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点点头,当即就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跟孟雯茵大致讲了一遍。

最后还有些头疼地感慨道,“其实我看得出来,我妈心里还是放不下我爸这个人的,不过放不下归放不下,心里的那道坎,她没那么容易跨过去,所以对我爸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虽说我能理解我妈的心情,不过我还真担心,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会不会把我爸逼走,要不是这会儿幸幸在楼上,我都不敢让好吗?”

孟雯茵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过来是怎么回事,却是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乔尔难免诧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孟雯茵有些木讷地摇了摇头,“听得我也有点想叹气而已。”

乔尔,“……”

这个回答,还真是让她——不意外。

不过雯茵跟自己不同,她从小就出生在一个富庶和谐的家庭环境当中,父母是豪门里极为罕见的那种既门当户对,又相知相爱的伴侣。

所以她的性格也比较单纯直接,喜欢用最简单的是与非来作为判断事情的标准。

可落在自己父母身上的这件事,又岂是一句简单的是非就可以概括的?

孟雯茵歪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没能想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来,却也不忍心看着自己好友的心情继续低迷下去。

“哎呀,别想那么多啦!”孟雯茵挽住她的胳膊,使劲晃了晃,“这种事情,皇帝不急,你这个太监急了也没用,就顺其自然吧,说不定,这也是对叔叔阿姨感情上的一种考验呢?”

乔尔一下就被她那句蹩脚的比喻给逗乐了,忍不住笑道,“说谁太监呢?”

“我我我……我是太监成吗?”孟雯茵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也木有小jī_jī。”

乔尔倒是隐约想起来,小一点的时候去雯茵家里玩,还真见过她有一套穿着太监服的艺术照,应该是在百日宴的时候拍的。

黑濯石般明亮的大眼睛,藕节似的小胳膊小腿儿,再配上一套清宫小太监的服饰,别提有多可爱了。

不过当时的雯茵可把那段经历当成是奇耻大辱,只有孟父宝贝那几张照片宝贝得不行。

恨不得见人就掏出来把女儿的照片展示一番,跟人夸耀道,“你见过谁家有那么如花似玉的小太监?”

第一次去孟家做客的乔尔当然也没能“幸免”,事后,还被雯茵连撒娇带威胁地警告她千万不能说出去。

可是现在,她却能把这个梗拿来作为谈资,只为能逗自己开心一笑。

心头的阴霾在逐渐散去,因为有这样一个朋友,真的是一件格外温暖人心的事。

两人又坐在甜品店里随意闲聊了一会儿,孟雯茵提议,既然来了医院附近,她得去看看关悦群。

乔尔想了想,也好。

毕竟雯茵在关悦群的眼里,也是一枚开心果形象,能跟她聊聊天,疏通疏通她心里的郁结,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买完单,两人很快就拎起自己的包包走进了住院部大楼。

距离关悦群进医院已经有两天了,一楼的客梯也早已修理完毕。

等到移门缓缓打开时,下楼的人顿时鱼贯而出。

乔尔跟孟雯茵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想要避开右边出来的人时,一个不留神,却是意外撞到了一个往左侧出来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很明显是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摞半米高的文件。

也正是因为被这摞文件遮挡住了视线,他才没能留意到自己前方有人,所以不小心跟乔尔撞在了一起。

眼见男人手里的文件撒了一地,乔尔连说了几句“抱歉”,很快就蹲下身去帮着一起捡。

不过散落的文件实在是太多了,乔尔整理了一会儿,竟发现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滩水迹。

而掉到地上的文件里,其中有部分已经被水沾湿,甚至好几份因为沾了水渍,上面的字迹都晕染开来,变得模糊不清了。

“对不起对不起!”乔尔见此,更觉得歉疚无比。

拎起其中一份被打得湿透的文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这个……还有办法补救吗?”

那名年轻的医生闻言,倒是和善地笑了笑,跟她解释,“没关系的,这些都是要拿去销毁的旧病历,麻烦你帮我捡起来就行了。”

经他这么一说,乔尔才暗暗松了口气。

好在大部分已经整理完了,只剩下自己面前几份被水打湿的。

她再次弯腰去捡,视线却因为意外扫到了一个自己所并不陌生的名字,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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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1982年,她得了什么病?

——从莉。

放眼整个宁城,“从”似乎并不是一个多常见的姓氏。

而自己所看到的这份病例的主人,却是跟江家的夫人有着完全一致的姓名。

这份病例似乎是有些年头了,微微泛黄的纸张上,字迹还是手写的,许是在档案室里尘封了很久,那上面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乔尔拧着秀眉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上面还标注了一个数字——“1982”。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般病历上的数字都是代表年份。

那么也就是说,这份病历是在1982年建立的。

1982年。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34年。

34年前的从莉,来这里就诊过?

就在乔尔作出这样的猜测时,手里的那张病历档案忽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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