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
“不要,不要!”
她哭着祈求,仿佛不周山要坍塌时的那种窒息感,而这种却是她逃不开的,是再高的修为也躲不过的。
“不要...”
她哭喊着,喉咙干涩,抓着身下人的手,仿佛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不要...”
她坠落下来,看着上方不顾自己而径自离去的金色大鸟。
泪眼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那只鸟儿了,时而金黄时而青绿,为什么呢,金璃明明是羽民国难得一遇的鸟儿,不同于它一族鸢鸟的啊?
...
金色鸟儿消失了,青色鸟儿也消失了,她一直抓着的手也渐渐消失了。
转头看去那人化作点点光亮飞散在了空中。原来,那人同自己一样,满身筋骨尽数折断,全身点点蔷薇花盛开。
她涌出一口鲜血,撒满了洁白的衣衫,染红了周围白茫茫的雾丝。
她这时才觉得落到了地面,却没有了想象的疼痛。
一种无形的丝网困在周身,周围是极致的白,无远近,无明暗,紧贴在周身却无束缚之感,她侧头看了看身侧的发丝,亦是白色的。
“原来,方才太过疼痛,把头发也染白了!”
她睡了很久很久,久的都不愿再睁开眼,不去想那时的疼痛。
因为太过痛,痛得她不愿再去感知世间的一切,只愿灰飞烟灭,消失于六界。
第54章我要他死
她睡了很久很久,久的都不想再睁开眼,不去想那时的疼痛。
因为太过痛,痛的她不愿再去感知世间的一切,只愿灰飞烟灭,消失于六界。
而此刻,她明明是悬浮在空中,却感到被紧紧的包裹着。触而不可得,每根经脉每滴血都被紧紧包围着,手指被禁锢得没了知觉,不知触觉为何物。她极力的伸展开四肢,所到之处亦是无形的束缚。
她想睁开双眸看看身在何处,却什么都看不到。满目的白茫茫,似乎眼帘内也结了厚重的白色丝网,她已分辨不出自己现在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世间安静了下来,大荒天或是六界都安静了下来,任何她去过的地方或是未曾去过的地方,都安静了下来。六界不复存在,而被包裹在一个蚕蛹中,耳中听而不闻,满覆着纯洁无暇的丝网,她可以感觉到。
尽管她的心里在大声嘶喊,却无济于事。
“何时才是尽头?”
不知睡了多久,她却只觉得是方才睡着,感到耳中有清风穿过,传来的声响渐渐放大。
耳边老是传来,‘衍儿!衍儿!’
“衍儿是谁?”她疑惑道,却是发不出声。
又睡了许久之后,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衍儿莫不就是我?不,我是谁?不是我,不过,纵然不是我,也先让我顶替一下吧,借你之名,我先出去了啊,出去之后再来救你!”
她在心底不停得说着,不停得说,直到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声音愈来愈强,她猛然睁开眼。
金光闪闪的桂兰树在头顶摇曳,微风吹来带来山间的清香,她勾起唇角。
侧头看去是记忆中的面容,圣洁绝美自透着一股疏离,空灵的双眸满含柔情。
................
崦嵫山。
祥和安稳的妇人立在长亭内,略有忧容。
“母亲要出去吗?”芷俞自远处一路小跑过来,“方才我看到一个女子匆忙走了,可是天宫的仙子?”
“是的。”
“出了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妇人转过身来看着她,“只是近来人间的妖魔横行肆意,有些逾矩了,所以天宫派人来让我前去商议。”
“只是如此吗?母亲是崦嵫山的山神,若非是有了什么大事,他们不该会如此匆忙派人来此通知才是?”
“我也不清楚,所以才要去看看。”她抬头看着西方,“不周山附近妖魔之气更为异常,虽说只是隐约有些异动,确是不同于别处的。不周山自古便是地势复杂,但一直以来却也是相安无事。只是顶天柱位于不周山,若是真的有异动怕是有些麻烦,所以一直以来不周山很受关注,也最安稳。”
“那不是衍儿姐姐的住处吗?”
“是的。”
“不如我回头去不周山看看,也让衍儿姐姐留个心?”
“那再好不过了,既如此我还是要跑一趟,若无事我便早早回来。”
“好。”
...........
漆黑的山丘布满凸起的脊刺,密密麻麻高矮不一,锋利的尖刺隐隐泛着光。山丘周围布满茂密的长茎草,也愈发衬得漆黑。
大片的开阔地除了低矮的草丛便是不远处的几株树木,并无隐秘之地,只见几株树丛微微有些晃动。
“等一下!”赵青凡一手抓着蕴藉的手腕,本是紧盯前方的双眸此刻转过来看着她,“这里并不如表面的平静。”
“你在这等我,那些隐没在草丛里的灵蛇并不会跑远,你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两人本是蹲着,现在只好屈膝坐下,树木不够粗壮,只得低身才可在略高的草丛后隐蔽。
“你早就知道了?”他皱眉道。
蕴藉笑了笑,尽显妖媚,“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不是人人都能拿到。”透过面前的几株树木,隐约可见不远处的山丘,“凤凰卵不是凡物,起死回生自不在话下,当然有各种灵兽守护,就连这里的族人也别想轻易拿到,他们也只是负责世代守护。”
“你为何不早说?”
“我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