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官泽示意张宝华自己过来看,张宝华站起身走到官泽身边,官泽将木盒打开。
“这是……我爷爷的刀?”张宝华惊讶,木盒里躺着一把长约无耻,宽约四寸的长刀,张宝华蓦然想起来余盛武曾经送他那把短刀。
官泽点头:“我刚才去镇虎将军府取来,试试看,能不能拿起来。”说着往旁边跨了一步给张宝华腾地方:“别看这把战刀看起来轻巧,但里面参了玄铁,很沉。”
张宝华右手握在战刀刀柄上,气沉丹田,用力,果然,只是将它拿起一寸,终究被刀的重量吓到,卸了劲,脸颊因为用力带上了些许红晕:“真沉。”随后抚摸战刀刀柄上繁复的花纹,触碰它的指尖仿佛能感受从刀上传来的森冷杀意,当初余大哥送给自己那边短刀,上面也有这样的杀意么?这样想着张宝华顺着刀鞘上的纹路划了一圈,眼睛一亮:“好刀。”脸上压抑不住的欣喜,侧过头问官泽:“它有名字吗?”
“有,”官泽靠近张宝华身边单手拿起,将剑鞘退下几分,张宝华目光顺着官泽的动作,落在露出的几寸刀面上。
“寒光。”张宝华轻声咀嚼:“寒光……爷爷取的?”
官泽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嗯,”张宝华不去追究,兴致勃勃:“我再试试,或许这次我就能拿得动了。”
“好,”官泽话音刚落,双手翻转,双手将寒光捧在张宝华面前。
张宝华这回深吸一口气,再不像刚才那般托大,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拖住刀身,将寒光拿在手上。
官泽手上一轻,见张宝华捧着寒光,小脸因为用力而涨红,但眼睛里充满了欣喜,官泽心里柔软了起来,伸手住寒光让张宝华轻松些:“别急,慢慢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轻轻举起它来,现在先把它放回去。”
张宝华也觉得手中的寒光越来越沉,要不是官泽及时帮他拖住,只怕就要拿不住了,听到官泽说完后张宝华顺势松手,官泽接过寒光放回了盒子盖上:“寒光就放在你那,这几日练功我教你力量上的运用,活不了几r,i你就能轻松拿起它了。”
张宝华点点头,官泽目光温柔的落在张宝华的头顶,相遇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官泽多么希望能这么延续下去,然而事与愿违,张宝华从见到寒光兴奋中抽离,身旁官泽的气息传来,张宝华慢慢收起嘴角的笑容。
官泽假装没看见,仍旧温柔的笑着:“饿了吧,走,出去吃饭,从果园走到饭厅怎么也得一盏茶功夫,饿过头了对身子不好。”
张宝华袖子下的手指互相绞着,半晌抬起头看着官泽,目光里五分疑惑三分恨意两分惧怕,却独独没有爱念:“王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官泽静静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快去闪过一丝无奈,官泽没有回答,忽而转身:“我饿了。”说完抬脚离开茅草屋,走了几步,站在一株快到他肩膀高的桃树下背对张宝华站立,仿佛在等他,宽厚的背影看起来似乎带了几分萧瑟和悲伤,张宝华心里没来由的一疼,总觉得官泽站在那里,就那么站着,带着悲伤一站就能是一天。
摇摇头将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去,张宝华转身抱起木盒,走到官泽身前,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走吧,我饿了。”
官泽将视线从桃树上移到身旁人的身上,忍住将人抱在怀里的冲动,说话声音有些喑哑:“重不重?我来拿?”
“不用,”张宝华低着头抱着寒光往前走去,官泽抬脚跟在后面。
直到一起吃完饭张宝华除了练功的事之外,没有再和官泽说其他的。
“后面的湖里有鱼,”官泽坐在张宝华的身侧,拳头握拳抵在下巴处假意咳嗽了一声:“湖心亭钓鱼用的里器具,你要是在府里无聊可以去后院钓钓鱼,而且湖里的鱼都是可以吃的,钓上来了正好送到厨房加餐,”官泽絮絮叨叨的接着说:“你钓上来饿鱼,想做成什么样的跟厨房说一声,保证能让你吃的纯正。”
“是么,”张宝华听完淡淡的开口:“可是草民不喜欢钓鱼,更讨厌吃鱼。”
官泽听完,眼睛深处渐渐弥漫失落,可以张宝华并没有看他一眼,起身抱着装有寒光的木盒:“王爷,奴才先回去了。”
“嗯,”官泽不动:“你去吧。”
张宝华扬长而去。
第二十九章
张宝华原以为在王府的日子会极其难熬,谁知一晃神便过了两月,官泽似乎忙的很,每日军中皇宫两头跑,就连教导张宝华的时间也不多,好在官泽教导张宝华不遗余力,张宝华又刻苦,两月过去张宝华已经能拿起寒光舞一套刀法了。
两月下来张宝华原本白斩j-i一般的身材也渐渐有了些肌r_ou_,身上依旧白皙,可六七月的阳光毒辣,脸颊脖颈都晒黑了些,看起来到没有原来那般弱不禁风。
官泽刚从军中归来,身着一身墨色单衣站在演武场边上的y-in凉处看张宝华认真的舞刀。张宝华收势,回头看见官泽,拿过刀鞘把寒光c-h-a进去,走过去抱拳行礼:“王爷。”
两月来张宝华冷静了不少,再没像以前那般一见到官泽便横眉冷竖,却也半点阿谀奉承也无,尽管许多事仍旧想不明白,但形势比人强,张宝华就算心里隐隐有猜测,但自己羽翼未丰,更不愿意捅破。
丁木带着人在一旁伺候着,见张宝华练完,连忙让人段冰镇过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