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女是户部侍郎江侍郎府上的嫡长女江玉茜。”
丁琳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笑了:“没想到不学无术的江玉萱竟然有这么个优秀的姐姐,怪不得从不在外面提起呢,怕是说出来觉得自己更不学无术吧。”
听着对方的嘲笑,玉茜垂下眼帘,想起来时安氏特意叮嘱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来,但她不愿意张口为玉菁说好话,只对着丁琳微微一笑,转身坐回了玉芳旁边。
丁琳好奇,身边有人在她耳边轻轻低于,她这才恍然大悟同情的看了一眼玉茜。
原来是在继母手下讨生活,怪不得把一曲《酒狂》弹的入木三分,也息了与她为难的心。
玉芳高兴的对玉茜说:“大姐姐,你今天可出了风头,看她们两个可还敢给咱们摆脸子。”
玉茜笑:“随她们如何,咱们只管好好的,且让她们再得意几天,不知道谁笑道最后呢。”
玉茜一曲成名,中了琴艺组的头彩,消息传到花厅。
信国公夫人对安氏道:“果然是诗书传家的江氏一族,你家大小姐琴艺高超,中了今天的头彩。”
安氏听闻玉茜中了头彩,虽不是亲生女儿,但也是件给侍郎府长脸的事,颇有些欣慰的道:“承蒙夫人夸赞,不过是些女孩子的爱好,与大家差远了。”
座中有那巴结的,道:“侍郎夫人太自谦了,听闻侍郎府的女孩子长得美,没想到才情更好。可惜我家没小子,要不这会定要拉着夫人您叙个亲家。”
众人哄笑,这人的话也算开了个口子,不断有夫人过来悄悄打听:“不知府上大小姐年方几何?可许了人家?”
安氏也有心给玉茜议亲,一一答了。
少女们园中比才艺时,隔壁林子里也偷偷聚了些少年。
这也是公开的秘密了,少年少女情窦初开,偷偷的看上一眼,只要不闹出事情来,长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玉茜一曲《酒狂》响起时,林中偷看少女们才艺的少年就安静下来。
一曲毕,有少年道:“也不知哪一家的姑娘有如此琴艺。”
又有人道:“闻音而知其人,这位姑娘一定是个胸中有沟壑之人。”
有人消息比较灵通:“是户部侍郎江侍郎家的嫡长女。”
袁春也在其中,皱眉:“是那个空有美艳,却胸无点墨的江玉萱?”
对方道:“不是,是江侍郎前头妻子留下的大女儿,据说叫江玉茜的。”
袁春叹息道:“怪不得能把《酒狂》弹奏的入木三分。在继母手下讨生活,江姑娘定然是诸多辛苦吧?”
安传武和曹鹏云也在人群,听袁春话中的意思貌似说安氏刻薄,顿时不高兴了。
曹鹏云道:“我姨母一向慈爱,待江大小姐有如己出,你去打听打听,有我表姐表妹的,给江大小姐的只多不少!”
042窥见
曹鹏云气恼袁春胡言乱语,污蔑安氏声誉,挥着拳头就要打。
安传武拉住他,对袁春等人道:“姑母一向德言慎行,为人温暖和气,你休要污她声誉。”
有那机灵的少年,反应过来江玉茜继母是安阁老的女儿,立时也劝道:“谁知道人家家的事情,袁公子不要凭着个曲子想当然。”
然而袁春看见曹鹏云和安传武的气焰,更加认定江玉茜人前风光背后凄凉,对江玉茜更加同情怜惜。
且不说林子中的一段纷争。
天色已晚,西山偏避,宴会接近了尾声。
安氏带着四姐妹谢过国公夫人的款待,约了几个彼此中意和脾气的夫人隔两日去侍郎府抹牌,这才登车回去。
车马刚驶出梅园,因为宾客众多,前面一时有些拥挤,她们就停在路边等着前面车马队伍过去。
这时车窗外有个清脆的少年声音:“敢问哪一位是江家玉茜姑娘?”
玉萱掀开帘子朝外看,却见一锦衣少年立在后面的江家马车旁,向车里问话。
过了半响,车帘掀开,玉茜露出脸来,少年一见果然是个美貌的姑娘,便做了个长揖说道:“在下鸿胪寺卿府上的袁春,见过江姑娘。”
玉茜一听名字,唰一下放下了马车,不一会随身丫鬟春兰探出头来:“公子请回,男女授受不亲不亲。公子莫要毁了我家姑娘的名声!”
袁春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更加觉得对方是个坚贞的少女,当下也不气恼:“春只是听了姑娘的一曲《酒狂》,深受感触,因此特来向姑娘道声谢,谢谢江大小姐让我今天听到那么优美动人的曲子。”
车里半响没有声息,倒是曹鹏云看见袁春胆敢骚扰姨母家的马车,骑着马过来怒喝:“袁春!你打得什么主意!”
说着上前把袁春连拉带拽的扯走了。
车中玉芳放下偷偷掀开的车帘一角道:“云表弟果然勇猛。“
玉茜袖中手握得紧紧的,心中又气又羞。
被花花公子袁春缠上,可不要被人瞧见污了自己的名声,今番一曲成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幸好马车动起来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并没瞧见玉芳又偷偷将车帘掀起朝曹鹏云消失的放下痴痴望去。
那边玉萱瞧的真真切切,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
一旁玉菁倒是幸灾乐祸:“得了信国公夫人的赏赐,尾巴就上了天。盛名之下多是非,马上就有个苍蝇嗡嗡嗡的飞过来了。”
安氏气恼:“闭嘴!说你多少次了,不要处处与茜姐为难。有这功夫练练你的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