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大口,“跟咱玩儿起无间道了,她真是不怕死了。”
又岚:“你打算怎么安排那姑娘?”
左晴叹口气,“没想好呢,”又喝一口水,“谁知道她边卉竟然看出来她是我安插在uin的眼线了,我估摸着她这会儿也不好过,我来时给她打电话,关机。”
又岚:“上次边卉、仲桑发布会,咱俩联手给搅和了,那次她应该就知道了。”
左晴:“她后来不是没什么举动嘛?我就觉得她应该是没看出来,谁知道她将计就计,制造一堆假象迷惑我们,背地里搞这么一出。”
又岚:“你说她跟曲异秀恩爱,我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想怎么是演给咱看的。”
左晴:“谁能想到她会用那么江湖气的把戏?”
又岚:“你安排个人在uin,不也是江湖那一套?”
左晴一脑门子乱码,气自己当初想的这个不上台面的法子,也气自己关键时间屁用不管。最后她问:“你打算怎么着?”
又岚神色淡然,似乎吐出的不是字眼,是纯粹的二氧化碳,“一切照原计划。”
左晴不知又岚具体的应对策略,却也没有多问,走了。
晚上8点,仲桑微博发布《条形码》mv,一时间,全民沸腾。
为人津津乐道的不是mv,而是编舞界死对头又岚和边卉陷入一场抄袭风暴。
肖mī_mī目不转睛盯着不断攀升的热搜排位,心里跟热锅蚂蚁一个样。
又岚坐在窗户边上,看着修戎中心那扇窗户,没有修戎身影,她打去电话,也没有修戎声音。这个心啊,好空好虚好空虚。
她倒不是要修戎帮忙想辙,只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托边卉的福,the晚上八点跟早上八点一样,人倍儿齐全,就连一向神出鬼没、不参与工作室活动的廖祖都在位。
他给又岚倒了杯咖啡,端到面前。
又岚道谢,想起陈宸乐,问他:“陈宸乐怎么样?”
廖祖眼神变得柔和,“好多了,她现在每天练字,我不在时也能自己待了。”
又岚笑,“那就好。”
廖祖掏出手机,给又岚看陈宸乐的字,写的是他的名字,和一起好好过日子。
字句青苍,暮雨遥长。
又岚又想修戎了。
她又给修戎打去电话,这次通了。
修戎声音低沉,“喂。”
又岚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修戎。”
修戎低笑,“怎么?突然想我了?”
又岚点头。
修戎:“你点头我看不到。”
又岚:“没有很突然,我一直都很想你。”
修戎应一声,一个‘嗯’拉得老长,“再坚持一下。”
又岚抑着哭腔,“你什么时候回来?”
修戎话没说完,那头信号不太好了,咝啦咝啦的,没两下就响透了心。
话没讲完,电话就被一种不可抗力强迫性挂断了。
又岚啜一口咖啡,没着急下咽,舌尖被苦包裹,四周萦绕着涩。提神醒脑。
门口陆续上人,各家媒体人精神抖擞,驾着机器的手孔武有力,那劲头儿,似乎是不挖出点爆点,誓不罢休。
肖mī_mī一趟一趟给又岚汇报情况,又岚都如老僧入定般,不动如钟,直到边卉领着人上门‘讨说法’。
又岚悠悠走到门口,倚在玻璃门上,看外头一众媒体,以及uin一众头头儿。
边卉甩给她一个挑衅意味颇强的眼神,“又岚,你行行好,放过我们uin吧。”
又岚笑了,“卉姐这话说的,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uin了呢。”
边卉冷哼,“先是截胡了uin与仲桑的合作,然后又指使手下人对昔日伙伴下狠手,这些我都大度处理,未曾计较,可你呢?变本加厉,竟然潜窃阳剽,把我们的劳动成果全盘端走,你良心过得去吗?”
肖mī_mī听不下去了,“你少在这儿倒打一耙!《条形码》编舞,是岚姐花费几日夜琢磨出来的,你尽数偷走,全当成你的就算了,还污蔑我们抄袭,到底是谁没良心?边卉!你简直就是不要脸的代言人!”
边卉转过身,对着一众镜头扮可怜,“看看,连一个前台都这么趾高气昂的,公开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试问,还能指望the给出什么令人满意的说法?”
有记者问又岚:“又岚小姐,此次the抄袭uin事件在海内外引起轩然大波,请问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又岚:“在你的问题里,归为抄袭者,你还让我说什么?”
记者理直气壮,“uin编舞下午发布,并且于发布同时上传至yv却是晚上8才发布,对于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作品,当然是谁先谁站理。”
又岚声色不动,“我以为,我们应该先忽略抄袭,把注意力放在两支编舞上。”
边卉又哼,“对不起,我今天、为我讨个公道的,我不想知道你剽窃背后的故事,我只想要个说法,一个the的公开道歉,和相关赔偿。”
又岚没搭理她,在镜头前,跳起这支舞。
她着一条阔腿裤,机械动作起,裤腿儿翻飞,与紧身吊带下徜徉肆意的两只手臂揉粹成森森细细的美感。如瀑长发被极致舞姿兀自拉长,甩洒间似乎有鲁本斯夸张的风格,意兴阑珊的成熟感似乎也在她的动作下迸发出一棱喧嚣。
风从窗户往里灌,空气中裹狭着焦虑,焦虑的是心中有愧的人。
窗外,车如流水马如龙,窗内,有人起舞弄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