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记忆都不会让本体知晓,而那些名刀依旧是高高在上不知人心的纯白神明,被供奉在神坛上,被层层的封印着,为这场战争出着力。

时之政府无法轻易的放弃任何一把刀,哪怕只是其中最弱的几把。更不要说是贵为天下五剑之一,本身的能力也相当强大的三日月宗近。

但事无绝对,三日月宗近很清楚的知道,若是他现在的情况被时之政府所知晓,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毁灭自己。

毕竟,时之政府又怎么可能会让一把已经被污染的刀继续担当这等大任呢?

与其担忧什么时候被反噬咬上一口,倒不如提早下手,也好省些损失——这才是时之政府的行事风度。

至于为什么好好地连本体也会被污染了,说起来也算是三日月自作自受。因为一时兴起而将本体意识投入某个本丸之中的审神者刚刚铸造出来的纺织品上面,却运气不好的遇上了一个有病的本丸和审神者,最后还亲眼见证了时之政府的不公平对待,于是心中便就此种下了一颗种子

之后的所有遭遇都只不过是这种子的养料而已,而现在……这颗种子已经将要长成参天大树。

谢端月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这里的。

解决完了谢辜月的事情以后谢端月闲来无事,尝试性的卜了一卦。也不指望能够得到什么信息,纯粹只是联系一下当年学到的知识,免得多年不用平添生疏——这还是好的,谢端月比较担心自己已经把那些知识全忘光了。然而这卦一卜,谢端月便发现了问题。

“此处竟然有人和妹妹有缘?”

虽是惊疑不定,但本着好歹走一趟看看情况的想法,谢端月在打理完了谢辜月的事情之后还是来了这里。然后便见到了正窝在这破败庭院角落之中等死的三日月。

谢端月是见过三日月的,还是很多次,当初还曾经前往谢弄月暂时落脚的那个本丸里将三日月捞出来送给妹妹当暂时护卫用,对于这个总是跟在谢弄月身边的刀灵也算是有所了解。三日月这模样虽然狼狈,但也不妨碍谢端月认出他来。

“原来如此!”

谢端月是何等修为,虽说之前因为条件不足所以一直没能彻底弄明白为什么那刀灵对妹妹如此执着,但在已经找到了源头的现在,只需要略一推演就能够知道前因后果了。

“原来做了中间推手的,竟然还是朕吗?”

心中沉吟,谢端月最后还是歇了其他念头,转而出手将三日月的本我意识从残破的刀身上抽了出来,算好了时间之后,将这道意识投进了另一条时间线上。

三条宗近刚刚铸好了一把太刀,面色沧桑的刀匠刚刚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取了出来,却来不及欣赏一番,便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击飞了出去。

他看到男人深蓝的衣摆,以及眼中血色的月。

下一刻,便是漫天的大火无端燃起。

失去了理智的付丧神遵循本能,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破坏。然许是之前被谢端月简单粗暴的穿越手法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在被谢弄月一通剑鞘狠抽之后他竟也恢复了理智。

大天狗表示他从未见过如此奇葩之辈。

三日月笑吟吟的表示过奖。

大天狗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了隐隐作痛。

小小的扳回一局,三日月也见好就收,不再继续和大天狗玩笑下去。美丽的付丧神非常愉快的回到了山头,见到自己的刀主正站在崖边看风景。

“主殿。”他走过去,很轻的喊了一声,看到那女冠子打扮的女子侧过脸来,对着自己微微的颔首。

算是应答。

于是三日月便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他想起来之前大天狗无意之间提及的困惑,觉得那问题当真是没有半点意义。

为什么会如此迅速的就下了决定要追随南华子?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作为刀剑的本能、本身被平等对待的满足与幸福,有这些作为理由还不够吗?

还没有经历之后许多事情的付丧神那时候还不懂那个大妖怪话语之中的潜台词,一直到后来长久分别的时候,三日月才从心中挖出了答案。

的确是不够的。

那只不过是最表面的答案而已。

但……最真心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那是只能埋在心里,只能一点一点的对自己说,然后努力着做到的事情。

而他最后能够说出来的,也只不过是一句——

我钦慕于您,还望主君,允我追随。

尽我一生。

这最后的四字,终于还是被咽在了喉咙里,没能够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攒着存稿一天天发了。

一口气全放出来了。

以后就是这样了,写多少发多少。

☆、分别总苦恼

“非常好。”三日月微微的笑着,那副好皮囊原本便有十分的容色,在这时候更是添到了十二分。“从今往后,我的真名……便是松明了。”

“主殿日后也会这么唤我吗?”

“会的。”谢弄月做出了保证。

她决定回去以后看到近侍就这么喊上一声。

“这便很好了。”三日月的要求真的不高,能够被记住,能够又重逢的一天就很满足了。至于名字,这完全算是意外之喜。提出来的时候三日月真的没觉得谢弄月会答应,毕竟谢弄月惯来是嫌麻烦的性子。

给妖怪取名除却能够将妖怪彻底掌握之外,也是结下羁绊的证明。在这方面付丧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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