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忽然一笑:“少唬我了,你是想祸水东引吧?”
陈义明听了也是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姑娘,鲁王明日午后有空,叫我带二位去见见,到时还请姑娘帮个小忙。”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供暖,只能抱着暖宝码字了qaq
早更早钻被窝,哼(ˉ(∞)ˉ)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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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三人坐了马车从宅子出来,径直去了鲁王府。
鲁王府说是王府,倒不如说王城更贴切些。夏小乔远远就看见王府城墙高耸,到得近前才发现城墙外还有护城河,虽然那河并没多宽,但也足可起到阻碍敌军直接攻击王城的作用。
他们一行从王城北门进去后,就下了车,换王府小轿从夹道一路向南走了大约十几丈,右转进了一个月洞门,轿子落地,三人下轿,才有鲁王近侍前来迎接引路。
那近侍面白无须,看起来文质彬彬,说话声音略尖细,显然是个阉人。
陈义明似乎跟他很熟悉,两人说笑几句,又转回头来介绍夏小乔和傅一平,说那近侍姓严,是王府内丞,鲁王身边的亲信。
夏小乔点头为礼,傅一平盯着那严内丞看了好几眼,也只点了点头。
严内丞没他这么无礼,只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们二人几眼,就带着他们一路进去王府内院,顺着雕饰精美的抄手游廊到了一处暖阁。
暖阁外有几株蜡梅,正开的娇艳芬芳,梅枝上堆着雪,雪下站着一位身穿红斗篷的美人,此情此景,堪可入画。
听见脚步声,那美人转过身来,向着严内丞微微躬身,道了声:“严公公。”声音娇嫩甜软,好听之极。
夏小乔注目于那美人,陈义明却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傅一平更是眼睛只望着琉璃窗内的暖阁。
严内丞笑眯眯的对那美人点点头,就示意暖阁外守着的人去回禀,很快里面叫进,严内丞亲自过去打起门内毡帘,请他们三人入内。
夏小乔跟在陈义明和傅一平后面进了暖阁,扑鼻而来的是一阵幽雅甜香,像是皇室推崇的龙涎香。再看室内陈设更是奢华舒适,上首榻上铺了一整张斑斓虎皮,一个蓄短须、相貌端正的中年人正端坐其上。
陈义明带头行礼,夏小乔在修真界早习惯了男女同礼,对这位藩王更没什么尊敬之意,便也跟着拱手就算。
好在鲁王知道他们是江湖人士,也并不计较,笑容和煦的叫人搬凳子给他们坐,又叫陈义明介绍他身边陪着的门客们。
陈义明果然对鲁王府非常熟悉,对下首作陪的几个男子如数家珍,“这位是栾其昌栾先生,天下知名的大儒,是世子和两位公子的授业恩师;这一位是白云鄯白将军,弓马娴熟、名将之后,是世子和两位公子的骑射师父。”
夏小乔见在场诸人的目光多投注在傅一平身上,知道陈义明准是昨日来时替傅一平吹过牛,这才吸引了诸多注意,她乐得轻松,只落后一步,逢人点头就算。
后面三个就都是江湖人士了,有名有号,看起来个个目光炯炯,呼吸也都轻缓绵长,显然是练过内家功夫的。
互相引荐后,大家入座,因她和傅一平都没有名号,对方自然要询问师承来历。傅一平就把跟陈义明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自称从小在蓬莱仙岛练功,近日才登陆返回中土,至于师承,师父不许说,他不敢违逆。
他这么一说,对方那三个江湖客就不客气了,也不追问夏小乔,只要傅一平露一手漂亮功夫来看。
傅一平笑得冷淡:“在鲁王殿下这里怎么敢乱动?万一拿我当了刺客,我可没处伸冤去。”
鲁王哈哈大笑:“傅先生说笑了,本王也是习武之人,平日也常见他们切磋武艺的,傅先生尽管一展身手,也让我们开开眼界。若是觉得这里不好施展,不如换个地方?”
“那倒不必。”傅一平傲然一笑,目光往琉璃窗外看去,正瞧见那位红装美人素手捧着一株蜡梅往暖阁里走,他忽地拔身而起,在抽气声中窜到了屋顶,推开透光天窗,人如一抹影子一样落到了院内蜡梅树上。
夏小乔隔着浅碧琉璃窗,清清楚楚看到那树上存的雪一丝儿都没颤动,傅一平随手折了一支蜡梅,再次纵跃而起,又从天窗落回了暖阁之内。天窗悄无声息关好,那红装美人也恰好进了门,傅一平把自己手中那支蜡梅递给严内丞,向着鲁王一点头,说:“献丑了。”
鲁王抚掌赞道:“好!这一手轻功漂亮得很!”
座下三个江湖客也都变了脸色,却都还捧场的拍手叫好,傅一平神色平静,似乎刚刚那番露脸极为平常,向鲁王拱拱手,说:“不过是点微末技艺,听说殿下身边有位道家高人,陈兄极为推崇,不知在下能否有幸一见?”
他倒是直接,也不用别人铺垫,自己就提起了春阳子,倒让陈义明白嘱咐了夏小乔一番。她想到这里,与陈义明对了个眼色,然后又若无其事的一同看向鲁王。
“彭真人一早出城访友去了,尚未归来。”鲁王笑着答完,叫那美人把傅一平折回来的花一同拿去插瓶,又叫傅一平坐。
陈义明就笑着接口:“所谓英雄惜英雄,傅兄听在下提及彭真人的神通,早就心向往之,恨不得当面讨教一二。”
鲁王麾下大将白云鄯声音洪亮的接话:“彭真人虽不在,钱、吴、沈三位兄弟不是在么?钱兄弟一双铁砂掌能开碑裂石,吴兄弟的鸳鸯腿曾横扫汾河七盗,沈兄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