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师门,师祖就给我取了道号元卿。”
“师祖?”夏小乔诧异,“不是师尊么?”
“是师祖,那时师祖虽然已经卸任宫主,却还在四极宫中,他见了我很是喜欢,又见我在倚梅山庄从小学了望气占卜五行八卦,就做主叫我拜入师尊门下。”
原来如此,夏小乔还有好多事好奇,许元卿却不叫她说了,“再好好睡一觉,你现在脸上还没有血色,须得好好休养,有什么话以后慢慢再说。”
夏小乔这才乖乖躺下去,许元卿帮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睡着了才走。
自此夏小乔一连在床上又休养了七日,才被允许下床走动。期间庄主夫人还带着程矫来探望过夏小乔,庄主夫人容貌极美,也很有气势,真不知怎么生出了少庄主这样的儿子。
在她休养的时候,慕元廷被许元卿带着见了不少同道,等到慕元廷实在不耐烦时,许元卿也终于提出告辞,要带着师弟师妹和徒儿踏上去摩云山庄的旅途。
本来庄主夫妇也想让程矫和他们一同上路,去摩云山庄道贺,谁知道临走那天,怎么也找不到程矫,许元卿就笑着说:“他准是不想跟我一起,算了吧,让他自己去。”就向舅舅舅母道别,上了飞行法器走了。
之后十余日他们都没有停留,许元卿每日教夏小乔自己运功调理身体滋养经脉,顺便给她和辛一徒讲了些看相望气的诀窍。
直到到了虞安城,许元卿才降下飞行法器,带着他们进城去转了转,顺便给三个小的补充些吃食。
夏小乔自从五湖城之后,对于修真界的城市已经没有了游览的兴致,不过是权贵者的乐园、凡人的受难所而已,所以他们很快就出城继续赶路。
其后许元卿又带着他们拜访了几个与四极宫或紫霞峰有往来交游的名门,看着快到摩云山庄的吉日了,才启程直奔北地。
夏小乔虽已成功步入修真者的入门境界练气期,但根基还浅,没几日就觉出寒意来,便把白狐裘斗篷拿出来披上。
辛一徒也自带了披风,只有慕元廷跟觉察不到一样,仍旧衣衫单薄的默默坐着。夏小乔问他,他果真就说不冷,摸他的手时却又冷冰冰的,夏小乔不放心,自己却没有可以给慕元廷穿的衣服,只能把被子给了他一条。
“瞎操心,他里面套的那件防寒保暖,用得着你这样一条小被子?”赵元坤从旁冷哼。
他越这样说,本来有些不耐的慕元廷反而越像是和他作对一样的把被子披到了身上,还破天荒的对夏小乔道了声谢。
夏小乔和辛一徒不过一笑置之,许元卿与赵元坤却不由对视一眼,之后许元卿更不插手夏小乔和慕元廷之间的事,由着他们亲近,只是慕元廷到底是个孤僻的性情,除了吃饭时接受夏小乔喂食,平时都不怎么理她。
小师妹平时也是跟辛一徒说笑比较多,要么就是缠着他,听他讲一些书里没有的名门和世家轶事,再加上还要日常修炼功法,也就没有多少空闲跟慕元廷多话了。
赵元坤冷眼旁观,等到到了摩云山庄时,就悄悄说许元卿:“白费心思。”
许元卿不理他,径自微笑着走上前与出门来迎接的摩云山庄两位公子打招呼。
摩云山庄庄主高众旗,生有两子三女,长子高万常,次子高万青,都长得高大健壮、相貌英武,连笑声都格外洪亮,透着北地人的豪爽。
夏小乔跟着见礼打招呼,然后就悄悄打量摩云山庄的排场。比起以秀丽精致见长的倚梅山庄,摩云山庄光从奴仆上就显得声势夺人,只不过是来迎接个客人,左右就足足排出去几十丈远的长队,而且列队迎接的奴仆也是个个膀大腰圆,在飘着风雪的北地里,仍只着单衣,毫不瑟缩。
再往前走,远远可见摩云山庄依山而建,四壁都由冷硬的长条石砖垒成,四个方向还各建有高高的塔哨,能看到上面有人在巡逻瞭望。
摩云山庄的大门更与别处不同,门楣上一只斑斓猛虎俯卧其上,目光凶狠嗜血,后背拱起,似乎蓄势待发,欲择人而噬!
“不过是个玩意儿。”赵元坤看夏小乔仰头看那猛虎,便往她身边走了两步,漫不经心的说道。
夏小乔其实不怕的,她前面就是大师兄,左右还有慕元廷和赵元坤,身后跟着辛一徒,可以说是无所畏惧,但赵元坤这样说,她还是觉得心里一暖,回头冲他粲然一笑。
摩云山庄大公子高万常正回头要招呼赵元坤,恰好看见白羽真君的关门小弟子笑的如春花般灿烂,心下不由一动,面上却不显,略停脚步,向赵元坤和夏小乔说道:“一进了山庄,冰雪就进不来了,”他指指天空,“上方布有结界,所以仙子不必担忧庄内寒冷。”
夏小乔从飞行法器上下来之前,特意换上了雪貂披风,此刻小小的少女裹在一团白绒绒的皮毛里,份外玉雪可爱,她不知这位世家公子心思龌龊,只礼貌的笑着应声:“原来如此。”
赵元坤却见多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把高万常视线一挡,傲然说道:“我师妹身子骨娇贵,来的时候,师尊就交代了,说北地这风刀霜剑,她可吃不消,叫我们多留心着,万万不可叫小师妹离了我们视线。”
高万常正打着的把夏小乔安排去与自己姐妹一起住的主意立刻打消,又若无其事的回头去招呼许元卿,引着贵客往庄中大堂去见他父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其实男主还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