢谢你,曾经让我做过这么一个美梦。”
门咔嚓一声,卫子凌僵直着身子走了出去,她想,这辈子,这个地方,她再也不会进来。
伴着沉重的关门声,叶君临回过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死死的盯着那扇紧关着的大门,大手一掀,整个办公桌被翻了个朝底…
走出凌叶的大门,暮色渐渐拉下,卫子凌漫无目的地躇行,眼泪已经泪湿了整张小脸,可就此时,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已还能做什么。
仰头望天,泪如雨下,天大地大,除了阳明山的叶宅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就是如此,她更不想回到那里去,那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归属所,她拿什么借口说服自已回到那里去呢。
突然发现自已是那么的悲哀,整整两年了,她才真切的意识到这个事实,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个跳梁小丑。
铃铃铃……
兜里的手机不停的响唱着,麻木的伸手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明佑凡,之前一见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让她苦恼烦躁不堪,此时此刻再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手里一紧,心里脆弱的某一点被触痛。
按下通话键,声音干哑的应了声:“喂…”
“在哪里?”明佑凡霸道不拘的声音传了过来,却让她涌起莫名的欣喜和感动。
原来,在最为绝望痛苦的时候,能想起她的人居然是她曾经最讨厌的人,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冷下声,生硬的回应,“在家里,有事吗?”
“怎么那么吵,难不成你家开到马路边上了。”明佑凡在电话那头取笑着。
卫子凌怔下脚步,张望了一下四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红灯路口,夜暮下的云城市,车辆川流不息,这个时候多是白领赶着回家的时候,整个道路显得那样的拥挤,却不失热闹的氛围。
家的归属,家的期盼,这些是她想要却没有的东西。
“在听吗?”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电话那头传来促问。
“在…明佑凡…”卫子凌张了张口,如数的话却像鱼刺梗在喉咙,只剩下苍白的沉默。
“阿茵,我想你了,你想我吗?”明佑凡魅惑的声音在诱惑着她,隐隐带着急切,他想她,发疯的想着,却在踟蹰着。
一声阿茵喊得卫子凌心碎,她已经没办法再去强装自已很坚强,无所谓,骨子里她也只是一个渴望爱,渴望关怀的女人。
“你…在哪里?”闭着眼,眼睫在惊颤着扑扇。
“转过身来。”
卫子凌顺着话转过身时,明佑凡手持着电话站在她的身后,星眸闪闪,嘴角悬挂着一抹灿意的笑。
卫子凌垂下手,两眼瞪直怔怔的看着明前这张俊颜,脚下在注入铅石般动弹不得,难道他一直都跟在自已的后面…一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