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因为,他不能任由母亲被治罪被伤害,更不想亲眼看见父母亲相互厮杀的场面。
“我恨她!”花寒兮声如蚊呐,不知为何那语气竟让人有丝心疼。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扭头直直地盯着乔叶的眼睛放大了声量,“我恨透了她!恨她一出现就万千宠爱于一身!恨她轻易就得到我求而不得的一切!”花寒兮用力喊出这几句话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我要她死!”他的语气显得极为疲惫。
☆、第二十七章花寒兮顶罪(二)
殿内噤若寒蝉,本以为下毒背后必定含着重大隐情,甚至可能与水仙族失踪案有关联的众仙对于花寒兮突然的认罪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皆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蒜蒜极力稳住心神,她看着眼前神态平静的花寒兮,无法相信他那一番认罪的说辞。蒜蒜可以相信是月娇要害她,也会相信指使她的人是花飞絮,但是她没有办法把花寒兮联想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凶手。
她眼中的花寒兮,应该是那一个为见父亲一面跪在大雨中重情重义的花族太子,而不是此刻跪在这里说恨她要她死的罪人。
“殿下!”聪聪从一旁冲出来哭着跪在花寒兮身旁抱住他,“绝不可能是您指使月娇给蒜蒜下毒的!”
“就是我。”花寒兮说得很平静,他倔强地跪在那里眼睛看向地面。
“既然幕后真凶已俯首认罪,那此事便算了结了。”风痕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睥睨着下方的一切,他深邃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略有丝冷酷味道的微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君上开恩!”聪聪朝风痕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想要替花寒兮求情。
眼见金甲卫士要将花寒兮拿下,月娇也急忙揽下罪名,“君上,此事全是月娇一人所为,与我家殿下并无关系。殿下怜爱月娇,情急之下才想要替月娇担下罪名,求君上明察!”
风痕喜怒难辨,他淡淡地笑了笑,冷冷地回应,“哦?那你说说看,你为何毒害清怜公主?”
月娇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咬牙道,“皆因昔日她坏了我与殿下的好事!清怜公主想必心知肚明。”说着她转头瞪了蒜蒜一眼。
蒜蒜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所指何事。那时她还是一颗蒜球,被君上拍飞以后砸到了月娇的额头。
蒜蒜此刻心里很矛盾,月娇明显是故意把这模棱两可的话抛给她。她要不要给月娇一个合理的动机?其实她很清楚月娇不可能为这件事而要她的小命,背后真正想要她死的人恐怕就是花飞絮,可是她又不能置花寒兮的安危于不顾。
“君上,确有此事!然而,清怜不认为月娇大人会因这区区小事而想要清怜的命!而花族太子曾收养清怜一段时日,虽然情谊短暂,但毕竟曾朝夕相对。清怜认为太子殿下不至于如此狠辣无情,还请君上命人彻查,找出背后真凶!”若不揪出真正的主谋,她亦寝食难安。
蒜蒜悄悄抬头向风痕看去,只见他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含着丝责怪。
怎么了?难道君上不希望她出来求情?
三个女人都在设法替花寒兮脱罪,谁知他丝毫不领情,“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的确是寒兮所为,君上不必再费心查证。臣,认罪!”他执拗地朝风痕磕下头。
听到这里,风痕似乎很满意花寒兮的表现,“抽去月娇仙根将其打回原形,将花族太子花寒兮钉在斩仙台上用抽骨鞭重挞三十鞭!”他语气中带着冷酷。
蒜蒜心一紧,刚想要跪下求情,却瞥见风痕冷冷地看着她,向她投来一记责备和警告的眼神。
君上到底要做什么?
金甲卫士无情地将花寒兮和月娇架起来就要带走,蒜蒜看向风痕又看向花寒兮,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月娇发了疯似的挣扎,“君上,此事与殿下无关,均是月娇一时心生恶念。君上……”
花寒兮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在意这判决的结果。
聪聪跪在地上抱着花寒兮的腿不撒手,“君上饶命啊!”就算是神也受不了三十鞭抽骨鞭啊!
“君上!”蒜蒜情急之下就要跪下求情。
“慢!”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乔叶突然出声制止,“君上,此事系臣家事,还请听老臣一言。”
风痕点头,笑道,“王叔但说无妨!”
“臣未尽父职,亦难辞其咎。太子的三十鞭里应有十鞭惩治臣失职之罪。另外,清怜有惊无险,太子尚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若清怜愿谅解,可否免去十鞭?”乔叶朝风痕行了礼,姿态虔诚。
不止风痕,一旁看戏的众仙皆料不到乔叶会替花寒兮求情,纷纷露出讶异之色。
就连一直波澜不惊,仿佛置身事外的花寒兮也不由神色大恸。
蒜蒜不知为何,竟也涌出了热泪。
风痕忽然大笑,看向乔叶的眼神深了几许,“孤能谅解王叔爱子之心,然而天庭亦有法度。花寒兮既为主谋,理应重责。孤枉顾法度,重罪轻责,却严惩从犯,岂不有失公允呀?”
乔叶立刻上前拱手道,“君上,臣不敢徇私枉法。只是臣认为清怜既无大碍,此事宜大事化小,还请君上三思。”
花寒兮抬头看了乔叶一眼,红通通的眼底似乎涌起了惊涛骇浪。
风痕静静地看了乔叶好一会儿,气氛僵得让人害怕,直到蒜蒜朝风痕跪下,“君上,花寒兮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