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武,但来路绝对称的上是光明正大,她没必要扭扭捏捏的,倒显得小家子气。
如此想了一番后,她大胆的抬头迎上沈思淼目光,然后接过镯子,朝众人道了一句谢。众人中除了大皇子十分兴奋,其他人皆是一脸冷漠,赵谙也不拿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领过奖品便对沈佳敏道:“郡主今日的好意民女已经领会了,只是民女酒馆里实在忙得走不开,还望郡主体谅。”
沈佳敏还没来得及开口,大皇子直接开口替她应下了,然后表示要和她一起走,赵谙有些搞不懂状况,但能离开这里就是好的,于是也不拒绝。
两人走了有一会儿,这几人还在池塘边聊天,沈思淼在其中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赵谙已经要走出后花园,沈思淼忽然追上来,气喘吁吁道:“我听秋禾说你前些日子睡不好觉,这是我特意去山上求的香囊,安神功效十分好,你不妨拿去试试。”
说完便要把香囊递给赵谙,赵谙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拒绝道:“不用了,我现在能休息好了。”
沈思淼仍然坚持要把香囊递给她,无论赵谙怎么拒绝都不放弃,赵谙无奈朝旁边的看戏的大皇子投去求救的眼神,却见大皇子朝她伸出大拇指,赵谙无奈,看来还是得自救。
于是她继续后退两步,把手背到后背,眼神直视沈思淼,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两人僵持半晌,沈思淼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失魂落魄的转身回去了。
身后顾毓麟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双手狠狠攥紧,心里痛快非常,看沈思淼的眼神,如看一头待宰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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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堂哥竟也是如此痴情的一个人。”三公主在旁感叹,沈佳敏想起平时自家哥哥对通房小妾的高冷模样,再对比如今在赵谙这里的深情体贴,心里一时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李敏在旁冷冷道:“若是喜欢,便纳进府里,这么啰嗦做什么。”
沈思淼回来时正好听见这句话,心里苦笑,傅毅的人盯得极紧,大皇子因为之前那件事心中有愧,也是不留余力的帮他,他便是想把赵谙纳进府也没有办法,于是只能尽力促成李敏的好事,不然哪会有今天这出戏,只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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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瑞王府,赵谙就要朝大皇子道别,却听大皇子忽然道:“天王盖地虎。”
赵谙:“……”
怪不得刚刚在院子里能说出那番话,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自从大皇子自曝身份之后,赵谙和大皇子的关系变得十分好,空闲时常坐在一起唠嗑,傅毅对此倒没那么大意见,毕竟比起沈思淼,沈思鸣要安全的多。
八月十八日上午下了一场大暴雨,当时沈思鸣和赵谙正在酒馆里靠窗喝酒听雨赏景,街上行人匆匆,酒馆生意冷清,虽然只有他们二人,但自成一方小天地倒也悠然自得。沈思鸣干了一杯酒后对开始吐苦水:“哎呦你都不知道,我那个二弟快烦死人了,天天光明正大的告我黑状,我刚开始来的时候还没有听懂,以为他是在向皇帝老子夸我,后来我就觉得不对了,他妈的这货原来是在给我穿小鞋,真是哔了狗了……”
赵谙原本还有些不满意古代物资匮乏,干什么都不方便,如今听了沈思鸣的吐槽,倒觉得上天还算待她不薄,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至少生活无忧,自在逍遥,哪像沈思鸣,生在这世上最尊贵的地方,却仍是不开心。
“你有没有听我说啊?我跟你讲,最坏的还不是我那个二弟,而是你前未婚夫,那家伙,一肚子坏水……”
沈思鸣把顾毓麟贬得一文不值,赵谙却不以为然,说到底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只是心里有些惋惜和无奈,顾毓麟这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想替家人报仇。只是他却忘了,皇帝还没死呢,他做这么多小动作,不定将来哪一日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什么?你是说沈思淼如今归到二皇子一队了?他不是中立的吗?”赵谙抓住沈思鸣话中的重点,十分震惊。
“他原来是中立,只是如今被顾毓麟……”话还未说完,他便一头栽在桌子上长醉不醒了。
赵谙无奈,心里暗自琢磨沈思淼为何会站队,从前沈思淼还拿她当朋友时,也偶尔给赵谙提过醒,说当今还在世,让傅毅不要那么早站队,效忠圣上才是忠臣该做的事,赵谙把这话转述给傅毅,傅毅听完后只揉了揉她的头,淡淡道了句“让你担心了”便没有多说。只是那么坚定的中立党,如今也站队了,是不是意味着改朝换代已经指日可待了呢?
赵谙看着沈思鸣毫无美感的睡姿,陷入了沉思。
八月二十这日,赵老一大早就起了,然后随秋禾一起去了傅府,赵谙按规矩是不能去的,所以她在家老老实实的算账,只是人虽然在酒馆,心却早就飘到了傅府。
除了定亲一事让她记挂,最忧心的还是傅大娘前几日扔的重磅消息。
她的师父,未来婆婆,以三十五岁的高龄怀了二胎!在古代这个年龄怀孕无疑是十分凶险的,只是傅大娘死活不同意打掉这个孩子,傅大叔和傅毅无奈,只能听傅大娘的。傅毅为此特地请了好几个大夫在家照顾傅大娘,又拨了几个婆子和丫鬟每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傅大娘为这事跟赵谙吐槽了好几次,赵谙都只是笑笑没说话,傅毅如此做法虽然确实是有些紧张过度,只是凡事都要以防外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