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莱鹰跟着的这个莱夷人部落一直在往北迁,从那一带的草原面积看,除非爆发大洪水,生存的条件还是不错的,不管在哪里,养活五六百人的一个中型部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追击也不是我们的任务,六个人的小队没有可能去碰这样一个敌人,知道他们的大致去向就行了。
现在我伤脑筋的是如何去对付他们的渡河方式――如果从上游找到浅水的地方过去,对方起码已经走了两天以上了。
暂且回去吧,先练好我的骑兵。
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莱鹰!
带着强烈的不甘心,我们看着这个部落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远处的长草遮没了他们的身影,直到那几头高大的象也消失以后,我们才回头。
回到贸易城,木驼正在拼命地虐待那新增的300匹战马。
看来找莱鹰算账对木驼有强大的吸引力。
我只给木驼提了一个建议:驯马和训人要同步进行,把那已经熟练使用的300匹马用于训练新骑兵,这样可以缩短骑兵战斗力的形成周期。
大量的新兵加入了运输队,学习在长途跋涉中使用马具,提高骑术,以及习惯在马上出矛、射箭。
老骑兵们则以练习骑射的准确度为主。
在上一次对付嬴羽的战斗中,木驼率骑兵们以骑射为主,给敌人造成大量伤亡的同时,自己几乎做到了零伤亡,漂亮的一仗给骑兵们留下了深刻映象,也让他们更加认识到骑射的重要性。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这支骑兵部队在木驼带领下,将不会再轻易举矛冲向敌人了。所有的攻击都将远距离完成。
火热的练兵场面也刺激了我,梅梅和两个孩子被我带到了贸易城,而我则天天参加木驼他们的训练。
在距离贸易城约五公里的地方(远离皋陶族的方向,我不想让他们对大元族的武力产生恐惧),一个专用的骑兵训练场已经建起。
实际上没有什么建筑,只有简单的畜栏。
夏末的朝阳升起来的时候,约400骑已经聚集在训练场上,100余骑是训练有素的“老马”,而那些被勒上马缰不久的新一代战马,看得出来还不大听那些老骑兵的话。
新老战马被分在两片区域,旧骑都整齐地排成两排,新骑则扭曲地勉强站成了六排。
在两个队列的前方,100根露出地面约1米5高的木桩被杂乱地插在地上,桩顶上都着一块活动木块。
木驼一声令下,老骑兵的第一排依序向右奔出,在200米内加速到要求速度,并稳定下来,马蹄声急骤而均匀,匀速向木桩奔去。
50骑在距离木桩约100米处开始张弓搭箭,接近到约50米处时射出。并迅速搭上第二支箭,在掠过木桩群时射出。
第三支箭在离去前射出。
木驼纵马上前,检查了一下,比较满意。
“出击!”
第二排战骑奔出。
……
新战马在第一排战骑出击加速时,开始有一些骚动,但被训练有素的老骑兵们控制住了。
第二排战骑出击时,基本上没有大的影响。
然后该新战骑出动了。
上午我是独自骑在云龙上,不断反复地对一根木桩射击,由于我的弓比木驼他们长出将近一半,在70米外就可以出箭了,从接近到远离,我可以比他们多射出一箭。
土鲁针对我远胜于普通战士的臂力,为我设计了一根专用的三股绞紧鹿筋弦,大大加强了射出的箭的力道,箭镞入木以后,箭身在外还要颤抖许久。
梅梅将小孩子交给族中的长老们,也来参加我们的训练,她的精准度让我汗颜,几乎每次都轻易将木桩上的木块直接射落下来,而我的臂力也让她咋舌――每一次木块都是被我射出的长箭振动木桩摇落下来的。
让我感到意料之中的是,我们家的小元方显然也有爹妈的射箭基因,但显露得太早了一点。
这天我看到木恩的脸上有一个小红包,像是外伤的样子,赶紧问候了一下,但木恩却一边苦笑一边支支吾吾,言之不详,更增加了我的好奇。
细问之下,木恩赶忙让我不要责打元方――土鲁用新生的竹子为他做了把竹弓!这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
因为太忙,我在家时候很少,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可是畜栏里的野鸡就倒了霉,两个月下来死伤了20多只。族里的人只要元方开心,没大错就不会有人过问,而梅梅则大大咧咧的,鼓掌加油一定有她的份,批评教育就谈不上了。
梓烨反而像个小大人,说了他两次,不过元方基本上没听“懂”。
这一次被“误中”了的木恩答应了元方不告发他,所以元方也就没跟梅梅说,我当然就更不知道了。
回到家里,我找来一支箭,去掉箭镞。
元方经验丰富地知道小屁股要糟,赶紧躲到屋角藏起来,梓烨则跑过来抱着我的腿:“爸爸不要打!……元方快跑!”
梅梅提起元方跑了出去,巷子里传来元方“咯咯”的笑声。
这小子,迟早要被惯坏了!
我检查了一下,看来土鲁也有先见之明,竹箭尖都比较钝,但我还是又给他全部磨钝了一次。
希望这小子不要再让我知道他再“误中”其他人。
紧张的骑兵训练中,初秋已经到来,粟穗已经开始泛黄,大元七年的丰收指日可待了!
我像一名辛苦耕耘了一年的老农,在最接近收割的这半个月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