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榻上坐下,甩了甩长袖才抬眸精光闪闪地锁定蒜蒜的脸庞,“孤正好也有大事要告与你知!”
蒜蒜心一跳,几个小步子小跑到他身边坐下,“发生了什么大事?君上,您不如先说?”
莫不是花寒兮真的已经没了?蒜蒜的心砰砰乱跳,生怕风痕下一刻就说出她害怕听到的答案。
风痕轻笑着垂眸,唇角的微笑略有丝邪魅,复抬起眉眼看向她时透着一抹妖冶,他刻意拉长了调子,嗓音有点撩拨的味道,“蒜蒜先说吧!”
蒜蒜嘿嘿一笑,费力地吞了吞卡在嗓眼里的那口唾沫,“君上,花寒兮他……还活着吗?”
消息传得这么快?看来他这儿还真是没有秘密啊!风痕眼风凉凉扫过,斜着眼看她,“你说呢?”难不成她怀疑自己杀了花寒兮却谎称其自杀?
蒜蒜急了,“你不说明白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你聪明,我知道自己是个笨姑娘!”蒜蒜小小声地嘀咕,“姜是老的辣,人家还嫩着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能件件都猜得透。
风痕笑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没人说你聪明呀!”语气里满满的嘲笑。
蒜蒜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说自己笨那叫自谦,被别人顺着说你笨那就是补刀。
风痕笑着扫了她忿忿的小脸懒洋洋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自己去看看他是死是活吧?”风痕随即扬声唤道,“炎华……”
蒜蒜跟在炎华的身后,一步一步来到兆阳殿后殿一个荒废的小院。
这里除了一张玉石桌和几个用树墩子做的凳子外别无其他,蒜蒜一脸疑惑地走了过去坐在一个树墩子上问炎华,“花寒兮在哪儿?”
炎华淡淡一笑,指了指蒜蒜,“公主坐的树墩子就是!”
“啊?”蒜蒜惊叫了一声赶紧把屁股挪开,然后一脸古怪地指着那个树墩惊叫道,“这是花寒兮?”
炎华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子走了过去,将瓶子里的水倒在树墩上,不一会儿树墩上的年轮一圈圈亮了起来,而后射·出一个个光圈。
炎华手一挥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公主,这是通往花寒兮所在地的结界。”
蒜蒜一脸恍然大悟地走了过去,一走进光圈她便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
待光亮褪去,蒜蒜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方才破败的小院子已在她眼前消失,此时她身处一片密林之中,林子里湿哒哒看着阴森森的。
炎华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公主,请跟我来!”
蒜蒜转过身,只见炎华已经先走了几步,她快快跟了上去。
前方雾气浓重视野模糊,越往前走雾气越浓,风吹过卷起林叶发出阵阵嚎叫声显得阴气森森。
“公主,请释放出仙气以免浊气伤身!”炎华的警告声从前方传来,蒜蒜几乎辨别不清他的背影。
蒜蒜闭气将内力沉于丹田处,从气海慢慢释放出一股弥漫着水仙花清香的仙气,一缕缕金光在她周身缠绕,蒜蒜的视野突然变得清晰。
原本她几乎看不到了的炎华,原来离她根本不足一米。
这浓雾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迷惑人心?
“这里是迷雾森林!”炎华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森林里的迷雾能令人产生幻觉,心中戾气越盛仙气越是不足,越容易被浓雾迷惑自残。这林子与寒潭谷一样,专门用来囚禁重犯。”
炎华的话刚落下,蒜蒜就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崖,湿漉漉的藤条从顶上垂下,藤条后面有一圈黑漆漆的东西,似乎能把人吸进去。
炎华又掏出方才的玉瓶子扬手一洒泼在了那些藤条上,那些藤条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发出凄厉的叫声迅速收缩退去,一个洞穴清楚地映入蒜蒜的眼帘。
花寒兮被关在这个洞穴里?
蒜蒜跟着炎华一步一步朝着那个仿佛能将人吞噬的黑暗洞穴走去,洞穴深处发出微弱的宝石之光。
两人刚走到洞口,就听到有人喝问,“何人前来?”
炎华淡淡回道,“炎华!”
那人没有再说些什么,炎华就继续带着她往里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指了指覆在壁上的藤条,“若是我不及时回应,此刻我们已被这些藤条吃光了血肉。”他说得蒜蒜一阵后怕。
终于她们走到了洞穴内,夜明珠的光将整个洞穴照亮,可蒜蒜却没有发现花寒兮的身影。
“他呢?”蒜蒜呼吸一滞,心跳都落了空。
炎华说出的答案令蒜蒜心凉,“花寒兮昨夜自杀身亡……”
蒜蒜的瞳孔瞬间放大,颤抖着声音透着难以置信,音调有些失控,“不可能……不可能!你说他死了,那他的尸体呢?你告诉我,他的尸体哪儿去了?”
花寒兮真的死了?花寒兮真的死了……
炎华沉默了,洞穴里的几名守卫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蒜蒜,为首的守卫朝墙面一指,“花寒兮在这!”
蒜蒜瞪大了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被密密麻麻的藤条缠绕。蒜蒜一看清那个人的脸立刻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花寒兮的头无力地垂下,蒜蒜冲上前去,眼泪夺眶而出。看着他那张年少美好的容颜,她颤抖着抬起手想要抚摸他已毫无生气的脸庞。
蒜蒜的手快要触到他的肌肤时,她感觉到有一点热气喷到了她的手背。蒜蒜惊得缩回了手,她一脸惊愕地回头看向炎华等人,“他……他……”
蒜蒜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