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梓说没有:“走之前带你先见个人。”

林西梓走到后台入口,特勤人员拦住了他,宁歌看着他打了个电话,还没挂就见后台跑过来一个人,宁歌瞪大了眼,是白玛。

白玛示意特勤人员开门,手穿过栅栏一搂林西梓的脖颈,双眼因为喜悦染上一层金亮:“那是我兄弟!”

宁歌到后台后第一件事就是和白玛合影,白玛非常配合,鼓手吉他手贝斯手也一个个抢着入镜,完全没有在刚才舞台上的酷霸劲。

宁歌对合影很满意,也觉得金兰河乐队的人设有点崩。

“你都没和我说过你认识白玛,”宁歌问林西梓,“林少爷你这藏得也太深了,不带你这么给人惊喜的。”

白玛凑过来替林西梓解释:“小姑娘不瞒你说,我们也快八年没联系了。”他挠挠一头脏辫,“是八年前吧,咱们打了那一架,就王不见王了。”

“还王不见王,兄弟你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林西梓说,八年不见,白玛张口就跑火车的习惯还是没改。

宁歌尝试着理解:“也就是说你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什么事情闹掰了?”

“说来话长,你知道再好的哥们,也有为同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的一天。”白玛一脸沧桑,手伸到挂在旁边地外套口袋里掏烟盒,“也有为了另一个女人冰释前嫌的一天。”

林西梓扶额:“兄弟你做个人吧,说人话。”

白玛憨然一笑:“你就是宁歌吧,还得谢谢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乐队,你西梓哥哥肯定不会一个星期前放下身段联系我,不然就他这倔脾气,八十年都不主动找我。”

宁歌很懂事:“那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打扰了。”乐队其他成员都在,宁歌可以和他们聊很久。白玛拿着烟盒,和林西梓一起到了屋外。

“你好歹都开过全国巡演的人了,还用这种打火机?”林西梓见白玛掏出的是街边小店一块钱一个的塑料火机,问。

“哥们再别说了,还不是你,我对火机都有y-in影多少年了,”说是说着抱怨的话,白玛还是护着火,把林西梓的那根点上。

“八年啊哥们,弹指一挥间,”白玛用肘一顶林西梓,“你上哪找我这么好的兄弟,为个火机一断就是八年。”

白玛摸了摸鼻梁山根:“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许什么来着……”

“许曾谙。”

“对对对,江南好,风景旧曾谙那个。”白玛吐了口烟雾,“你啊,谈个恋爱整个人都魔怔了,人家就是谢我当了三天导游,送了我个火机,我在你面前显摆了几次,你倒好,就差把我整个人都烧了。”

“那你当初还送他颗狼牙,你这不是成心要……”

“要啥,抢人?”白玛打断他,“他许曾谙长得再心疼1也不是个姑娘,我有必要和你抢?再说了,你到底是那本野书上看到说狼牙是定情信物的,我们家年年要打狼,獠牙辟邪倒是真的,不知道送了多少人,个个都是我童养媳?”

林西梓长呼一口气:“当初是我不对,直接动了手,都没听你解释。”

“我为什么要解释,”白玛一收刚才的嬉皮笑脸样,“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解释。”

“咱们小学就认识的交情,不是没有矛盾过,可我真没想到,林西梓你这次这么狠,我不找你,你就真不来找我。我都怀疑,我八年前要是服软主动来和你说个明白,你也不会信我。”

“兄弟是我对不住你,”林西梓说得诚意。

“不说了,都过去了,”白玛摆摆手,“说说你那姑娘呗,哥们你原来好这口,和那许曾谙一个水灵样。”

提到许曾谙的名字林西梓心里一凛:“不提他了。”

白玛还想再来一根,才发现烟盒空空,林西梓把自己的拿出来,白玛笑着接过:“还说我,你一个大老板,还只抽十几块钱的黑金城。”白玛拍他的胸脯,“你人在海洲,这颗心还是金城的。”

“你还见过许曾谙吗?”

林西梓停顿了两秒:“没有。”

“其实我也有错,不应该和你置气,服个软和你说清楚。”白玛喉结一动,其实刚才那番话他思忖了八年,终于说出来了,也回不去了。

“现在想想许曾谙也挺可怜的,我就想着回个礼,送颗牙还不用跑礼品店,”白玛看着林西梓,那眼神的意思是,我真的只是顺手。

“他接过去的时候眼睛就红了,然后和我说,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林西梓拿烟的手一抖。

“我当时还不信,谁还没过过生日,怎么可能没收过礼物。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从小就一个爸爸,又是飞行员,确实不像是会给他过生日的。”

白玛问林西梓:“他是不是,很傻逼地把一个我顺手给的礼物,珍藏在什么地方了。”

“然后你也误会他了。”

天色已晚,林西梓能看到烟头上的红色火星,慢慢燃起又熄灭。

“他有个小铁盒,放我给他的一封情书。”

那些火星一点一点绵延往下,不知何时才能燃到尽头。

“那颗牙也在里面。”

第12章

林西梓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写情书,是给许曾谙。

他绞尽脑汁不知道写废多少信纸,写朴实的太短小觉得没诚意,写r_ou_麻的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于是林西梓画了一张船票,起点是金城,终点在海洲,船票背面是地图的轮廓,地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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