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越宝剑,黑眸冷峻孤傲,飒然正气,仿佛拨开了琐碎间隙的迷雾般决绝.

破风声骤然而起,漆黑的夜色中舞出数道锋利急促的锐光,而那山岳一般魁梧挺拔的身姿却如同与剑光融为一体,招式间矫健灵动.

待萧穆从睡梦中听见动静匆匆赶来时,只见主子挺立在一地花叶之间,汗水早已打湿了单薄的衣衫,一身黑袍便紧贴在他结实贲张的胸膛上.

将……将军……

萧廷岳闻声望向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冷硬得像一块钢铁,黑发高束于顶,散发着粗犷的味道,双目犀利而赤红,如同九天下凡的神兵,让人不敢窥视.

萧穆微不可查地退后一步,低眉盯着脚底散发着清香的草木残枝发愣.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躲避,但总觉在那如炬的目光下,他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自十六岁起,萧穆便从一众普通的新兵中被萧廷岳选中.他本是无名无姓,孑然一身从军以谋求生路的孤儿,却不想能得这年纪轻轻的少将军垂青,并冠以萧家之姓护他左右.这些年他与将军出生入死,虽是主仆,亦有肝胆相照的兄弟情谊.只是这些年,他似乎从未见过将军这般发泄意味的狂态.

……

天不过擦亮,大半夜不曾合眼的萧廷岳便一身戎装去了军营,甚至不曾知会手底下的任何人.

正院里的萧屹山用过了早膳,大刀阔斧地端坐于前厅抿着茶.往常从来都是早早在此候他的萧廷岳,今日却迟迟不曾过来.误了早朝的时辰,可不是件小事.

他拧眉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想去一看究竟.

进院时,恰好撞见了行色匆匆的萧穆,萧屹山倒是奇了,从来这萧穆与他主子形影不离,难得只见他一人,难道自己那铁铸似的儿子今日身体抱恙不成?

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少将军在何处?

萧穆单膝跪于他面前,抱拳回禀:末将正是要去寻将军说这事,少将军他今日一早便不在屋中,手下人也都不知他何时走的,不过末将想来,少将军此刻应已在军营.掠过眼前的萧穆,萧屹山分明瞧见一片狼藉的庭院,两侧植种的树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枝干,萧索而惨烈,满地的落花落叶应是清扫过了,都堆在了一处,他不知自己这向来沉稳的儿子究竟出了什么事,紧皱眉头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萧穆只觉头皮发麻,僵硬着脖子扭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少将军昨夜在院中练剑,这才……好端端的在家中练剑,伤这花木做何?萧屹山眉头越皱越深,探究地看着萧穆.

萧穆低着头,想起方才进少将军屋中时的情景,不由耳根发烫.他也是个男人,更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如何会不知男子夜间绮梦的那些个腌臜事儿呢.本是想去唤主子起身的,谁知一推门便嗅到了那淡腥的味道,床榻上并无人影,只余一条团成一块的亵裤和痕迹明显的被褥.

许是……许是……

萧穆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说清此事,难道实言相告,您儿子想女人了,为遗精之事发了脾气?

将军,少将军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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