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的容貌,利落的短发,唯独那双漆黑的眼睛,柔软之中,带了点轻狂与骄傲。眼前这个男人,高大,温润中,又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强势,魅力之外,又夹杂了点让人着迷的俊朗。

这个男人,但看外貌,就是个优秀的男人,只是优秀之外,却带了一点危险,隐藏得极深的危险。

“小姐,你没事吧”男人垂眸淡问,语气里,并没多少撞到人的抱歉,虽然声音很温润,却带着强烈的疏离。

宁宁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抓抓头,“我没事。”说完,就要侧身离开。

可还没走,那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眸意加深,眉头微蹙,“你真的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宁宁盯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有些抗拒的皱了皱眉,板起脸来,“我真的没事,先生,请你放开我。”

那男人却没有松手,反而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在她额前刮了一下,宁宁感觉到他的触碰,气得正想发怒,却看到他指腹上沾了一点猩红。

她目光一定,有些迷茫。

男人看着她恍然若失的摸样,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取出一张,贴到她额上,为她止血“应该是被我的扣子刮伤了,血不多,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宁宁抬手捂住纸巾,拿下来一看,看起来的确没什么血,她挥挥手,随口说,“放心,我不会找你赔钱,好像没流血。”又印了两下,纸巾上已经没有新鲜的血液了,她挑挑眉,往旁边走去。

男人皱了皱眉,跟上她,“还是去外科看一下吧,伤口也不算小,处理一下比较好。”

宁宁一边往前走,一边随意道:“没关系,我说了不会找你赔偿。”

男人这才定住脚步,上下扫视了这女人一圈,发现她穿得很单薄,脚上甚至穿着居家拖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睡到一半,临时出门的,连外套都没披一件。

他脱下外套,猛地罩到她身上,暖暖的气息顿时将她包围。宁宁转头,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穿着吧,外面有点冷。”

宁宁抿了抿唇,脱下外套扔给他,语气有些不好,“先生,我不认识你,就算你的扣子刮伤了我的额头,我也说过不需要你赔偿,因此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加快了步伐,直接往电梯方向走。

男人看着她可以说有些仓皇的背影,嗤笑一记,提着外套,撇撇嘴。

这时,后面的病房门打开,满脸冰霜的欧文皓走出来,看着门外的男人,挑着眉问:“刚才好像很吵”

男人耸耸肩,“遇到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猫咪。”话落,又探头看了看病房里,小声问,“她睡了”

欧文皓点点头,眼底有些疲惫。“好不容易哄睡了。”

男人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文皓,也就只有你哄得了这只顽皮鬼,把妹妹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

欧文皓皱起眉,“苏景澈,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肉麻了。”

“哈哈哈。”苏景澈哈哈一笑,整张脸都愉快了,“是,我肉麻了,抱歉,不过我这个妹妹,真的只有你治得了。”

欧文皓没有吭声,只是微微向后看了一眼,越过清澈的玻璃窗,对上病床上,那皱着小脸,抱着被子,脚却动弹不得的小小身影。

宁宁刚出了电梯,就看到卓擎,卓擎见到她也惊了一下,“没找到吗怎么这么快”

宁宁扯了扯唇,“我没进去,苏小姐好像已经睡了,不要打扰她。”

“那文皓呢”

宁宁滞了一下,视线瞥向别处,不吭声。

卓擎皱了皱眉,好像猜到了点什么,咳了一声,道:“你不要误会,文皓和苏贝儿普通朋友,充其量也就是兄妹,没有别的。”

宁宁咧嘴一笑,推了卓擎一下,“你才不要误会,我和欧文皓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小烯比较喜欢他家,但是我又担心他对小烯图谋不轨,所以才跟过来监视他们,要是我那个吃里扒外的宝贝儿子肯跟我回酒店,我才不要在欧文皓家睡沙发呢,硬邦邦的,睡起来腰酸背痛的。”

“你在他家睡沙发他连客房都不给你一间”卓擎目瞪口呆。

宁宁正好大吐苦水,“可不是吗,不止不给地方睡,还要看他脸色,成天就会摆出那张死人脸,又勒令不准我上二楼,说我的活动范围只限一楼,我觉得我真比卖身葬父的奴隶还惨。”

“哈哈哈。”卓擎噗嗤一笑,“亏你想得出来,卖身葬父,你也稍微吉利一点好不好,你爸要是知道了,还不把他气死。”

宁宁耸耸肩,边往医院外走,边随口说:“我没爸爸。”说完又觉得有点好像有点逻辑不对,转头又补充一句,“院长大的,院长说我还不到一岁,就被丢到了孤儿院门口,所以我不知道我爸妈是谁,他们是生是死,是好是坏,我都不知道。”

眸光黯了黯,走到门口,看着豆大的雨珠顺着屋檐掉下来,她抱紧双臂,的确有点冷了。

卓擎看着她故作平静的脸,抿了抿唇,没有作声,又看她好像很冷的样子,嗤笑一声,不客气的嘲讽,“冷了吧,叫你不换衣服出门。”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看在吃了你一顿丰富晚餐的份上,给你。” 半、浮、生

宁宁无声一笑,也不客气,抱着他的衣服就穿起来,被暖暖的气息包围,她顿时舒适的呼了口气,将衣领裹得更紧了。

卓擎看看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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