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看起来倒不像是一个军师,反倒是一个理应安置在安全之地的瓷娃娃。
舒珏的眼角抽了一抽,终于说出一句话来,“你们,是谁?”
特么的就算是她知道这是聂茯茗,但是她这会儿应该是失忆啊!
聂茯茗顿时一惊,与旁边的周副将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才抬起头来。他可以分辨的出,眼前的这一位的确是三皇女无误,而她身边的这一个绝色公子却是不知道是何人了。
聂茯茗的眼睛一暗,开口道:“还请殿下能先允许我等起来再说话。”
“起吧。”舒珏有些尴尬,干巴巴地说道。
旁边的周副将是一个有些挨不住性子的人,她真是纳了闷了,这说话的方式,看着也是她们简洁明了的殿下啊,怎么这一趟回来还给整失忆了?
这时候聂茯茗便是已经走上前来,“殿下,您身上还有伤,请随属下一起回到营中医治。属下也会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告知殿下。”
舒珏点了点头,聂茯茗说的正合她意。
“玦小姐——”这时候,柳容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聂茯茗好像这才注意到舒珏旁边有这么一号人物一样,开口询问道:“殿下,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舒珏想也没想就说道:“我落水,便是这位公子将我救起来的。”
“原来是恩公。”聂茯茗立刻接话道:“恩公此番必然也是受惊了,还请跟随属下一起前往营中。”
周副将有些不自在地一手按着自己的佩剑,她现在怎么就觉得这眼前的气氛这么怪异呢?
而柳容秋的心中感觉更甚,他就感觉这位军师看起来十足得不友好。开始的忽视也就算了,现在却好像是一种带着舒珏行事的口吻。他救了人没错,可这一声恩公和这人又有什么关系?
柳容秋的心中陡然升起一种难以忽视的危机感,一时对于这一个自称属下的人的好感暴跌。
只是这会儿明显是对方占着优势,柳容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显露出什么来。
舒珏这个时候,才有了一些劫后余生的实感。
旁边的军医在给她包扎,而面前则是站着一干埋头的武将。可怜的军医顶着巨大的压力,给舒珏包扎的手都有些抖了。
只有聂茯茗此时还神情自若,站在舒珏面前给她介绍道:“这一位是和属下一起去迎接殿下的周副将,这两位是她的副官。而这一个,是负责此番粮草生活的邢校尉。”
随着他的介绍,每一个被点到名的武将都向着舒珏一拜。
在上面神神在在坐着的舒珏颇感亚历山大,她开口道:“那么,要回到驻军之地,需要多久?”
“此番所带之人不多,快速行进不到两日即可回到北燕山。”聂茯茗立刻回答道。
此时旁边的军医也正好帮她包扎完毕了,舒珏想了一想,便说道:“你们都退下吧,聂军师留下。”
众人向着舒珏行礼之后离开了帐子,聂茯茗一点也不意外自己会被留下,只是问道:“不知道殿下还有什么疑问?”
舒珏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一个军师。原来她不过是简单地塑造了这么一个人物,其实主要是为了给女主在初期送去一个大的助力,以免她刚刚穿越控制不了北镶军。
而从她现在看来,这个聂茯茗的作用就和女主当时也差不了太多。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就一定是你口中的殿下?”
“属下自认不会认错人。”聂茯茗回答道:“况且看殿下现在这个样子,不也是半点惊慌怀疑也没有吗?这才是三皇女之姿,便是天生就应该如此,还有什么好疑心的?”
不,她之所以会这么淡定,都是因为从系统那里就知道了这个壳子的身份啊。
舒珏感觉自己顿时都几乎要被聂茯茗这一番仿佛神棍一样的说辞给说服了,只不过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些不安定,开口说道:“就算如此,这样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三皇女,真的还可以是一个效忠的殿下吗?或者说,聂军师,你还能对我保持一样的忠心吗?”
这样把话挑明了说,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十分危险的。
聂茯茗没有异心还好,若是有,这时候说出这话来,无异于是逼着对方露出原型。因此,这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赌局,而下注的人,某种程度上却也是十分信任这对盘之人的。
聂茯茗脑子里不过转了一个弯顿时也就明白了过来,他心中原本对于三殿下会有所改变的担忧,在此刻竟也奇异地放了下来。
“属下誓死效忠殿下,如违此誓,此生此世,不得安宁!”
聂茯茗跪了下来。
舒珏的手在这一刻不由地攥紧了起来,她这会儿恍然间觉得,怪不得从古至今,有那么多人为了权利你死我活。这样看着别人匍匐于脚下,心中便也好像会由此充满了野心一样。
“你起来吧。”舒珏淡淡地开口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我们现在首先要赶回军中。那一些追杀我的人如何了?”
“回禀殿下,这些人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死士。”聂茯茗道,“属下虽然捉到了几个活口,但是却也问不出什么来。”
“这些人是怀王所派的几率有多大?”
舒珏突然的一句话让聂茯茗有些怔愣,他原以为舒珏并没有记忆,就算是听了自己一番介绍下来,短时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才是。没想到对方到底还是曾经那一个三殿下,这么一段话下来之后,就已经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