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果真有自己猜的这般厉害,那自己的这个秘密在他的眼中应该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才是,又或者是我猜错了,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在场的他人?
除了斐子言和吴珵,文笙想不到这里还有谁更有值得作为目标的人。
越是这样想下去,文笙的额头就冒出更多的虚汗,现在江湖风雨飘摇,斐子言和吴珵背后的势力谁都知道,把目标定为他们不是脑子进水就是经过严密的计划,若是前者还好,可若是后者……
突然文笙抬起头直视着柳叒子,她手指紧紧抓住邯邛剑,眼中布满杀机,不管猜的是对是错,如今在此的都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你们都去,给我杀了那个老道。”文笙对旁边护着她的青衣卫下令。
“属下不敢,少宫主有令要我等在此保护圣使,属下不敢违背少宫主之命。”
一名方脸青衣卫冷然道,他的眼中带着些许厌恶,刚刚若不是她强制让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去寻少宫主,怎会让他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担任圣使职责!
其他青衣卫没有说话,可是表情有明显的疏离感,隐隐有种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文笙毫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反感,只因他们现在还恪尽职守的保护她,不管他们心里极为不愿只是因为命令而被迫保护自己,可总归是对自己有恩,她还不是不分黑白之人。
“如果我恢复一两成的功力,有一拼之力……”
文笙柱着邯邛剑向前大步走了一步就有一种后力不济的无力感,她忍不住握住手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砸在附近,她转眼看去竟然是巴丘,而此时巴丘浑身是血,原本憨厚的面庞也被血迹染得狰狞,他的右腹有一道五寸长的伤口,皮肉外卷好不吓人。
“斐家堡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嘛!”
一名同样一身鲜血的花甲老者,手拿倒刺刀,他的腿部似受了伤,脚步一深一浅的走来。
当看到文笙就在近处时,那老者面容露出激动之色,不再管那地上躺着的巴丘,快步向被青衣卫紧紧护在中心的文笙走来。
“一脚跨进棺材的糟老头打伤一个弱冠少年就鸣鸣自得,我还真替你脸红。”
文笙逞强走到巴丘旁边,额头就出现一层细汗,看他虽然受伤颇重但大多都是皮肉伤,她点了几处大穴后便简单的包扎一下他的伤口,而后看着一脸激动走向自己这边的老者冷笑道。
巴丘看着文笙帮自己处理好伤口,瓮声道了声谢,文笙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必谢。
那老者听到文笙嘲讽的话语当即面色一红:“小妖女只会逞口舌之快,老夫今天就替天行道,以证公义!”
说着,他手中刀举在身前,纵身一跃,刀刃直指两名青衣卫,颇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我看你一把年纪也不容易,这老胳膊老腿的一不小心说断就断了,以你这个年岁想恢复也不容易,说不得下半生就要挂着药罐子过一生呢。”文笙眼睛一转,嘴角勾起笑意嘲讽的说道。
那老者气的面色通红,眼睛欲要喷火一般,气息有些紊乱起来。
三名青衣卫呈品形列开,他们同时扬起兵刃对着那从半空中斩下的刀刃迎击而去。
“怎么还生气了呀,老贼你都一只脚进棺材了还有什么可气的,看你长得这般歪瓜裂枣样,估计不被女人抛弃就是被戴绿帽子,恐怕有人嫁给你还是被你武力所迫吧,我看你面相就知你是孑然一身,孤独终老,无人送终的凄惨结局。”文笙看到他的反应,眉头挑起,连忙接着说道。
却不知那老者听到哪一句,面色刹变,蓦然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眼中尽是伤痛,手中的刀微微一顿。
文笙眼睛一眯,喝到:“动手!”
青衣卫在文笙没说话前就已经准备动手,如今她话音刚落,三道人影已经跃到半空,趁着老者还未回神的那一刻,三剑齐出,干净利落的收了这老者的性命。
“高手对决容不得半点分神,连我的言语刺激都受不了,你真的把我掳走也只是自找痛苦,如今去地府待着刚刚好。”文笙撇了一眼地上的死尸。
回归原位的青衣卫们有些异样的看了看文笙并没有言语,但眼中还是带着深深的厌恶之色。
文笙环视一圈后眉头有些微蹙,自己这方的人马虽然骁勇,可是也架不住人多,更何况对方也不是寻常喽啰,斐子言和吴珵等人的身上已经挂上轻伤。
倒是斐子言那边的一位中年儒袍男子似乎是被斐子言身上的伤给激怒,一掌而出宛若惊涛拍浪,一掌之下死伤无数,只是他还毫不满足,双掌凝在胸前蓄力而出,六七人瞬间身死,还有数人被掌风掀飞数米,文笙看的不由面皮一跳,这人如果这样打下去,这么多人也不够他打的吧!
☆、第一一零章今日乃贫道的造化之日
一道白丝飞射而去,近万跟白色丝线组成的拂尘附尾遮住数十人的面部,孙叔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他大手一抬,那数十人的脸皮带着眼球就这样生生被撕了下来.
一阵痛彻心扉的哀嚎声响起,孙叔面色不变的甩了甩拂尘上的血珠,见那血珠丝毫不染白丝,圆润的被甩在地上。
而那数十人,双手在脸上悬空护着血肉狰狞的面部,痛苦的蜷曲着躺在地上,不断哀嚎起来,就连文笙看着也是眉头皱起,他们这样不如一刀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