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回应,声音里透着几分缺水的干哑。
“可要喝水?”陈映月边走边向着桌边走去,执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水放到萧寰嘴边。
萧寰微微扬头抿了抿茶杯,喝了点茶水:“有劳娘子了。”
“夫君,你没事吧?”陈映月目光下移,移向萧寰的惨不忍睹的臀.部。
萧寰哎呦一声:“娘子,好痛!要呼呼!”
什么?!陈映月被雷的不轻,差点被气笑了。
“呼呼?”她皱了皱眉,什么呼呼?让她呼那个位置?!
陈映月嘴角直抽抽,果断拒绝了萧寰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夫君,你是酒还没醒吗?”
“你看我醒了吗?”萧寰托着腮,挑眉看着陈映月笑。
陈映月勾动了一下嘴角:“映月不知道。”萧寰这云淡风轻,故作玄虚的模样看起来可真气人啊!关内侯怎么不打死他?!
“娘子,扶我起来。”萧寰朝着陈映月扬了扬手。
陈映月上前,伸手扶向萧寰。
第24章娘子,你变了
陈映月的手刚碰到萧寰的胳膊,萧寰就大胳膊一伸,压.在陈映月的肩头,对她扬了扬下巴:“走吧!”
他倒是知道关内侯府不会留他。
陈映月扯了扯嘴角,微微笑笑。别过头却一脸嫌弃,她搀着萧寰往外走,每走一下,就听到他因为疼痛在自己耳边呻.吟一声,那低沉的嗓音竟然略带小性.感。
陈映月内心猛摇拨浪鼓,自己疯了吗?觉得他声音性.感?!呸!!
大男人不就被打了几下吗?至于这么哼哼唧唧的?说到底还不是他自己作的。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
一路前行,出了关内侯府,来时一群人前呼后拥的绑过来,去时却鸦雀无声,门户紧闭。
完全一副无人搭理的样子。
陈映月也是有点醉,废这么劲,把萧寰捉过来打屁.股,然后再撵走。真是够可以的。
上了马车,萧寰哼哼呀呀,头枕在陈映月的膝盖上,随着马车一颠一颠的还不停的呻.吟着。
陈映月真的想抓一把土塞到萧寰嘴里,让他把嘴闭上。
她阖了阖眼眸,叹了一口气。冷静,她要冷静。在陈映月怒火即将消融的片刻,萧寰却突然抬头看着陈映月,他张了张嘴说:“娘子,你变了。”
“啊?”
“娘子,你不温柔了。”
陈映月嘴角直抽抽:“……”被打成这样酒还没醒?
她捏了捏手绢,咬牙切齿中发出柔柔的声音:“夫君,你还是安稳些,不要乱动,以免牵动了伤口。”
“娘子,你还是别温柔了。”萧寰闭目,一脸嫌弃的侧过头去。
陈映月怒目圆睁,她可不可以一掌击碎他的天灵盖?!
或者狠狠的拍他伤口一掌?陈映月目光下移,看着萧寰撅着的臀,扯了扯嘴角。
强行压制住了自己想要伸出罪恶小爪子的冲动。
萧寰余光偷偷掠过陈映月的脸,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及至萧府,萧寰哎呦哎呦的下了马车,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瘫倒在陈映月肩头的感觉。
如果是普通的姑娘,非被他压趴下不可。
家里的小厮都是有眼力见的,急忙过来扶走萧寰。萧寰跨过门槛子,一边走,一边哎呦呦,像是在唱山歌。
陈映月皱着眉头,一脸无语至极。
折腾完了,已是夜半。
陈映月嫌弃的看了一眼天使睡姿,趴着睡得正香的萧寰,她倒头在一旁,睡去。
睡到半夜,夜半三更,突然迷烟入屋。
陈映月忽的醒了,她手指微微攥了攥被角,屏气凝息。
这是哪个缺心眼的来了?慕容桀又来了?才被圣上警告过,竟然敢堂而皇之再来动手?
门被刀子撬开,明晃晃的大刀朝着床上躺着的萧寰和她砍来,萧寰却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陈映月倒吸一口冷气,飞身而起,一个枕头打过来,接着细长的腿一踢,踢飞了黑衣人手中的大刀。
飞起腾挪,过手之间,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陈映月抢过黑衣人手中大刀,刀锋直指黑衣人胸膛。
一刀刺下,黑衣人负伤而逃。
陈映月松了一口气,转身却看到萧寰坐在床上,脊背笔直的看着她。
她手中大刀应声落地,明晃晃的大刀随着烛火和月光的照耀,反射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陈映月咽了一口吐沫,愣愣的看着萧寰。
萧寰看着陈映月,面无表情,突然两胳膊一伸,僵尸一样两眼茫然的坐着,然后身子一歪,倒头就睡。
陈映月:“……”梦游症?!
她微微晃动了一下肩膀,她现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陈映月只觉得自己在憋笑,憋着憋着发现把自己给憋醒了。
蓦地起身,陈映月才发现是自己刚才做了个梦。
侧过身子,发现身旁的人趴着睡得正香,屋里的门也好好的,地上也没有什么明晃晃的大刀。
陈映月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深感自己快得神经病了。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梦里,萧寰依然是个脑子有坑的神经病。
萧寰睡得正香,嘴里还嘟囔着:“爹,不要打我!”
陈映月无语摇头,挨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求饶,如今梦里倒会喊了。她缓缓躺下,枕着枕头睡去。
窗外,微风拂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扔在树根底下,萧寰闭着的眼眸倏地睁开,他去悄无声息中呲牙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