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了如沐春风,她珍视每一条生命,大家都抢着服侍舍轻烟呢,呆在舍轻烟身旁,闻到她身上的异香不仅安神,似乎能让她们的修炼更上一层。
舍轻烟备好鱼竿,用石头压住末端,盘腿而坐修炼起来,她忽而发觉身后有不少人,睁眼转头一看,竟是七八个侍女坐在身后闭眼修炼呢。
仙客与玉叶都是一等侍女,仙客睁眼解释道:“小仙主身上的异香有益于我们修炼,所以便借你的香修炼了。”
舍轻烟豪迈道:“无妨,想借多少便借多少。”仙客秀气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我们都说小仙主像菩萨似的,真是让人喜欢。”
舍轻烟笑起来真有几分菩萨的感觉,她低笑道:“仙客也很让人喜欢。”她嘴拙说不来富丽堂皇的话,通常之会用“也”来回答,她闭上眼睛逐渐开始修炼了。
仙客本想再说几句好话,希望日后能在舍轻烟身边服侍,可舍轻烟已经闭了眼,她也不好再打搅。
过了两个时辰,竹竿有异动,舍轻烟连忙睁眼撇开石头,拿起竹竿,一拉,一条肥美的鱼飞进了桶里,舍轻烟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千爷爷今晚有的吃了。”
侍女们全部从地上爬起来,抢着要帮舍轻烟搬木桶,“我先抢到的。”
“你先抢到的又怎样,瞧你那细胳膊细腿,我来。”
“我手粗腿粗,我来。”
“我,我,我来!”
“你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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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叽叽喳喳的争执着,仙客扶额,舍轻烟抿嘴一笑,她上前提了木桶,挥开她们的手,“还是我自个儿来吧。”
众人脸色一白,若是让城主瞧见了,手都得废了,仙客从舍轻烟手中抢过木桶,干笑道:“小仙主,这些日子以来,你也知晓城主的脾气,粗活儿主子是万万不能碰的。”
舍轻烟叹息了一声,“好吧,仙客来。”
仙客屏退了其余侍女,提着木桶,跟着舍轻烟一路来到厨房。厨娘原先是外头的妖怪,她服侍了一头牛妖几千年,专门做菜的,一回清流去牛妖处做客,觉得厨娘手艺不错,把人给抢了回来。
不止厨娘呢,药仙宫的侍女都是清流一一挑的,无人愿意进药仙宫,清流和流乐的暴虐之名广传于耳,她们被挑中给选了进来,也不敢作死反驳,只能小心翼翼的保命。
舍轻烟把肥鱼从木桶之中捞起来,仙客替她打下手,厨娘帮着烧柴火,舍轻烟做的鱼每日都不同,千爷爷吃的可欢乐了,舍轻烟今日准备做水煮鱼,辣椒放得多了些,味儿浓重香辣,仙客闻了那香气的直流哈喇子。
饭桌之上,菜肴精致可口,千爷爷的眼睛都放在了冒白气的水煮鱼上,他捂住下巴的胡子,迫不及待的尝起鱼肉来,鲜嫩爽口,吃的他心情大好直夸赞舍轻烟。
清流杵了杵筷子,夹起水煮鱼,放在口中品尝,细细的咀嚼,他的吃相向来优雅。舍轻烟期待的看着清流哥哥,他品味甚高,往常做的鱼清流都实诚的说一般,唯有千爷爷觉得她的鱼做的比厨娘好吃。
清流眯了眯眼睛,道:“嗯...今日这水煮鱼...还不错。”舍轻烟得了清流的夸奖,可高兴了,不禁食欲大开,但她不忘先帮千爷爷布菜,再帮清流布菜,最后才开始吃。
千爷爷别扭道:“你这孩子...挺乖巧的。”话毕,大概觉得不好意思,埋头狂吃起来,清流眉毛一挑,夹了一大块鱼肉进嘴中,含糊道:“阿烟何止乖巧,跟个贴心的小棉袄似的。”
舍轻烟腮帮子鼓得跟松鼠似的,笑眯眯道:“我就是清流哥哥和千爷爷的小棉袄呀。”
饭桌上其乐融融,侍女觉得舍轻烟来后,饭桌上才正常了些,往常流乐仙主在时,这饭桌简直跟个战场似的,他们经常抢菜抢的流汤滴水,菜肉横飞,侍女有时还能张嘴吃到一片肉。
千爷爷叹了一口气,伤感的抹抹眼角,装模作样道:“也不知道咱们流乐在外头可吃的饱,她最贪吃了,肯定啊受了不少苦,我这老心肝儿啊,可疼了。”
清流的脸渐渐变黑,哼了一声,“阿烟从前受的苦更多,她就是外头传闻的蟑螂精。”千爷爷听了这话,噎了喉咙,捶胸顿足,舍轻烟接过侍女的茶水,递给千爷爷。
千爷爷的饭咽下去后,打量起舍轻烟,“原来你就是打不死的蟑螂精?我先前还说把你找回来研究研究的。”
舍轻烟眼角抽了抽,反驳道:“我才不是蟑螂精!我要是蟑螂精,你就是老蟑螂!”千爷爷跟个老顽童似的,高喊道:“我怎么就是老蟑螂了?我分明是乌龟仙!”
☆、融入
清流默默端着碗,夹菜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这爷孙俩总算亲近了。
舍轻烟叉腰道:“我是你的孙女呀!人家骂我蟑螂精,那你可不就是老蟑螂了吗?”千爷爷被这话说的生不起气来,不禁觉得舍轻烟可爱,他轻哼道:“否也,否也,你今后便是小龟仙了,反正也瞧不出来你是个何物。”
舍轻烟笑呵呵的,想应承了下来,清流插嘴道:“我家阿烟要算也是算小龙凤,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凭甚跟着你姓。”
千爷爷被激的反驳道:“谁说我不喜欢她了,阿烟如此乖巧,日日尽孝给我做鱼,我可喜欢了。”舍轻烟心间流过一股暖流,小脑袋在千爷爷的手臂上亲昵蹭了蹭,乖巧道:“我也很喜欢千爷爷。”
千爷爷既是个老顽固也是个老顽童,舍轻烟觉得这爷爷甚是有趣,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