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哦~”

易杭想了想,“那么,我有几次复活机会?”

la道:“新手免费复活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等级升到了十级,就又可以得到一次复活机会哦~”

易杭点点头,想了想,他道:“能不能给我看一看张显的情况,这样我才好考虑要不要原地复活。”

la应了,随后易杭眼前出现了一个影像,只见仲家客厅里,仲之扬被他哥狠狠甩了一耳光,仲之昂气极怒极,而仲之扬好像有点失魂落魄,表情眼里都是不敢置信,被打了也是呆愣愣的模样,没挣扎也不说话。

下一刻,影像切换到一个布满白布的简陋灵堂上,前面躺着一个用白布完全盖住的人,王叔守着旁边,满是时光沟壑的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水,在无声地掉着眼泪,整个人也更显苍老。

张显是个孤儿,只有王叔这一个亲人在世,把他好不容易供大,没想到最后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易杭心里有了底,对la道:“人物角色捏脸的时候你们有什么要求没?”

仲之扬一不小心摊上了人命,这一下就顿时不知所措,不知如何自处,时时刻刻都被心底浓浓的伤痛跟罪恶狠狠折磨着。可最后他并没有被仲之昂或者是王叔送进监狱,而是双方各自选择平息了这件不该发生的事,虽然对无辜的张显而言很不公平,但是人已死,活着的事由活人决定。

王叔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他跟张显不同,他要养家。

对于他的为人,仲之昂是很清楚的,从王叔没有接受他为了张显的事而给的那一大笔钱中可以看出,王叔还可以信任,只是不可全信。

那天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佣人只知道那个热心而又年轻的哑巴保镖突然辞职回家了。再问王叔也是差不多的答案,说是回老家娶媳妇去了。

事情就这样平定了下来。

只是有一个人会经常被噩梦缠身,梦见水里的青年眼神无助地望着他,是无声的求助,而他却无情地搂着别人转身走开,对青年不闻不问。

青年最终意外死在了他的冷漠里。

时间过去一个月,仲之昂跟杨思思的好事将近,再有一个月,待过了年后的正月十五就是婚期。

易杭听见这个消息时,淡淡笑了笑,只要这一个月时间里仲之扬不再整出幺蛾子,那么任务应该就可以顺利完成了。

仲之扬心甘情愿被他哥关在家里一个月,今天终于可以出门透口气了,然而跟着几个好友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却不乏兴致索然,虚眯着眼,眼皮耷拉,昏昏欲睡。

“哎,别睡啊二少!你还没说你为啥被你哥关了一个月呢!”

这话戳到了仲之扬的痛处,所以那哥们儿得到了一句冷冷的“滚。”

可那人脸皮厚胆子大,不害怕仲之扬这略带警告的声音,偏不滚,再看仲之扬这y-in森森落魄的模样就跟整失恋了的小年轻一样,他懂的。

“出来玩儿,别介啊,来,兄弟陪你喝一杯!”他热切给仲之扬倒了杯酒递过去,仲之扬睁开眼皮看了看,接过,那哥们儿还没反应过来,这儿就一饮而尽了。

“你知道杀过人后的痛苦吗。”一杯下肚恍惚之间,仲之扬低低开口道,好巧不巧说话时正好赶上一段劲爆的音乐袭来,成功盖过他的声音。

那哥们看他嘴唇动了动,可啥都没听见,就耿直问:“啥?你说啥?”

偏偏这时候仲之扬不说了,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那哥们看人来劲儿了,对其他几个人使了个放心的眼色,也开始互相碰杯喝起来。

仲之扬托着酒杯,晃着脑袋脚步不稳地朝吧台走了两步,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撞了一下,酒吧人多,偶尔的肢体碰触在所难免,但这时正遇上他心情不好,一点火苗都能把他整个人点着!

手指发力,他一把扯住了那个撞枪口上的,推推搡搡,酒荡出了杯沿。另外几个见状,心当然向着仲之扬,瞧这架势就直接判定是仲之扬逮着不撒手的这个人的不对,加之几个人都几杯酒下肚,淡淡酒意涌上脑袋,说话自然就有点冲。

“嘿嘿嘿小子,”一个人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撞的人是谁?嫌命太长找死呢是吧?”

他一说完,对方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立马出声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啊,今天太忙了有点晕,对不起啊。”声音清澈又温和,态度也诚恳。

仲之扬甩甩有点发涨的头,使劲眨眨眼去看对方的长相,想看看这个敢撞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挫样。

结果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同伴蹭过来了道:“张羡,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当心老板扣你工资!”

语毕,这个名叫张羡的人显然有点儿急了,转头抱歉道:“对不起啊几位,十分抱歉打扰到你们,我这就走这就走。”

仲之扬拉着对方的袖子,微微松松手,那人就急忙挣脱快步走了,像怕人追似的。仲之扬眼看人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脸看着另外几个人,片刻后有点含糊地问道:“那个人叫他什么来着?”

几个人回忆了一下,这里太吵闹他们也没怎么听清。

“叫的是张、张什么,张张贤!”

另一个反驳道:“瞎说,明明是张献!”

“你俩都聋了,我听的明明是张xian显。”那人拼读了一下。

至于真的叫什么,仲之扬是没心情再听了,胸腔里鼓起一片热意,脑子里里反反复复回荡着逝去的那个人的身影,再听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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