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眼下这项技能。
李清让抬眸看向眼前一袭火红,心上一怔,继而心脏恢复原本的跳动,那种悸动,令其害怕,更令其迷恋。
多年后,那惊艳一舞仍旧是李清让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乐曲越来越欢畅,凌薇似是生出了一双翅膀一般,舞姿愈发富有灵气,一个回身,一个抬手,一个低眸,一个仰头,令观者无不屏息凝视。
李清让的琴声似是仙韵一般流畅、富有情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乐曲大家弹奏的,此刻看着那冰冷的面容,似是一座被暖阳照耀的冰山,耀眼、明朗。
乐声止,舞蹈毕,在座之人意犹未尽,继而鼓掌叫好,凌薇俯身相谢,李清让则起身回到原位,冷静沉着,似是方才坐在那里弹奏之人不是他一般。
凌薇特意多瞧了一眼李清让,李清让唇角微微上扬。
“歆国的舞曲果然精妙!”说话的是齐国国君金越昌。
金越昌举杯,众人皆端起眼前杯盏,遥相为敬。
舞乐声此起彼伏,李清让心中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临行前,李衍将一封密信交予李清让,里面说的是先前弩国举兵欲要进攻歆国一事。
“要让金越昌知道,唇亡齿寒之理,他以为弩国的目标是我朝,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他以为弩国的野心仅限于此吗?倘若我朝面临危机,他们也不会幸免,只能比我们的境遇更糟,因而必须结为同盟,共同抵御,将这个威胁到众国家的毒刺彻底拔除方是上策。”
这是李衍的原话,所分析的是目前的局势,李清让赞同父亲的观点,因而将这封密信好好地护着,直到宴会接近尾声,才提出欲要独自与金越昌商议的意思,金越昌爽快答应了。
“我之后会将一封亲笔手书送往贵国,我想贵国陛下一定不会觉得吃亏的。”
李清让很明白金越昌话中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言,暗自感慨:是个聪明人。
两国联合对抗弩国,胜算极大,且能各自解心头之祸,算是为民族挽回了尊严,如今看来,再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离开大殿,见有一人阻拦了凌薇的去路,正是金逸晟。
他的眸中依旧的玩味,却多了什么不同于往日的光芒,李清让总觉得那是一种阔别多年见到故人的欣喜,可看凌薇的反应似是同他并不熟络。
李清让犹豫片刻,迈出步子,稳健地朝那里走去,他不知是要去替凌薇解忧,还是为了宣告自己的心意,亦或是二者都有。
旁人见了他这个模样,怕是觉得他疯了,从前李清让自己亦是不信“冲冠一怒为红颜”之说的。
在这世间,有没有一个人,能让你时刻想要护他周全,无所谓对方知不知道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
金逸晟余光瞥见朝这边走来的李清让,他知道眼前之人对他来说是有别于他人的,唇角不禁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他脑海中萌生了一个有意思的念头,他急于证实自己的想法,欲要证实,便要试探。
一场博弈,于无声处。
金逸晟没有料到多年后的某一天再回想起这一日,才恍然惊觉自己一开始,便是输了。
☆、凌薇远嫁
“先前便觉得有缘之人还会再次相见。”金逸晟的这句话让李清让觉得心底生出一丝不快,只因这句是金逸晟对凌薇说的。
凌薇微怔,她没有想到金逸晟能将一面之缘说得这么令听者心生怀疑,好像二人交情不浅的感觉。
“郡王说得太过高深,恕小女愚钝。”凌薇索性装傻,不去理会对方。
李清让心中暗喜,说不上为什么,他愿意相信凌薇,近乎无条件的相信,要知道,这样的想法是极危险的。
歆国使团此番带来了先进的稻谷种植技术和纺织技术,秦湘主管典制,亦与齐国主管此项事务的官员进行了交流沟通,彼此互相学习借鉴。
齐国国君连夜写了一封密信送往歆国,李衍分析的关于弩国对于周边各国的威胁自是占了一部分原因,但其中最令其动心的则是歆国提出的一个条件:帮其夺回失地——绥州。
绥州原本是齐国领土,却因和弩国的一个不平等的协定被割让,虽是已故国君时发生的事情,却一直是金越昌心头的一根毒刺,以齐国一国之力对抗似是过于冒险,可若是两国合作呢?胜算自然就大了许多。
使团一行离开齐国是五日后,齐国国君亲自送至宫城门口,与来时的待遇相差很多,不过,人本就是善于权衡利弊的,国与国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对于凌薇来说,与来时不同的是她同秦湘的关系,她意外发现这个表面看上去有些拒人千里的女子,竟是会开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的,有意思的是说这些玩笑话时她自己是不笑的,一本正经地讲玩笑,反而令听者笑得愈发厉害。
秦湘总是镇定地看着凌薇,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欣喜,自己往日的日子过得实在太像一张白纸了。
行至距离京城不足一百里处,众人休整,李清让起身要向风寻吩咐什么时,几张纸自袖筒掉出,凌薇离得近,一张纸恰好被风吹落眼前,本能地将其捡起,看到上面画着一把外形流线好看的剑,从未见过,凌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因一个人的画风是很难轻易便能改变的,可将名动江湖的魄心和陵王李清让联系在一起,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李清让接过凌薇手中的画纸时,并未瞧出一丝惊慌,凌薇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