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问一句这算不算定情之物,到底忍住了。
玉萱忍着激动将南珠耳坠收了起来:“多谢表哥记着我。”
安传武道:“这有什么,我收了你那么多荷包和扇袋、笔袋的,也该给表妹回次礼了。”
玉萱手里摩挲着装南珠耳坠的袋子,想着要不要问问表哥对自己到底什么意思?这么暗示亲密的礼物,表哥果然对自己不同。
一时间两人竟然无话,屋里安静的听得到外面丫鬟们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玉萱坐的难受,起身:“表哥先坐着,我去看丫鬟们怎么还没把瓜果摆上来。”说着就要出门。
“表妹慢着。”安传武也站起身,拦住了玉萱:“表妹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玉萱心一落:表哥果然对我有意!漂浮的心悠悠的落了地,却低头不语。
安传武道:“打我记事,母亲就告诉我说要与姑母亲上加亲。当时我就想,菁表妹性格泼辣母亲不喜,指的应该是随姑父姑母去杭州的小表妹。那天黄昏,在京外的庄子上表妹对我嫣然一笑,从此后我就时常想起表妹的笑容。”
玉萱只感觉脸色发烫,道:“二表哥,我”
话还没出口,秦嬷嬷一下子掀开帘子,看见两人在门口站着,惊讶道:“表少爷、小姐你们怎么在这站着?屋里的丫鬟呢?都哪去了?”
玉萱道:“我让她们去厨房拿些点心来了,宴席闹闹哄哄的,我怕二表哥没吃饱。”
秦嬷嬷道:“那也得留个屋里伺候的,小姐要是再有什么吩咐,身边岂不没人?”说着又上前给两人续了茶。
安传武已经重新坐下,玉萱此刻面对他总感觉有点不是滋味,到底出了屋站在院子里喘口气。
墨琴和雁书正端着果盘走过来,看见自家小姐站在院子里咧着嘴傻笑都有些奇怪
。墨琴走过去问:“小姐,你笑什么呢?”
玉萱捏了捏脸:“我有笑吗?”
墨琴翻了个白眼:“眼睛瞎了才看不见小姐笑呢。”
玉萱正要打她,突然听到隔壁院子里一声惨叫。
墨琴、雁书对看了一眼,没敢言语,匆匆将手里的果盘放回了正房又出来。
玉萱倾耳听了一会:“好像是二伯母的声音。”
雁书上前:“奴婢过去看看?”
玉萱止住:“不用了!传令下去,咱们庆安院的人都不许去!关紧门户,听见什么也不要出门!”
玉萱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庆和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让自己院里的人去探听消息怕惹上麻烦。
她回了正房,对安传武说:“表哥,二伯母院里好像出事情了,我害怕。”
安传武也听到了那声惨叫,走过去抓住玉萱的手:“表妹,没事的。”
玉萱也没有挣脱,心里的不安却扩散开了,只感觉胸口闷的难受。
安传武见她不安,轻声道:“我出去看看吧。”
玉萱一惊:“不要去,二伯母一向与母亲不合,万一牵扯上你怎么办?”
安传武安慰她:“不会的,事情估计已经发生了,我一个外人又是安阁老的孙子,她们不敢往我身上掰扯。”
玉萱这才放他出去。
玉萱在屋里左等右等不见安传武回来,直到半下午了,估摸着贺寿的人也散了,安传武和安氏还没有回庆安院。
玉萱坐不住了,想着过了这么久,庆和院就是有事情也牵扯不到庆安院了,决定出门去。
刚带着墨琴和雁书走出正房,就见春草白着脸进了院子。
玉萱忙上前抓住春草问:“春草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见春草掉下泪来:“四小姐,五小姐没了。”
玉萱怔住,手一松复又紧抓着春草问:“你说什么?谁没了?”
春草道:“五小姐没了。”
玉萱仿佛失了魂魄,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墨琴和雁书吓坏了,也顾不上问青草详情,忙扶住玉萱回了西厢房。
玉萱被两人扶着上了床,晕晕乎乎的不知所以,只心里震惊于玉菲的突然夭折:怎么可能?我明明没再喂五妹妹饺子的,那个坎儿明明躲过去了呀。
秦嬷嬷不停抚着玉萱的背,问雁书、墨琴:“这是怎么了?小姐怎么吓那么厉害?”
墨琴哭着道:“小姐听见五小姐没了,就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雁书已经去请夫人了。”
秦嬷嬷气:“请夫人干什么,这会夫人肯定也忙,去请大夫!”
话音没落,安氏已经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看见玉萱这个样子,急问:“萱姐怎么了?”
玉萱这会已经回转过来,看到安氏回来,问:“母亲,表哥怎么没跟着你过来?”
安氏被她气笑:“这会还有功夫惦记你表哥,可见没什么大碍了。我让他回去了,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没得让他跟着再惹上什么麻烦。”
玉萱听了,问:“母亲,二伯母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五妹妹她,到底怎么没了?”
玉萱说着有些哽咽,泪呼呼的往下流。
安氏心疼的道:“知道你难受,我也难过。多可爱的孩子,粉团子似的也不认生,见了人就让抱。”
玉萱问:“母亲,到底怎么了?”
安氏道:“你二伯母前面陪你祖母听戏,菲姐跟着奶娘留在了自己院里。谁知道有个死丫头拿着瓜子逗她玩,一颗瓜子卡在了气管里,那丫头用手去掏怎么也掏不回来。你二伯母听到消息赶过去,菲姐脸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